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你到远方去

2004-11-13 12:06 | saseako



“我要带你到远方去。”男主角对女主角说。
其实他快死了,我看得出来,通常电视剧里面的剧情发展都会是这个样子,波折起伏,总会有人不得好死。呸呸呸,谁不得好X了。
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嘴角流着血,躺在某个国家的某栋类似北京的人民大会堂的建筑前场。是常见的那种表面粗糙的地砖,皮肤蹭到会有角质层脱落,过几秒手臂腿脚开始辣辣地痛的地砖。然而此刻,男主角半趴在上面,开始艰难地移动了,肯定很痛,我想。镜头移开一点,才发现原来白体恤和白衬衫上面也都是血迹。
中弹了,还未身亡。
只为了对女主角说这一句,“我要带你,到 远—方—去。”
其实后面还应该有很多,幻想那远方的蓝天白云,还有一条小河,有绿树,有矮草。然而实际上只有他们两个,在那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远方。
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睛来不及盍上,眼珠不再转动,大特写。
这还不够可怜,更可怜的是原来到剧终,连那个他一直对着说话的她,也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打造出来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散发着白天猛烈阳光余热的地砖,什么都没有。

有偶尔灰色的大海,有泛着模糊白光的层层空气,有七分裤九分裤窄脚裤,有蓝天,没有白云,没有落叶,没有冷空气。
秋天就在这里悄悄降临,又悄悄落幕。
一切的感知都在不知不觉黑夜的不断提前才迟迟报道。
天空灰灰的早晨开始赖床,享受不了好阳光晴朗天气,没有人再弹奏第几小调,又哪来的小夜曲。不能安然入睡,身体里耗不完的精力磨折着我,躺下仍是两眼瞪大无法盍上。头脑比白天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为了让它昏昏沉沉,我开始在众室友的聊电话声中仰卧,又起坐。把一点点大的木板床弄得咯吱咯吱发出刺耳的声音。
“咚”。轰然倒下。做到第37个仰卧起坐轰然倒下的不是我啊不是我。
然后梦境仙境又开始轮回巡演,里面有马戏团。小丑罢工不干,他的红鼻子掉漆了。驯兽师休假一天,为他被狮子咬伤的手敷药。踩高跷,转盘子的人都不见了。
我走进那个彩色的临时大帐篷里,只剩下踩钢索的你,流着汗紧张注意着脚下的踏空与虚实,辛苦得不得了。
这是另一个远方,是有西班牙风格建筑,你却说看起来像巴黎圣母院的远方。

左腿好象不是自己的了,莫名其妙地开始抽筋。抽筋最没辙,动还是不动好,捶也不是,揉也不是,找药膏,一是没用,二是根本动不了。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抱着腿地缩成一团,等那条筋不紧不慢在快要整死你的时候恢复正常。
只有等待,常常,我们只有等待。
连心脏也跟你过不去,睡着午觉突然乍醒过来,忘记了噩梦的内容,发现心跳也莫名起来。莫名地快,心慌和呕吐感排山倒海而来。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却着凉了开始头痛。
小毛病不断光顾,消耗你的耐性,直到你肯乖乖安分等待。
你老是叹出“唉”的一道气流,冬天到的时候就能看到一阵白烟出现,像是你还真正活着的最好证明。
叹气的时候抬头看天,在心里问神到底想要做什么,会把故事领向一个怎样的结局。至于答案,那也只好等待着,听天由命。
那是另一个远方,没有等待,只有静止和永恒。

我要带你到远方去,尽管那里不可能只有我和你,但也是想起来不错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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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东西,受它谴责,却不能多辩解两句。说命就是命好了,这命让我在车上透视阳光,忐忑不安地握着手,十根手指日夜疲倦。无法许诺几时能让它们清闲,连睡觉的时候,它们也会因为荒废了又一天里珍贵的细节而发抖。

非常无力。


因为太多时候,我们不知道对方曾经那么鲜明地在自己眼前一格一格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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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 are a dreamer,
a wisher,a liar,
A hope-er, a pray-er,
and magic bean buyer...
If you're a pretender,
come sit by my fire
For we have some flax-golden tales to spin,
Come in, come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