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1)

2004-08-08 17:43 | 一根香烟陪我寂寞

从爱和华大地上空升起最接近人们的太阳。
地平线那遥远的边缘开始蒸发,摇晃着人们的视野。
蒸腾着的空气秀出精灵原始的舞蹈,散漫的白矮星失去光泽。
空气弥漫在山野村落,让整个杰挪山盆地想一个浴盆一般,被白色的雾气笼罩起来,藏逸在世界遗忘的角落。
安澜站在爱和华山顶,看着被雾气保卫着的山脉盆地,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从口袋里套出一张揉皱的纸张,认真比对着,地图上的地形和眼前一模一样,这里就是杰挪山盆地,也就是父亲告诉他的唯一的世界和平的角落。
“父亲,我终于走到了这里,可以完成你的心愿。”安澜把手中紧握着的一只瓷瓶仅仅抱在怀里,顺着下山的路向白雾缭绕着的盆地走去。

第一章 和平大地
安澜顺着山上流下的溪水轻盈的走着,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整块大陆仿佛都变的坚实,追杀自己的红色营也没有了踪迹,一切都仿佛是幸福来临的预兆。
安澜记的父亲的教导,杰挪盆地的中心是一个湖泊,四周山脉高耸云端,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积雪。积雪边缘的冰川,随着阳光四季普照的角度而缓慢的融化,形成一条条的溪流,最终汇集在杰挪湖里。杰挪人就靠着这湖水生活,无论是耕种还是畜牧,养殖还是捕渔,湖水都是杰挪人最大的宝藏。
杰挪人从几千年前迁移到这里来以后,就一直过着和平而与世隔绝的生活,自给自足,和外界少有来往。
父亲在二十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款待,这里人的风气就像是六月里的太阳,热情可以融化掉所有的悲伤。
安澜把手里的瓶子拥到唇前,轻轻的吻着冰凉的瓷体,感受着父亲的喜悦。
“放下仇恨……安澜。”安澜心里颤动了一下,父亲临终前的音容一瞬间有浮现了出来,“你不会是帝国剑手们的对手的,去吧,去杰挪村,那个父亲当故事给你无数次讲述的地方去吧。仇恨只会让人们相互的猜忌和争杀,我不想看到你也象我如此的收场。”
“把我的骨灰埋葬在杰挪湖畔,让我守侯着你的幸福,就好象我在你身边。”
“二十年前我没有交出这张地图,二十年后我也不会交出去的。大陆已经成为了帝国蹂躏的玩物,再不是那个让人充满憧憬的国度。”
“去吧,安澜,去吧……”

“喂,你是哪里来的?”
安澜的思路被打断,转过身来,后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喂,问你呐!”
安澜这次听的清楚,声音是从一棵树上传来的,抬头望去,一个人影凌空飞了过来,还有嘶嘶的风声。
安澜忙一扭身,飞过去的居然是一枚橄榄。
“这就是杰挪人待客的风度么?”安澜微微笑着,看着树上一个年轻人跳了下来。
“请你吃橄榄,怎么能不算是我们最好的待客之礼啊?”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光景,却张的只比安澜矮上少许,若不是懒散的歪着脑袋,看起来足有安澜那么高。
身体并不强壮,却给看到他的人一种灵巧的感觉,似乎每一寸的肌肉里都蕴涵着爆发的士气,随时准备着是蹦跃或者进击。
安澜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双手缓缓握在一起,又从胳膊下面挽上来。
那年轻人面容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也跟着安澜做了一遍同样的动作。
“我叫安澜。”安澜笑了笑,父亲说这是杰挪人最高敬意的手礼,代表着对对方的敬意和和平的向往,这套手法很有点奇妙,普通人只看表面完全不能将手从胳膊下反转过来。
安澜少年时,父亲经常拿这手法逗弄安澜,直到临终前,才对安澜说出这套手法的来源。
“我叫岚,族里的人都叫我抓不住的岚。”岚呵呵笑了起来,“你应该就是外面世界里第一剑手安奇的儿子吧。”
“想不到我父亲在这里如此受欢迎,像你这样年纪的人也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安澜笑着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剑交给岚。这也是杰挪人的习俗,代表自己不会带着武器进入到他们的村子里去。
岚用手在安澜的剑上轻拍三下,表情忽然变的十分严肃,“我代表我的族人,用我的生命保证此剑不会占上我族人的血,授权给予我族人共同的朋友安奇之子安澜,携带此剑入村。”
“看来父亲说的你们的规矩并没有改变多少。”安澜见岚说完,笑了起来,像这样活泼的人忽然变的表情肃穆,的确没有多少人可以忍俊。
“这是祖先传下来的规定,真让人受不了。”岚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拍了拍安澜的肩膀。
“啊。”安澜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怎么了?”岚吓的忙收回手去,有忙伸出手去想扶安澜,又怕再触及到安澜的伤口,手一时不知道该向那里放, 表情异常的尴尬。
“哈哈。”安澜看了又笑了起来,动作牵动了伤口,一阵的疼痛让他觉的脑袋晕沉沉的,眼睛有些张不开来,“别逗我笑了,我受了点轻伤。”
“伤在哪里?”岚紧张的问道,“先回村吧,村长肯定很高兴见到你的。”
“嗯。”安澜回答完,再睁不开眼睛,下意识里被人背在了背上。

