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无政府主义——《混沌武士》1ST回顾

2004-12-30 23:10 | leomelloen

(版权物 勿转载)

向日葵无政府主义——混沌武士(Samurai Champloo)第一季回顾



——冲绳的大杂烩烹调法加武士佐料,新类型时代剧。



无节操的无业游民无幻(Mugen),蝴蝶般的和服少女侍者风(Fuu),沉静的眼镜武士仁(Jin),三人于茶馆在权贵与强者间大闹一番。两名男子应少女风的邀请踏上看似平和实则满布荆棘的,寻找“有着向日葵味道的武士”之旅途。这就是于今年5月19日开始放送的夏初深夜动画《杂烩武士》(又译混沌武士、武士大杂烩及琉球狂侍),其监督是著名的渡边信一郎——《黑客帝国动画版》(Animatrix)、《Macross Plus》以及被无数动画爱好者尊为名品的《Cowboy Bebop》均出自其手——因此可以料想,本作必定充满个性与独特情调。

即便期待如此,实际观看后我们仍然大感意外,大呼新奇同时大喊过瘾:HipHop与时代剧、冲绳与大和、武士与现代人、动作片与Road Movie……这些混杂的元素经过渡边先生巧妙的整合,竟神奇的激起观众强烈认同感。有朋友感慨得不无道理:Samurai Champloo就是把舞台从火星挪到了幕府,把爵士乐换作HipHop,人物气质则完全现代。总之,杂烩武士得以挤身2004下半年最受关注的动画排行榜,不仅仅是靠光怪陆离的武士拼杀,也不是依仗看到腻烦的人性描写,在这里都显得次要,除却纯粹的搞笑段子,这部动画很多细节都能引发观众思索,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探索每位主配角潜藏的灵魂。

那么,这部动画的灵魂究竟是在讲述穿时代剧装的现代人,还是现代人在演绎时代剧呢?看过数遍后不得要领,终于,脑海浮上了曾流传很广的一言:当今社会的日本青年表面时尚,骨子里却仍是传统思想为主。它在某种程度上启迪了我——毕竟我们可以看到结论:杂烩武士中所描绘的,乃是时代化的现代类型片;杂烩武士中讲述的是,把警察称为同心,间谍与忍者互换,香车化为大轿,美女变作艺妓的一种时刻令人感觉恍如现今的幕府时代。或许那时的青年,与当今仍然有武士道思想存在的日本社会青年有相似的烦恼,信念与价值观。而究竟哪种属于现代,哪种又属于那个逝去的时代,早已成为一个不可解之谜。也许这就是渡边先生在杂烩幕布后的,仍无答案的思索。



——每一个故事,都是三人的漂泊旅行,赚钱日志与彼此的割舍不定。



第一话“疾风怒涛”(Tempestuous Temperaments)

英文题解:“暴风雨般的气质”,与标题疾风怒涛的本意没有特别大的偏离,让人想起无幻与人在狱门下面临斩首之灾前,那不羁且桀骜的眼神,配合阴冷的黄昏,漫天飞舞的乌鸦,都是预示着杀戮暴风雨的前奏。

第一话的感觉,就是完全没有冷场,在HipHop与剪纸的Openning中观众养足了对剧情的期待,倒叙说明无幻与仁被代官抓住的原因,是斩了代官的儿子与手下的柳生门保镖(委实难以置信,平时冷静的仁如同片头一般突如其来的凌厉刀锋使人过目不忘。)在叔叔家打工的少女风是故事中的一抹亮色,从不满代官儿子手下要发作,到恳求烟花铺老板的细节,无一不说明她性格中的纯真可爱。她救了二人,二人于是答应她的请求。最终三人结成寻找向日葵味道武士的同盟,这个目的尽管十足的模糊,但成为了贯穿剧情始末的线索。不可不提的是切换场景使用DJ搓碟的音效,在武士间对斩时使用了抖动镜头,豪快的刀弧如蓝电般迅猛,给夏初深夜观众带来痛饮般的畅快。诸如“The End……胡扯,待续。”这样的字幕奠定了本片“随时都可能相当的恶搞哦!”之基调。ED曲,MINMI的《四季之歌》似把旅行时随风的心情娓娓道来。

