星月如霎行不止,独待幽梦初醒时

2009-07-29 10:33 | 小藤

(谨以此文献给曾经辉煌的汉堂,及其RPG巨作《幽城幻剑录》)

黄沙伸万顷,天地漫千苍;
今朝忽远行,问君将何往。

在万顷黄沙的彼方,是另一个被遗忘了的遥远的梦。这里曾是他们寻觅的终点,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当幽日之煌再临旧地穹苍之时刻,这段不为人知的传奇过往将再一次在这片悠久的土地上苏醒。
越过千载之刻的,是时光磨灭不去的遥约。是另一段不为人知的,属于「他」与「她」的故事……

《幽城幻剑录》(以下简称〈幽城〉)一直被玩家群公认为是汉堂巨作《天地劫》系列中最为出彩的一部。不同于一般的武侠时代剧,作为《天地劫》序传的《幽城》仿若一个躲藏在潘朵拉宝盒最底层的神秘传奇性角色扮演故事,充满着西域遥疆的漫漫黄沙、光怪陆离的奇风丽景以及那段最最催人泪下、跨约千年时空的恩怨遥约。如果仅是用语言去说,兴许任何华丽的词藻也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因为那是一段绝对难以就笔墨描绘其中精髓所在的壮丽诗篇。惟有亲身经历一回,才可从中品味出蕴含其间的酸甜苦辣,让那漫天黄沙之下所隐藏的动人故事成为日后刻骨铭心的记忆。

◆宏壮辽阔--剧本篇

创始元年,盘古开天地,在大爆炸中,从混沌形成了宇宙及漫天星辰。 其中“明”的一面化为伏羲,女娲;而“蚀”的一面则化为罗喉计都,双生一体…… 千年之后,女娲视神州大地孤寂,遂邀幽族之神罗喉,计都及其兄伏羲,共创时间万物。 在几大创始神的努力下,大地上有了妖族,人类,九藜,幽族,上古神兽。 但女娲却不满于现状,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联合伏羲带领其仙族对以罗喉计都为首的“蚀”进行了毁灭性打击。
多少无辜的生灵魂飞魄散,又有多少战士倒在沙场? 这场历尽百年以近三亿幽族生命为代价的幽仙之战最终以幽族退回幽界休养生息告终。
一切都结束了吗?不,终有一天,我们幽族将重回明界。
女娲族人,吾族永不忘此仇恨!

--幽族祭司 萧镜《幽冥之鉴·初始篇》

相信玩过前作《天地劫》的玩家,除了被殷剑平一路走过的冒险征程和与女主角封寒月之间的感情纠葛所牵动外,一定也从中找寻到了属于《幽城》的丝丝浮光掠影。例如,那个总是视正道人士为死敌的铁爪夏侯仪、那柄放置在嵩山磐天岭四象门下山密道里,刀刃全红的朱刃血剑、以及墙壁上那幅眉宇间酷似寒月的侍女挂图、还有寒月素未谋面的双亲。这些都忍不住让我们在第一时间自内心深处泛起了阵阵涟漪,有种感觉充斥在心头,总觉得汉堂之所以这样设定冥冥之中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于是在公元2001年的深秋之际,当初的种种猜测终于伴随着《天地劫序传:幽城幻剑录》的横空出世一一变为了现实。

《幽城》的故事发生在北宋初年,正是昔日西汉征伐大漠,在西域建立莫大功业的一千年后,亦是《天地劫》故事发生的十六年前,第一男主角正是《天地劫》中那个看去冷酷凛然的反派角色夏侯仪。《幽城》剧本中,自小在河洲镇生活长大的夏侯仪在一次为同村病重老伯外出买药时途经士兵戒卫的兰州城,在街角一幢废屋中结识了藏匿在此的女侠封铃笙,之后二人一同踏上旅程并在迦夏之窟邂逅了等待千年时光的女主角冰璃。自此,穿插着一千年前的只光片影,一场跨越千年之遥,为了是否要将幽界重新带回人间的宿命旅程就此展开了帷幕。

《幽城》的整体故事乍一看上去很像是今日言情小说中几乎已到了泛滥程度的穿越时空,前世今生的设定。但是如果你肯静下心来仔细阅读,那么定会为戏中的每个章节、每个场景甚至每段对白的精彩之处而拍案叫绝。贯穿《幽城》前后剧本的始终有两条线路,一千年后的夏侯线和一千年前的霍雍线。跟随明暗两位主角的脚步,玩家可以亲身经历许多跨越千年时光的是是非非,体味两位主角各自不同的心路历程,还有那些相同的与不同的一景一物。