“安澜,安澜。”安澜听到有人叫自己,努力的张了张眼睛,看到的人影由两个慢慢变成一个,凝聚在焦点上,正是带自己回村的岚。
“呵,想不到我这么经受不起伤痛。”安澜自嘲的努了努嘴。
“哈哈,别这么说自己。你身上一共有外伤十三处,最致命的是伤在胸前的那一剑,几乎透胸而过,幸好没有伤到心脏。别说你挨到了这里来,就是当场不死已经是奇迹了。要是换了我,早和他同归于尽,再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你可真够顽强的。”岚兴奋的说着,“究竟是谁上了你的?”
“是红色营。”安澜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一战的确让他毕生难忘。
“帝国里专门负责暗杀的红色营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村长来了。”岚小声嘀咕给安澜听,一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小子,有门不会走么!”村长骂了一句,转身望向安澜。
“村长。”安澜想坐起身来,但全身上下偏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要动,年轻人,躺好吧。”村长望着安澜,眼神十分的慈祥,“你就是安澜吧?”
“嗯。”安澜看着村长的眼神,感觉到十分的亲切。
“哈哈,安奇这小子果然没说谎,你终于还是回到这里来了!”村长笑的声音引起门外几个人向内窥视。
“你们收在门外吧,我和安澜谈几句话。你们可不准偷听啊。”村长和蔼的对门外站着的勉强算是守卫的男丁交代了几句,两个‘守卫’相对笑了一下,走远了几步。
“唉,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们去找自己的女人去吧!”村长呵呵大笑着对门外的人喊道。
“看来这里的风俗真的还很淳朴。”安澜默默的想着父亲讲述的每一个故事。

