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曾经的感动

2001-11-11 08:39 | 白丽儿

 这是本人认为漫画史上迄今为止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也是我最钟爱的系列之一。以下呢,就是这个系列的部分简介:
  
  “你吃了人鱼的肉,要么长生不老。要么……死。”
  “真的吗?”
  “人鱼是会选择的,如果你合适的话,它的肉会给你永恒的生命,如果你不合适的话……你吃下的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然后你就会变成一条有毒的人鱼马上死去。”
  “那真的有人吃过人鱼肉?”
  “这个世上只有二个人吃过真正的人鱼肉而长生不老的,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
  我从老人的手中接过这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东西,我在犹豫。
  老人的眼中露出一种异样的光,他读出了我的心思。
  “知道吗,小伙子这块肉它是活的。他在你到来之前已经对我说,他找到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你。”
  如果这块肉是活的,为什么它不自己对我说呢。我看着手中的东西,我希望他会对我说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让她也吃下这块肉,她也会和你一样长生不老的。”
  “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让她也吃人鱼肉呢。”
  老人笑了,他的笑在我听来如同哭声一般。
  “我捉到的是整整一条人鱼,现在只剩下这一块了。每个女人只想要长生不老,而没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我看着手里那块肉,问他:“那这个人鱼一共分成了多少块?”
  老人却闭上了眼睛,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个声音。
  “二百三十一块,整整二百三十一块……”
  我突然跑了起来,直到我再也跑不动为至。
  我拿起刀,从那块东西的三分之一处切下,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它是活的。这块肉不停的扭动着,我听到一种声音,一种不知是痛苦还是愉快的尖叫声。血瞬间就凝集在切口处,我将人鱼切成三块。一块给我自己,另外二块呢,一块给我心爱的人,但她不爱我。所以我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得不到的没有人可以得到。而另外一块给她,那个真心爱我的姑娘,就算我不是那么爱她,她也是死心塌地爱我。如果有一个人可以陪我一直活下去,那也只有她了。
  她还是那么高傲,这个我爱的人,我整整追了她三年,可是她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我。
  “找我什么事?”
  “我从暗恋你到开始追你已经三年了,你从来没有对我露过一个笑脸,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出没有。”
  “不错,你早该死心了。”
  “那好吧,我想我们也应该结束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怎么臭臭的。”
  “只要你吃了她,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这东西不会是迷药吧?我想你也不会有这个胆。好了,我吃了可以了吧。”
  果然只是个骗局,什么长生不老,如果她不爱你她就会死,看着她大步步地走开,我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骗人的老头,可是我发现我再也找不回去的路。我迷失了,我带着二块人鱼肉不知该去哪里。突然她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真爱我的人。
  “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找我干什么?”
  “我想你,我做梦都想见到你。”她紧紧地抱住我,却发现了我手里的人鱼肉。
  “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是吃的吗?”
  “吃了吧,吃下它我就和你结婚。”
  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吃下那块人鱼肉,我的心里却有一种不祥地预感。
  她因为痛苦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她撕开身上的衣服,嘴里发出恐怖的叫声。
  最终她变成了一个身上长满鳞片的人鱼。我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我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腐烂。我想丢掉手里那块黑黑的东西,我不甘心。我要再次证实一次。
  地铁站,吃了人鱼肉的女人,依然站在那里。她每天都会站在那里,穿着白色衣裙,听着WALKMAN,漫不经心看着前方。地铁来了人群慢慢地向前拥着,她没有发现到已经来到她身后的我,我抓住她的身体用力地向前一推,地铁站里立刻传来一声声尖叫。她的身体被碾成了二截,白色衣裙满是红色。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被慢慢爬起的她吓倒,她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愈合。而这个时候,我没有别的事可做,只有拼命地跑,我把最后一块人鱼肉紧紧握在手里。
  我终于感觉到了,感觉到这块人鱼肉在嘲笑我,嘲笑我没有勇气吃下他,更嘲笑我连丢掉他的勇气都没有。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我已经老了,我看见一个小伙子向我走来。
  “你吃了人鱼的肉,要么长生不老。要么……死。”
  “真的吗?”
  “人鱼是会选择的,如果你合适的话,它的肉会给你永恒的生命,如果你不合适的话……你吃下的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然后你就会变成一条有毒的人鱼马上死去。”
  “那真的有人吃过人鱼肉?”
  “这个世上只有二个人吃过真正的人鱼肉而长生不老的,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
  看着他拿着那块人鱼肉,我轻声地告诉他。
“告诉你另外一个秘密,如果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让她也吃下这块肉,她也会和你一样长生不老的……”