千年前耸立在罗布泊的雄伟王城楼兰,千年后却一分为二变作了隐藏于天上地下的两座拒绝生命的幻城、千年前龙袍裹身誓与国家共存亡的楼兰王,千年后却化为一具干尸独身端坐于依旧奢华的王座之上,只是轻轻挥手间便会化为浮埃落地、千年前的祭使霍雍,前年后的夏侯仪与黄埔申,却依然都无法轻易摆脱罗喉祭使的命运、千年前的汉使傅介子,前年后的小诸葛杨云左,却依然都是深藏不露的天界武英殿左侍殿逐鄂将军相胤。还有那个经历千年之遥的时空依然被封印着坐落在地下幽城最深处等待再度被主人开启的九浑天动仪;以及那位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依旧立身于祭使身前,素发红眸,手持幻剑煌高的冰华女子冰璃。

汉堂便是这样将这些散落在不同时空、相同地段的种种物事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将汉宋相隔一千年时空由此产生的种种变数与不变完美地融会在一起,即使是一个老学究用历史学的眼光去审视也不见得有任何突兀之处。再辅以蕴含其间的友情、亲情、爱情和无法轻易突破的宿命,将《幽城》的剧本撰写的如此生动浩大、令人过目不忘。面对这样辽阔的剧本,不禁使人已然感到自己仿佛就是那漫天黄沙中,独行在西域遥疆的金发男子。

◆多姿多彩--人物篇

有了辽壮的剧本,烘托出浩荡的气势,接下来便是人物的加盟。不管电影、小说、亦或是游戏,人物永远都是抓住人视线的第一要素。特别是在游戏这个领域里,他们的一笑一颦、快乐哀伤、离散聚合都无疑深深牵动着我们的心,令我们感同身受。因为我们并不是独身一人,而是始终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的另一重投影。

对于各种主人翁的刻画,汉堂向来做到同故事情节紧密相扣,相辅相成形成风格明确的设定。对角色的诠释和设计既可从外部给人一种直观的惊艳感,也能够从内部散发出独特的个性魅力令人记忆犹新。

作为第一男主角夏侯仪,设计者除了为其设计出一头具有几分现代美感的金发及与遥疆环境相符的长袍绑腿外,还赋予他罗喉最引以为耀的祭使转世这一独特的身份。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早年被好心的养父母收养,除去发色眼瞳与其他人并无差异的平凡少年。但是随着外出的历练和游走四方的脚步,更是因与冰璃再会继而引发出前世的记忆并逐渐清晰,从最初的极力排斥否认不惜和小宫主大吵一番,到后来的渐渐放宽心接受这一事实,再到最终以夏侯仪的名义彻底和罗喉祭使的身份一刀两断,放弃前世跨越千年的宿命,为了自我、为了这个光明的世界而战。从夏侯仪的成长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出他追逐自由的强烈念头,彻底抛去前世的阴影,只为今世而活。为了那些他所在意的事,他所在意的人,即使付出断臂的代价也无怨无悔。这样一个为理想执著生存,散发出幽日般炽热之光芒的人早已不是一千年前那个一心只为完成罗喉使命的霍雍所能比拟的了。

冰璃作为《幽城》的女主角,自一登场身上就带有着强烈的寒意,如凛月一般叫人无法靠近。纯冰般素白的长发、火焰般朱红的双瞳、由冰霜幻化而出的幻剑和那身印有罗喉双蛇图型的蓝色长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不让人感到一股深深的凉意。作为一个由罗喉神一手创造的人偶,她本该是像她的前辈阳寰、阴歙一样只为罗喉的使命而存。但是随着与夏侯仪一行人的结识与共同冒险,在她原本冰寒的一颗心中却也一点一点注入了属于人类的想法。望着白日里光明灿烂的人间世界、望着夜色下美丽幽静的月牙泉、以及眼前那个虽是霍雍转世却只为今世而活的金发男子。最终,冰璃也像夏侯仪那样将为罗喉而活转而为自我而活。这个被无数《幽城》玩家视为女神般膜拜的素发女子,虽然在游戏终局被夺去身体留在了暗无天日的幽界,但是临别前那最后一丝微笑和钻石般晶莹璀璨的泪滴却永远留存在了每一位玩家的心中。

被玩家亲切称呼为“封大姐”的封铃笙相对其他角色来说算是一位比较年长的女性。遇事沉着冷静,深思熟虑,又有一手绝好的武功。不过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女人却仍是有着自身的不完美,而封铃笙的不完美就在于她心爱的另一半黄埔申,因为他是和夏侯仪一样同为前世霍雍转世的罗喉祭使所背负的暗星。且与夏侯不同的是,黄埔申始终坚持要将蚀带回人间。可即使面对这样一个人,封铃笙仍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哪怕在楼兰城上他与夏侯拼死一战时,深爱他的封铃笙也忍痛选择了袖手旁观。更哪怕,纵使知道他向自己索要匕首后的结果还是不加思索的呈上利刃,让那银亮的短刀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被鲜血染成朱红色。或许,封铃笙就像是惯见的言情小说中那个痴痴的女主角,即使知道与男主角结合注定会是一出悲剧,却仍然不离不弃。兴许有些傻傻的执拗,可当封铃笙挤出最后一丝微笑问候自己的三师兄时,当皇甫申抱着她的尸体,纵身跳下高台时,又怎能不让人为这个结局而暗自神伤?