“安澜,你知道该怎样正确的称呼一位老人家么?”村长忽然微笑着望着安澜,“这可是很重要的礼节啊。”
“应该称呼您为村长,是吧。”安澜看着村长的眼神,忽然觉的十分的狡猾,却又不是奸诈,更多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导演。
“哈哈,看来安奇对某些事情说的不够透彻。”村长闭上眼睛,似乎回想过去的时间,脸上表情随着变化着,时喜时忧。
“村长……”安澜轻轻呼唤一声,见村长没有反应,却也不好真的突兀,只好闷声不响的等待下文。
“安澜,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叫我村长,只有你不行。”村长露出奇特的笑容,“你该叫我外公!”
“外公?!”安澜惊讶的望着村长,一时忘掉合上嘴巴。
“哈哈,很意外么?”村长得意的望着安澜,这个恶作剧似乎十分的有趣,效果比想象里的还要好,“你妈妈原本就是这里的人,这点你难道也不知道么?嗯,我想你父亲为了守护杰挪的秘密,把你也蒙了在鼓里。不过既然让你来到这里,应该也告诉你关于这里的一切才对的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清楚?”
“父亲并没有提起过,村…,哦,外公。”安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头了,父亲看来在临终前的确太过仓促,交代的事情随多,但却遗漏了最重要的话题。
想到父亲,安澜心里有疼了起来,不由眼泪落了下来。
“那个混小子,当年在这里搅和的鸡犬不宁,又骗走了我的宝贝女儿,叫儿子回来又不说出身份,要不是看打不过他,我一定揍他一顿!”村长眼神望向窗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岁月里去,“真想不明白那么毛躁的小伙子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剑术,当他拿上剑,整个就好象换了个人一样。对了,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你母亲呢?他们怎么叫你到这里来,你又为什么受……”
村长说了一半的话愕然打住,安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整个空气似乎凝结在了一起。
“安奇呢?他在哪里!”村长砰的扑到安澜身上,抓住安澜的肩膀,大声的喊着,“他们都去了哪里?告诉我!”
安澜试着一股巨大的疼痛轰的撞在沉闷的胸口上,再也忍不住,又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公依旧陪在身边,窗外斜射进来一点阳光,昏昏沉沉的,仿佛哀伤。
“外公……”安澜轻轻叫了一声。
“孩子,外公刚才太激动了。”村长叹了口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澜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融入到肺部每一个细胞里,暂时缓解了身心两面同时的伤痛。
“以前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并不多。我知道的只是最近的一切。”
“父亲是帝国第一剑手,二十年前从这里离开以后,一直居住在帝国的首都兰缔亚城里。在我懂事以后,父亲就开始讲述一些关于杰挪的传说故事。在我的记忆力,母亲只是个隐约的影子,我连模样都没有记的下来,父亲对我说,母亲在很久以前就病故了。”
“相安无事的日子在一年半前结束了。有一天父亲被兰顿将军请去,一直扣留了三天都没有回来。我四处脱人打探消息,才知道原来父亲因为得罪了兰顿,而被关押。我去监狱里看望父亲,父亲打着眼色叫我什么都不要问,那时候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忍不住问父亲为什么被囚禁在这里,我该怎么做。父亲长叹一声,用脚在地上写到‘拿我的剑来’,无个字,然后迅速的抹去。”
“第二天,我把剑藏在被子里,带到地下室去。父亲拿起剑来超一堵墙刺去,里面立刻穿来一声尖叫,原来四周的墙后都埋伏着无数的敌人。”
“我和父亲浴血奋战,一直抢出监狱,四处躲藏。兰顿的人遍布正个兰缔亚,我们没有办法脱困。一直藏了一个月,城里由于搜不到我们的踪迹,猜测已经逃逸出城,与是派出大批红色营四出抓杀我们父子。”
“我们趁机突围,杀出城外,躲到山里。父亲就交给我他的配剑,一张地图,让我到这里来,他自己由于掩护我,受伤过重,终于不支,死在来这里的路上。”
“他临终前对我说,放下仇恨,安心在这里活下去,不要为他报仇。似乎还要说其他的事情,追兵的马蹄声又传了过来。等声音远去,父亲已经,已经,走了。”
安澜一边说一边流泪,村长什么话也没有说,静静的听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外公。我该怎么办。”安澜看着外公。
“你父亲说的对,放下仇恨,在这里安稳过下去吧。”外公轻轻转过身去,袖子背着安澜慢慢擦拭掉眼上的灰尘,“这才是你父亲希望你做的事情吧。”
“嗯。”安澜低声应了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唉。”村长叹了口气。


-
以下是签名,fans们可以复制一份,但请不要公开出售:
今天开始,我写自己的文章,看不懂看不惯的闪边别乱叨叨,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只能说好话,而是说你别给我讲废话。
咿呀学语的去念小学,恩恩啊啊的去聊天室,发春的走左路,思夏的滚右旁,想yy的用白字跟帖,想bl的拖出去揍死,再有不服气想874鄙人的给我留言,我们俩私下单挑,我会告诉你详细的地址。
签名完毕,复制请在上句话上面结束,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