《人鱼传说》之中有几个短篇,都是上乘之作……

《明天的约定》
  涌太和阿苗小姐最后在红谷中相拥一段是我在漫画看到的最完美的场景……
“我和涌太……相约……在红谷……但涌太没有来……然后,我就在这个地方被杀了,被人杀死了……涌太没有来”

《人鱼之伤》
  真鱼的手抚在涌太的心脏。
“トキトキ……”
跳动了,跳动了,真鱼茫然地看着前方,眼泪不知不觉间已流了下来……
“当我想到你还活着,我高兴得流下了眼泪。为什么……我高兴……却要流下眼泪?”
“是不是你已经被我迷住了?”
“迷住是什么意思?”
“算了……”

《梦的终结》
“睡吧,睡吧,你的噩梦已经结束了……”

《舍利姬》
“别吵醒她,很可怜的……”(舍利姬把即将复活的公主骨骸打乱后如是说)

《人鱼之森》
“死了,真狡猾,她竟然死了……为了这一天……我只为了这一天活着,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涌太,一个人生活真的这么难过吗?”
“这个……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假如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我去找你。”真鱼微笑着。
“还找不到呢?”
“再找!”
(涌太:她就是不说寂寞、悲伤这些字眼。)
“一直找下去,一直找下去,找一辈子。”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

《人鱼不笑》
“人生偶尔也有欢乐的事,活得太久,人生就没意思了……”
“你也有伤心的事吗?”
“偶尔也有,不管怎么说,一直活下去,活下去,直到厌倦为止,也不错啊。”