慕容璇玑作为中原名门派别教主慕容筝的女儿,穿着华丽且画满图腾花边和莲花瓣图形的华丽衣饰,长长的麻花辫子一边一个高高束于头顶,显出几分俏皮任性的模样。本以为这样一个小丫头十有八九是被教主宠坏了的刁蛮小千金,但是旅途中相携而伴的日子里却让人看到她不曾轻易示人的另一面。面对母亲时的些许任性、面对坏人时的愤怒、以及面对夏侯仪时的羞涩难当,这些都是璇玑所展现给我们的真实自我。个人感觉,她就像是《仙剑奇侠传》中林月如的另一种翻版,一路忍受着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看着他与他爱的人缱绻万千,只当自己是个小妹妹。纵使玩家选择走璇玑路线,结果却也是借用冰璃的身体,最终依旧要像冰璃那样永远留在幽界。背负这样一段命运的小女生,确实也会叫人忍不住抱怨几句汉堂的不厚道。

古伦德作为众多角色中唯一的一位外国人,从最初只是遵照亡师的遗嘱要代为亲自看一眼楼兰古城的真面貌,到后来慢慢融入与夏侯仪等人的朝夕相处中,为这群热血的年轻人所吸引,开始和他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在夸张的大笑、粗阔的外形、以及嗜好喝酒的坏习惯之后,其实有着一颗世间男儿最难能可贵的侠义心肠。因贼人作乱而被迫背井离乡的他,在西方圣枪的庇护下相信回国之后一定会夺回王位,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

其余诸多的角色,像是人小鬼大的葛云依、老顽童般的相恒子、坏事做绝的赫兰铁汉、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黑龙王解臾、一心将黑暗带回人间的霍雍和同样持此想法的黄埔申、还有那两个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用毛笔在脸上一顿涂鸦的周崇和朱浩。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罢,这些林林总总的角色加在一起才充分点缀了《幽城》中的每处世界。汉堂刻画人物的本事,早已是毋庸置疑的强悍。

◆淋漓畅快--系统篇

为了完美注释《幽城》的传奇特色,并呈现和时下风格迥异的神秘调性,汉堂在整个游戏的美术表现上不管是用色还是造型,都有着相当周密和统一的规划。主色调采用了和时代背景相符的彩陶用色,不会有太突出或不协调的高彩度画面出现,却也忠实呈现了在那黄沙掩埋下跨越千年之遥的幽城既有的原味风格,玩家在游戏中可以充分体会制作人员的这份用心。 人物角色的设定自然也承接了这种规划。在角色造型设定上,由于故事背景发生在西域,这个位于中西交界、文化大融合的流通地带,因此在构思时多半将中西两国的文化特色参杂其中。由数位设定人员分别在纸上勾勒描绘,再一同构想出最满意的造型。每位角色的造型除了用色和时代考究的苦心构思,“不对称性”的原创造型是该作人物设定的一大特色,这样的设计更加突显出了西域文明的异国风味,也和中原地带的传统服饰有了相当程度的区别。

说到战斗方面,在《幽城》的战斗系统中,“即时制”可说是最重要的核心元素了(这多少也是受世界级RPG之王〈最终幻想〉所赐)。在战斗打响后,敌我双方就开始累积“蓄劲值”,当累积到一定程度时便可进行各种行动。不过和其他同类型战斗系统有一点不同的是,在《幽城》中,如果玩家想要使出威力强大的咒术与特技,必须再进行另一段集气的准备,就像咒术必须经过吟唱这个阶段才能使用一般。而且在使用完毕后,还必须经过一个回气的阶段,才能回到战斗流程最初状态。这样的系统较一般的即时战斗,无疑有着更佳的表现手法,而在策略运用上也有极大的发展性。不同咒术与特技的准备与回气时间也不尽相同,有的出手快,收手慢,有的则相反。搭配得宜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运用不当将会抵销招式的优势。