第二话“百鬼夜行”(Redeye Reprisal)

英文题解:“红眼之复仇”,红眼在这里指因面貌丑陋被村人视为鬼怪般存在的鬼若丸。复仇有双重含义,悲剧角色鬼若丸那双要向世界复仇的泛红眼珠,以及他被第一话出场的佐佐木龙二郎所利用,进行因被无幻砍断手臂而起的报复。视杀戮为世界本质的无幻本人也对他无甚印象:“我要报斩臂之仇!”“……你是谁?”(……我想渡边先生不提,就根本没人会记得他吧……)

由这话开始,监督先生开始熟练地操纵起“旅行到达一个地点→三人联盟暂时分开各人随自己性格行事→情节主线使得三人汇合完成结局”模式(简称:合散合模式),形散而神不散,消除冷场外带吊观众胃口一举两得。歇息地的酒店老板,路遇的妓女,见狗都怕实则武艺非凡的武士老者都是龙二郎安排的内线。轻而易举绑架了风,他同时指使妓女与老者除掉无幻与仁,结果都不理想——被妓女下毒的无幻及时拿到了解药,剑风老辣的武士则目睹了雇主的死,拂袖而去。一切皆是因为纯真的风感化了鬼若丸,这个鬼怪般魁梧的红眼男子在飘舞青绿萤火虫的夜空中永远闭上了眼。龙二郎工于心计却终究功亏一篑。情节老套但结构精巧,总体评价亦不过不失。

第三/四话“以心传心”(Hellhounds for Hire)

英文题解:“供租用地狱猎犬”,依然是双重含义,无幻被黑帮头子作为保镖雇佣,此为猎犬之一;另一比较正派的黑帮老大儿子则将店铺中为他解围的仁视作救命稻草,为猎犬之二。

用两话篇幅来验证“合散合模式”的故事,概要:控制红灯区的鹰派黑帮永富组老大看中三名旅行者中枪法卓越者并雇为保镖,而另一以枪法见长者则被另一鸽派组织川原组首脑长子雇佣,目的是救回被掠去红灯区的姐姐,而被“罐子”关键字牵引命运的旅行者少女也陷入了红灯区。这是一部讲述黑帮道义,亲情,生死等要素的严肃类型片,除了加入的三个旅行者都是不确定因素以外——ZROZROZROZRO(DJ搓碟声)——如您所见,我只是用动画中的手法来描述故事而已。

作为黑帮类型片,本故事塑造的最佳角色,不是那为子嗣与部下舍弃生命的鸽派BOSS,他的过于保守和懦弱,虽已在影片中阐述了理由,却终究太显单薄;也不是那为姐姐为镇上人民争取相对稳定自由生活而努力的儿子,此类角色层出不穷,早已没了个性;而是那始终要与无幻一分高下的保镖,关于他的一切似乎都是极为现实的:为了生存而背叛川原组,为了争夺老大保镖一位与无幻撕斗,但当无幻离开时还不忘阐述他的处世哲学:“这世界并没有那么单纯,有时候不得不这样。”当两派黑帮恩怨了结后,他向无幻挑战的决意越发不可收拾,终于在交刀一刹那将再无生命可言的身躯跪倒在野草和风中。他究竟为什么而活?无幻由自己的性子决定的生存方式会适合他吗?观念之分,也许不能简单地分对与错。

第五话“马耳东风”(Artistic Anarchy)

英文题解:“艺术无政府状态”,画家菱川师宜要去海的彼岸追寻梦想,同时不得不屈从现实,一边作画店妇人老板的情人一边借画像为名拐骗无知少女,借用在第十二话中对其人的概括:“人的品质往往与才能相反。”马耳东风出自李白的《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一诗,画家我行我素要与梵高为伍,被遣返后成了浮世绘大家,是个为追求艺术牺牲了道德的狂热者。