《斗鱼之里》
阿砂跳进大海变成人鱼,一切都真相大白……
“你已经吃过人鱼肉了吧?你已经是不死之身了吧?怎么还要找人鱼肉?”
“为了这里……这里……有个胎儿……”阿砂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少许阴暗,少许灰色再加上一点点忧伤,这样配出来的东西就是《人鱼传说》。但可以确定的是,称《人鱼传说》为高桥在创作长篇的间隙所画的恐怖漫画,这却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涌太的确可以算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他最大的悲剧不是因为他吃了人鱼肉,也不是因为他不老不死,而是因为他永远地失去了和所爱的女人同生共死的权力,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们慢慢地衰老,慢慢地死去。
 《人鱼不笑》、《斗鱼之里》、《人鱼之森》、《梦的终结》、《明日的约定》、《人鱼之伤》、《舍利姬》这七个构成《人鱼传说》的短篇,可以说都是悲剧。而这七个悲剧里的女人,特别是同涌太扯上关系的女人,基本上也唯有以悲剧来结束属于她们的故事。
 《舍利姬》里的阿枣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如果不往下看,谁也想不到她会是一具用还魂术支撑的尸体。她之所以能够像吃过人鱼的涌太一样似乎可以不老不死,不过是因为她体内的那枚人鱼胆。所谓的咒术不过是一时的幻像,即使有人鱼胆也是一样,当一切幻像都消失的那天,阿枣就又会变回那具小小的尸体,回到她再生之前的地方--土地。
为什么会有还魂术?为什么要有这种只会产生惨剧的咒术?这就只能怪人类自己了。百年的战国时代虽然已经在关原的枪炮声中结束,但多少家庭已被拆散,多少年轻人的青春已被消磨,多少无辜的生命已经消失。还魂术的兴盛,大约是为了抚慰失去孩子的母亲们破裂的心吧。
  阿枣喜欢上涌太这本身也是个错误。“爱”这个字并不是任何人都有权力去说的, 像阿枣这样行尸走肉般的女孩,当她爱上一个人时,只能以悲剧做为结局。但谁又能去指责她呢?一个十二岁情窦初开的女孩,一个天真得好像水晶一样透明的女孩,如果不是心坚似铁,谁能忍心去阻止她这唯一的一点权力?
  可她毕竟不是真正吃过人鱼肉,只能依靠体内的人鱼胆偷偷苟生。一旦人鱼胆从她体内被破腔掏出,她就只能在涌太的怀中慢慢化为白骨。“涌太,你要上哪儿去呢……?”下面的话,她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只能在她尚且湿润的喉间回荡:“不管到哪儿,我都会跟你走……”
  《明日的约定》是昭和少女小苗的悲剧。她也同样地深爱着涌太,可不老不死的涌太是不能正常地去爱一个普通女孩的--尽管他们真的相爱,而她又是那么的可爱。当六十年后涌太归来时,只能默默地跪在土地公像前,抚摸那冰冷的石碑。
  “在土地公像背面……放三颗石头。如果能见面时,就把中间的石头拿起来……不能见面时,就原封不动……要和涌太一起走!这是我们约好的……”
  然而,小苗没能在约定的明日和涌太一起走,而是被她的未婚夫英二郎杀死在了约定好的红谷--那里本该是她和涌太新生活的起点,梦的开始。
  英二郎也爱小苗,看着心爱的女孩和别的男人一同奔向不知名的远方,这对于他是多么痛苦。为了留下小苗,他也只能这么做。小苗死去整整六十年,他也失去了整整六十年的自我。在这六十年中,他拼命地赚钱,不择手段地赚钱,买下小苗生活过的那片故土,用人鱼之灰复活了小苗的肉体。
  人鱼灰所复活的肉体是没有思想的躯壳,是只会杀人的恶魔。但这也正是英二郎所渴望的,失去对涌太思忆的小苗,不正是他所渴望得到的吗?然而他失败了。爱是一种可以创造刻骨铭心之感情的奇妙之物,它使小苗空荡荡的躯壳中永远地保留着这样的记忆:“去……红谷去……”
  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止爱的,无论权力、金钱还是对记忆的抹杀。六十年前的情人终于在红谷相见了,但这也是最后的一次,人鱼灰的效应终于到了最后的一刻。
  一句“对不起”,化解了六十年来的思念。小苗又回复了当年的纯真:“涌太……太好了……原来是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你没有来……然后……啊,啊,好险这只是个梦……”
  明日之约达成时,也就是二人永远分离之日……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最可怜的,也是最幸福的完美女孩,大概就是《斗鱼之里》中的阿鳞。战国之女阿鳞生性泼辣而又温柔,就如同传说中朝日将军木曾义仲的爱妻巴御前,具备了女人的一切优点。而且,她也是个坚强的女性,懂得用自己的双手去寻找生活与幸福。
  她与涌太的爱产生于共同的战斗中。为了得到可令阿鳞父亲复活的人鱼肉,为了打败逆发党,他们相互地帮助、鼓励。这种在战斗中碰撞而出的爱情火花,是最可贵的,也是最牢固的。
  虽然不能一同生活,但他们终究可以相互吐出了爱这个字。涌太不忍心同阿鳞一起生活,不忍心看着心爱的阿鳞慢慢衰老,而自己却长生不死。
  对于阿鳞,这结局也是最残酷的。她将在漫长又短暂的生命中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涌太,直到她瞌上期盼了一世的双目。
  至于真鱼,虽然她能够永葆青春,和爱人涌太永相厮守,所谓的“天长地久”,所谓的“海枯石烂”,都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实现吗。而和爱人永远保持着最美的年龄一同生活,亦正是世间所有情侣所朝思暮想的。可是,这种"永远"在一起,当真如传说中一样美丽动人吗?

  漫画当如《人鱼传说》,这种经典,这种感动,如今的我,何时找的回……
  看这里,是我对相关题材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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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娜拉


很多往事我已遗忘

随风而逝


我与人群狂欢


扔着玫瑰


跳舞已忘记苍白


失落如百合花般的你

但在这长长舞曲的每一分钟

我的心一片荒芜

已往的激情一去不复

辛娜拉

我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忠诚的爱你……


(——欧内斯特·道森 《辛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