除此之外,《幽城》中参战的每一位我方角色,都有其不同的特性。就像身为主角的夏侯仪虽然不适合跟敌人肉搏,但是擅长的黑咒术可以让敌人落入生不如死的活地狱。“剑使”冰璃在队伍中扮演的角色无疑是个剑术高人,致命的剑招往往让强敌瞬间丧命手下。大姐姐封铃笙除了攻防兼备法术高超外,更使用着能够同时打击一横排敌人的专属索带。大块头古伦德除了充当城墙的本事异常耐打,手中的长枪还可贯穿一竖列敌人,让躲在后列的敌人无所遁形。和封大姐搭档,真是横竖都有了。而慕容璇玑灵巧的的宿玉则可攻击战场上的任意敌手,相当于弓兵的效果,丝毫不受站位阵形的影响。

在音乐表现上也可体现出汉堂国际对此部游戏的精心设计。自始至终环绕在耳边的声乐里充满了宿命的悲壮以及黄沙伸万顷那份无法轻易描绘的沧桑,是夏侯仪宁可断腕也不愿与冰璃分开的绝然,是冰璃等待千年之遥也无法实现心愿的哀伤。声声绝唱回响在黄沙尽头的天地间,哀叹着命运的不公,企盼着下个一千年的轮回再现。还有像“荒沙千里”的辽阔、“冰煌雪舞”的灵静、“战阵”的振奋以及“神威”的激昂。无暇,想必这便是《幽城》最高层、最完美的声乐表现。

◆时轮回转--聚散篇

《幽城》集壮烈、哀伤、大气、精彩为一体,着实可谓一部不可多得的RPG上乘佳作。其剧本的出彩撰写更是深得人心,一千年的等待依旧是以无法挽回的哀伤作为终点。但耳边回荡起的却是那位冰煌雪舞般素发女子的声音--“不要难过,千年也好万年也好,我将一直在这里!下次幽界之门再度开启之时,我会等着你来。”这是冰璃在游戏落幕与夏侯仪分别时说的最后一段话,短暂的相逢、短暂的并肩之后、依旧要承受前世分离的无奈与忧伤。但是,一千年的时间,能见上最在意的人一面,已经足够了!想必这就是冰璃的心声吧。

每当耳机里响起“宿命”含带着缕缕哀伤的乐曲,想到罗喉城中夏侯仪被天契律障斩断的手臂以及冰璃飞向罗喉魂魄的单薄身影,一种悲凉的嘘唏之意总会在心底深处悠然而生。想这一曲“宿命”,所要诉说的也正是这样的羁绊之情吧。平淡迂回的声乐,却又带着命里注定的分离与惆怅,在音符的低奏中感怀着那一段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古希腊的悲剧之所以称为“悲剧”,主要便是因为其中蕴含的主题是“命运”。命运的强大,命运的无情,即使众神之父宙斯也无法轻易抗衡。由命运女神所掌控的命运,有的时候尽管众神能够接受,可是身为人类却会想到要去抵抗。夏侯仪吗?冰璃吗?黄埔申吗?他们都曾抗拒过自己的宿命,竭力打翻那无可抗拒的命运。

古典悲剧让人感受到的,是庄严与崇高,而不是让人痛哭流涕。《幽城》正是这一意义上的悲剧,但又不完全是。“宿命是不会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有容身之处的。在这人世的永劫炼狱之中,留给我们的终究只有绝望与痛苦而已。”--这是黄埔申将刀刺入封铃笙胸膛后说过的话。“只要时轮还在运转,只要七曜还在天顶分聚,终此一生我一定能找出让它偏离的方法!”--这是夏侯仪失去冰璃重回人间后说过的话。或许正是这种微弱的抵抗,才会昭示出人类的尊严,同时也警告我们不要以为凡人会轻易得到幸福。所以才会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哪怕只是稍从即使,也毕竟是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幸福。于是思绪在这样一种游走间,却总会想起大战前夕在那恰静怡人的月牙泉边,两个男女并肩坐于泉边的巨石上一同遥望苍穹中的圆月。耳边响起的依稀是这几句缱绻万千的话语--好希望,太阳永远也不会东升,那么这一夜就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尾声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永远守候的温柔;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看着网路上网友为《幽城》特意编录的“神话MV”,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遍地黄沙,西风烈烈的场景,那种明净的沧桑感,不由令人看得心碎。一个断臂的金发男子,湮灭过去的所有从此以后全部心愿仅是穿梭于世界各地,用禁法也好,用邪法也罢,就算出卖魂魄,就算因此坠入无边地狱也要千方百计让曾经阻止过的幽界重临人间,永远破坏那些所谓正义之士死遵活循的枢仪法理。只为那对曾经拥有过的红眸,那头素发重回自己身边。为此,独身一人做着永不休止的旅程,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思念永相随。

时轮悄转证千刻,幽日凛月映苍穹;星月如霎行不止,独待幽梦初醒时。远望犹见天际幽城,回首已是千年万载……当第一颗泪珠滑落面颊之际,《幽城》便也随着逝去的泪水永久驻足在每一位玩家的心灵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