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吸血鬼的谈话录

2004-08-01 14:49 | vampiretc

随便胡写之作,贴在这里看看反应吧。各位大大勿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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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远古时的智者们曾经说过:“好奇心会害死猫”。虽然愚者的一条性命还算得上强
健,未曾有幸和死亡的倩影大跳贴面舞;但连传言里号称有九条命的猫儿们都会死
在这名叫“好奇心”的致命毒药之下,愚者虽不甚珍惜这注定一死的人生,却也不
希望它过早的在意外中结束。可智者们又说过:“一定程度的好奇心也是必要的。”
因此,愚者只能模仿百年前一位大智者所写下的名言:“有些事情应该点到为止,
避免更深远的思考。不是因为这些思考可能会有害,它们有害与否和问题的本事完
全无关。就好像一条河流一样,在雨季的时候可以欢快的流畅,滋润沿途的泥土,
流入那广阔的大海,和更多的同类熔为一体;此时,思考是被容许的;但在旱季的
时候,河流因为没有充足的水源而干枯,既无法湿润两岸的泥土,更流不到远处的
海洋;这个时候,就应该停止思考了。其实思考本身是完全无害的,就象那河流在
雨季和旱季时截然不同的表现,决定一切问题的是和思考完全无关的事情”。所以,
各位不嫌愚者笔钝文拙的读者将会发现,愚者与那位吸血鬼先生的关系,或者如那
位先生所希望的称呼,血族先生的关系,便和以上那位大智者的所言一般无异了。


执笔者
于上主诞生后第2004年夏


第一晚

那个晚上一开始的时候,愚者正伏案小憩。长时间钻研辛涩的经典令愚者疲惫不堪。
愚者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时钟刚穿过午夜,正是传说中许多古怪事情的发生时间。

唤醒愚者的是一股不寻常的寒意。就像是大冒险家阿德凡舍在他的回忆录中所记述
的,于极地之端才会遇到的刺入骨髓之严寒。愚者不自觉的在盛夏那本应是炎热无
比的天气中抖索起来。就在愚者四处张望,希翼着可以发现这阵严寒的来源之时,
一个和这股严寒一样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愚者的耳中:“先生,您终於醒来了。”於
是愚者便朝着这个声音的主人转过了身子。知识之神瑙勒哲啊!以您的圣名起誓,
以您那无可比拟的渊深智慧起誓,愚者在几十年的时光里从未见过眼前如此不可思
议的景象!这在愚者身前发言的身影全身着不搀一点杂色的纯黑色晚礼服,肩披同
样颜色的一袭斗篷,与周围的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名贵的衣料和上面种种的装
饰无一不说明着眼前人的身份;缀在衣领上的奇形徽章上是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
男性面孔。仿佛可以容纳下整个银河系所有星辰的双眸上面是浓重厚实的双眉,却
又带着几分感性一样的,如女人的眉毛般弯曲的围绕着双眼;如刀削过的鼻梁挺拔
而笔直,却毫不突兀;似白玉雕琢而成的脸庞上混杂着温文尔雅,冷酷和一丝丝不
易察觉的残忍,圆润的下巴上紧闭的嘴又平添一阵男性的威严。单凭这些并不足以
使一向自命为文学之神里特若澈之学生的愚者惊慌至斯,但即使是以富有想象力而
著称的文学也无法使愚者对此有所准备:那贵人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悬浮在十余
层楼高,几十米的半空中,身旁没有丝毫肉眼可见的设备在身,只有他那晚礼服的
后摆被夜风不断吹起又落下。十二贤者啊,您们忠实的信徒愚者也曾饱度人们幻想
出来的小说,却甚至未曾在任何一分一秒想象过此时此刻眼前的这分景象。 就在愚
者处於不能言语的状态之时,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又开口了:“怎么,先生您不欢
迎在下吗?亦或是在下对您有所冒犯?在下行事一向有些鲁莽,在此先致歉了”。
不管这名诡异的客人有多么的令人胆寒,但他颇有礼貌的贵族式作风却使得愚者大
有好感。

於是愚者便应道:“鄙人当然不敢对阁下您有任何不满。阁下请进”。愚者本事对
於这名贵宾会如何从半空中进入愚者那狭小的书房也充满了好奇。只见这名尊贵的
大人好似天空中翱翔的飞鸟一般,自由的在空气中移动着。那宽大的斗篷迎风而展,
瞬间便穿过了愚者书房敞开的窗户,那名贵客也就这样立足于愚者那寒酸而又十分
简陋的书房之中。

