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啦

2004-04-02 21:45 | saseako

[color=6699bb]四月啦。

四月啦。日历跟我说。所以我又开始四月的胡言乱语。
是我在说,不是四月。

今年,我突然发现我拥有一大堆日历,它们有台历,挂历,还有n个小卡片那种。教室有三个,宿舍两个,卧室有三个,钱包里面一个,校卡夹里面一个,还有好几个已经不知道往哪里塞了。怎么日历要这么多来干嘛,提醒我每天都在过 都在老么?!只要是可以撕的,过完那一个月我就会撕掉那张脆脆的干干净净的日历纸,有一种快感,好像撕掉自己过的青春。

“音乐让时间的脚步 缓、慢、下、来。”许佳在[去年爱上LEON]的第一百多页说。
“写字让时间的脚步 停。滞。下。来。”我说。

写字记录我想纪录的一切,尽管有时候只是像疯子一样在日记本上乱涂乱写自说自话地没有人看得懂。我的幽默和难过他们她们通通都不能理解承受。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深刻地明白到自己嫁不出去了,就要跑去和一个180的大日记本长相厮守。他要有七种颜色的数千页纸,让我慢慢用掉一百多瓶墨水。一千多支彩笔。写到右手肌肉劳损,在每个下雨的潮湿天气就会痛的时候,就开始用左手继续写。
写字,听歌,看书,是我常做的事,并且我将毫不松懈坚持不懈地做下去。这样的允诺让我觉得自己向在为革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水不深,火不热,这仍然是一个平凡的四月,平凡的春天,没什么不一样的梅雨季节。

这几天淅淅沥沥的梅雨,我想起候湘婷迷你小电影里面的独白:“那个梅雨季节,我遇见了他。”独白过后就响起夏天的曲子,好像看到一个个跳舞的小人在咖啡馆外的落地玻璃窗旁做华丽的转圈。

四月来,我每天都好好地去学校的收发室看信,在来回的路上看天。
我死命地盯着天空看,逮着看。像以前看跟我连绝交都不说,却以后再没声息的那个人,我看那两只好看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最后一丝留恋地那样努力挖掘。想找到一丁点蓝色,但天还是让我失望了。失望失望失望,像淡蓝色的一种清凉液体,吞噬我淹没我。

今天早上坐在公交车上晃得睡意正浓的时候,突然有一阵路边摊酱油肠粉的浓郁香味,钻进鼻子里勾得我得魂灵清醒过来。撑开眼皮一看,原来是到了几乎闻名于全市中学生的“松屋饼店”,与此一系列的还有松屋美食等等种种。
我的魂灵跃出深蓝色的车窗去饼店里打转一圈闻得心满意足才又回来继续睡觉。
四月了,我才突然想起到了四月就有一种饼有一种清茶不会再出售。
而更多不是消失而是诞生。在四月。

我每天中午和绵羊吃饭,讨论校花校草级花级草的新闻绯闻,身边的新人旧人,最重要的是关于她和她BF的种种种种,讨论得我头晕脑胀的。但看到她偶尔脸上甜蜜的笑出卖了她嘴上所吐露的不满,就觉得世界好像因为有绵羊这种一直在爱的女孩子而让我开始爱起来。绵羊是我亲爱的在学校唯一说什么真心话的人。

我每天晚上逃回家和猫打长时间的电话,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打得两只耳朵发热电话DiDiDi DiDiDi地响告诉我它需要充电。我老在舒服的一躺下去就再也起不来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穷扯八扯。常常闹上好几个小时。成为让妈咪们责骂的材料,让中国电信赚钱的客户,以后让其他死党也红起眼来嫉妒的资本。尽管我们都知道,在各大重点高中莘莘学子们都在努力啃书的时候,这样浪费时间浪费青春真是无比奢侈。

我生日的那天啊。是应该好好说说,它么,是四月的第一天。一堆人都说我骗他们怎么可能是这个愚人节。(我们学校高二有个人叫“余仁杰”的,创下缺考期末考七科的纪录,一共八科)但还是有另外一堆人在这天送给我无比美好的祝福。收到一双拖鞋 一支牙膏 一顿还欠着的宵夜 一个漂亮的本子 一张刻满我最爱组合的碟一条祝我和张国荣都永远快乐的短消息 三封无比美好不是情信的信。还有n条只祝我生日快乐 很识趣绝口不提一代巨星的 祝福。还有太多。这就是我第十六个美好的生日。亲爱妈咪的受难日。

我多么想可以这样一直写一直写,其他什么事也不去做。但我无比清醒地知道这不可能的同时,突然想起类似的一个句子“听摇滚听到死”。

我要买一个大的双肩包。里面塞满我要看的这书那书,封面或花哨或庸俗的潮流杂志,最近淘到的或打口或盗版或正版CD。还有我亲爱的笔记本。口袋里是我一直紧张关注,会有爱我的人用来找我的手机。它们陪我过这个四月,那个四月,下下个四月。春夏秋冬年年岁岁毫无止境地过下去。
但其实,只能到下一站的青春耗尽。

四月拉,
我开始反省
开始真正地认识到自己不是安守本分的小孩
开始每天按数条短信给这里那里的人。

四月了,好像有个声音跟我说,又老一岁了,你要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我说我知道,我以后会不再任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上课认真听讲决不让魂灵跑到马尔代夫去度假的咯。
但以后是多后?谁知道的喔。

2004.4.2 21:49:08 sasea于已经听到腻的[旋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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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悠悠地唱。
你将离场,我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