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神龙异传·六翼龙王 その3

2004-03-28 16:01 | WizardASD

[b][4][/b] 在一个圆圈里跳舞是令人着魔的;圆圈又从数千年之远的记忆中向我们预兆着什么。

很多时候,我们太多的人总是发疯似的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这些圆圈又一层层地围成 更大的圆圈--在其中伴着令人着魔的音乐,癫狂的跳着舞,并对那些圆圈之外的人表示出嘲弄或是鄙夷,甚至是唾弃;尽管我们的舞蹈也许有时候看起来很蹩脚--哦,不,是大多数时候确实看起来很蹩脚;然而我们却无视于这一点,仍然很积极地投入到这些圆圈之中,进行着蹩脚的舞蹈,并且沉迷于此。

而与此同时,历史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在这一层层圆圈所构成的背景之下,从不中断地向前行进。他无视于我们的舞蹈,也从不介意我们是否跟得上他的步伐;正如同我们沉迷于舞蹈,丝毫不关心历史前进的速度和方向。

我也在圆圈里跳过舞,和着激奋的音乐,伴着狂热的人群,跳着蹩脚的舞蹈。那个时候,不只是我,也并不止于包含我在内的年轻人,而是整个人类社会,几乎全部的人都被圆圈连接在了一起:人们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整个社会都在其中跳舞。

在我因受伤和疲倦而不能再参与舞蹈时,那种狂热忽然间离我而去,我这才得以冷静地观看和思考。我突然发现,其实有很多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在圆圈中跳着舞,在他们舞动的身姿中流露出了无奈,不满,……还有……恐惧。

恐惧?是的,恐惧。

但是,为什么恐惧?到底是什么在强迫着他们,是什么在威胁着他们,让他们如此恐惧,而不得不在圆圈中不停跳舞,尽管不情愿?

[b][5][/b] A1732年,我参加了Mega Flare的第一次大规模试验。

试验的地点是位于王都郊外的魔法院分部,那里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祭坛--在那里试验Mega Flare最合适不过。

5月12日,我们来到了分院做准备工作,试验将于5月26日开始。虽然此前我们大家对这次试验都很有信心,--至少我是如此认为--,因为这是由伟大的第Ⅳ贤者艾库塞德思所带领的;但是,随着一些奇怪的谣言在人群中的流传,一丝微小却致命的不安产生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可以进来吗?”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请进,门没锁。”我正在桌前研读Mega Flare的解析说明,正感到有点疑惑。
门开了,进来的是克鲁伽,我在魔法院求学时的同窗好友。
“在做什么呢?没打扰到你吧!”克鲁伽问道。
“当然没有。我正在看咒文解析,”我答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些地方没搞清楚,有关Mega咒文导出。”
“我正是为此而来。”克鲁伽转身关好门,走到桌前坐下,压低声音说道,“有一个流言不知道你听到没有。”
“流言?”我愣了一下,旋即答道,“没有,我们这里没有--至少我没听到。关于什么的?”
“哦,那看来还没传到你们这里。”克鲁伽仍旧用压低了的声音说道,“消息最早是从Ⅳ组传出来的。他们中有人认识Ⅰ组的一个成员,据说是有一次发牢骚时不小心说出来的。但消息来源是否可靠,还不太清楚。”
“到底是关于什么的?”我有些急了。
“关于你的疑惑。”克鲁伽答道,“听说Ⅰ组的工作进展不是很顺利,Mega导出咒文和Flare一直不能很好的结合。”
“什么?”我心中一惊,“……可是,第Ⅳ贤者艾库塞德思不是说完全没有问题吗?贤者评议会不也是这样说吗?”
“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克鲁伽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
“难道,难道说贤者们欺骗了我们?”我忽然感到了一些恐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魔力导出会很不稳定,甚至有可能产生爆发!这是有先例的……贤者们不会无视这一点的!”
“但是,贤者们又知道多少呢?”克鲁伽冷冷地说道,“谁也不知道艾库塞德思是怎么向贤者评议会报告。”
“你是说,艾库塞德思,啊不,第Ⅳ贤者不只欺骗了我们,也欺骗了其他贤者?”
“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可是,”随即感到这样的想法是可怕的,“……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是有些话……”
“你是说我故意乱说吗?”克鲁伽显得有些不满。
“也不是。我是说,如果你带有偏见的话,就会主动去相信一些流言。”我解释道,同时制止自己再去想这件事,“至于我,是不愿相信这种事的……希望这只是个虚假的流言。”
“我也希望这样,”克鲁伽说道,“但是,有些东西我想你自己是能够判断的……”

送走了克鲁伽,我又坐回到桌前。看着面前摊开的报告书,我发现很难停止去想这种事情。

许多年以前,人们尝试着对Cure魔法进行Mega导出,然而在融合时出现了问题,魔力流动发生异常,原本温和的Cure一时化成了恐怖的魔鬼,瞬间吞噬了大量生命。

我想,贤者们是不会忘记这次事故的。然而,……Mega导出部分似乎真有问题。可是,可是第Ⅳ贤者艾库塞德思是多么智慧,多么伟大!如果真有问题,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呢?更不用说要视而不见,故意隐瞒了。也许,也许只是我多心;对,是我多心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尽管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想流言传播;但流言还是迅速传开来了。

然而不像我所想的,这流言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震动。表面上看,大家仍像往常一样工作生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而私下里也只是偶尔提及,但很快就会转向其它话题,从不多说。似乎大家都和我一样,虽有疑惑,却不愿意相信,于是只有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然而,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不完--尽管微小,但却致命--已经产生,并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忽然之间,我感到了恐惧,我第一次对试验可能的结果产生了疑惑--以往“坚固”的信心已经出现了裂痕,我感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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