“阁下一定对鄙人这小小的居所不屑一顾吧?鄙人长期穷困,无法为其修饰一番,
令阁下见笑了。”愚者顺手推来书房中唯一的一把待客椅子。

“哪里,再豪奢的装饰于在下也有如虚无。倒是先生您的藏书颇丰呢。”这位贵客
随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皮几乎全部脱落的书籍:“<<论人性,神,与人类灭亡之
必然性的谈话录>>,作者:肯锥得。书倒是好书,但恕在下直言,先生您却似乎不
善於保管您的珍藏呢。”

愚者当时的脸色一定不甚好看,以至于愚者对面的贵宾似乎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绝
对不应该提及的话。

“又让阁下见笑了,鄙人终日碌碌而活,委实顾不得这许多大家们的名著经典啊。”

“先生您过谦了,在在下看来,先生您也并不比您所珍藏与此的那些书籍之作者逊
色多少啊。”

虽然愚者自知自己的那一点卑微学识,但此时此地,身边的唯一一名身份如此尊贵
的客人突出此言,也使得愚者浑有飘飘然之感。

“阁下您太看重鄙人了,鄙人不过是古代诸智者圣贤们的一名后世不肖后进,那里
可能与那许多耳熟能详的名字相提并论。”

“在下略有拜读先生的几篇大作,其中如<<论神性的不可捉摸和不可猜测性>,<<关
於天体系统的猜想的对话录>>都使在下耳目一新啊。”

坐在愚者书房那简陋不已的椅子上的贵客口中流出的话语令愚者又是一惊。愚者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名贵客居然对愚者所著的几篇粉墨之作如此熟悉,不禁添了一分被看重之感。

"既然阁下对鄙人所著之谬作如此熟悉,不知阁下此次特地前来是否和它们有关呢?"

"先生您文识才德,都令在下十分敬服。在下枉费那许多年在世,心中许多想法却
一直无人可以倾诉,直至不久前得见先生所著,便如窥得一线明机,此次前来,正
是为此。另外,先生不必称呼在下为阁下,在下一般都自称为K,请先生如此称之."

“既然如此,鄙人就只有冒犯了。那么K,您此次来访鄙舍,为得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在先生的文章里,先生您认为这神,行事往往出乎意料;那行善的,往往不得善
终;那行恶的,却经常得享天年。由此,先生您认为神性不可以常人之心而猜度。
但不知先生是否有曾考虑过,或许,那天上的神,未必在乎这地上的众生呢?”

自这位自称为K的贵人说出他前来的原因而后,愚者便料到可能会遭遇到惊世骇俗的
论点;毕竟愚者本人便常因特立独行而屡遭鞭哒;但愚者却未曾料到眼前人的这番
话语。

“那么K,K先生,您为何会如此认为呢?”

“先生您也说过那神乃是超越世间众生许多的存在。就算是世间众生,也有那无数
阶梯等级存在;譬如先生如虫蚁,便高上了许多个等级;焉知那天上的神,是否也
看那地上的众生,如同先生您看待那些虫蚁呢?或许在神眼中,恶人也好,善人也
好,直如您言中红色蚂蚁与褐色蚂蚁的分别,就算是不同也与己无关,更不用提为
之关心了。”

这位K先生的一席话便如九天而下的惊雷般,令愚者心神俱裂。就在愚者思考着如何
应答之时,对面的贵客突然说道:“天色将亮,在下必需要走了。不过明晚此时,
在下会再次前来拜访,望先生到时切勿惊慌。”愚者欲起身相送,可这位K先生便像
他来时一样,突然间穿过愚者陋室的窗户,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此时东
方刚能看出一点点太阳将升的徵兆。

思来想去,愚者仍然震惊于这名K先生的神出鬼没,不过想到这名先生还会再次来访,
愚者就放下了心。毕竟哪时问也是一样的事情。一夜未眠的愚者挣扎着离开书房,
瘫倒在卧室中的床上。在睡梦之神斯利普的世界再一次将愚者笼罩一刹那,愚者忽
然想起,似乎这名贵客对与众神的称呼是单数呢? 不过疲劳这个愚者经常与之交战
的大敌瞬间席卷了愚者全身。就这样愚者沉入了无意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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