旅行三人为赚钱过河兵分三路,风被画家诱骗了去,无幻讹诈了妇人老板的手下一笔钱后来转而寻找风……而仁则在本话中显露出书生气的一面:从始到终与店外的老者对弈将棋。此老者满口金牙,出手阔绰,此刻我只想到他绝非寻常人,没料到最后警探得到贩卖少女的证据,棋局同时终了,老者竟自认元凶!实在为如此无厘头的结局叹服。

第六话“赤毛异人”(Stranger Searching)

英文题解:“搜寻陌生人”,此陌生人来头不小,乃是东印度公司驻日本官员,但他在故事里就丝毫没有做与他身份相符之事……

恶搞的一话,但我的评价是难脱俗套:开篇的江户吃饭大赛总会看到熟悉作品的影子,有几个镜头与音效配合使观众容易产生不良反应。三人在本话中有幸作了陌生人的导游,于歌舞伎表演中发现他是BL……画家因梵高而过海寻梦,荷兰人因西原井鹤的《男色大鉴》渡到东瀛之滨,渡边先生,您究竟在想什么……惟有江户时代的性开放可见一斑。(与我国在封建社会的开放有相似之处)在结尾,官员告之风“有向日葵味道武士”的重要线索,于是三人开始以长崎为目标旅行。

第七话“四面楚歌”(A Risky Racket)

英文题解:“危险局势”,一指流氓们丢失的毒品被小偷新辅弄到后的慌乱;二指新辅挟持风进入屋宅时,屋内的情绪冲突,屋外则重重包围,造成一种弓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紧张局面。

故事本身就是典型的类型片:有负病母亲窃贼获得流氓集团的毒品,流氓集团恐被警方获悉因此只能暗中寻找毒品下落;窃贼不可救药地冲撞了“不确定因素”三人组,当受害的路人、警方两股势力把新辅追到穷途末路时,情急之中,第三股势力中的风被当作人质被带入孤宅内,警方边用妥协的言语抚平犯罪者的情绪以免其作出过激行为,边暗中派遣别动队抄后路援救……ZROZROZROZROOO……新辅面对逼近的武士发出绝望的哀叫,一句“别过来!”仿佛控诉这个连救死扶伤的医生都无情以利益当先的世界。

每个人都有着关于亲人的记忆。

少女风随无幻、仁二人离开叔叔家约是母亲病故后一年,在新辅家旁墙上依墙而睡那夜,梦中的她经过黄绿光晕下的走廊,看到病榻上湿毛巾覆盖的母亲,醒来时面对月圆仍不能割舍这份依恋。出于对那亲情的向往和尊重,风向两个同伴隐瞒了窃贼的下落,在新辅身亡后不再向他的母亲隐瞒,但母亲面对现实表现的坦然让风无所适从。白发人送黑发人,始终教人扼腕。业已无母的风,又该如何走出伤感的荒原呢?


第八话“唯我独尊”(The Art of Altercation)

英文题解:“喧哗艺术”,话说主仆三人,一仆为侍,执镜闪烁;一仆伴奏,亦说亦唱。名唤永光者,口才惊人,勇猛异常,斩倒骑僧,平德川城,著书立传,好不风光。

由一个痞子式的家伙永光带着镜子的武士随从1号,唱着 “Beatbox”的随从2号、,宣言要击倒带眼镜的武士“仁”,见了来取眼镜的“真”仁后,表情又不免僵住,实在是叶公好龙。倒是“在与德川挑战的路上”结识的手下小仓为他挽回了面子,原来看似稳健的仁竟是位弑师者,引得永光这类爬虫都像击倒之扬名,一直隐瞒身份的小仓与仁师出同门,使仁不得不面对过去。

同样是恶搞,此话一反前几话的定式,把永光与其妻设定为了不确定因素,互动演出中风头竟压过了了三人组。永光在招摇骗钱,妻子则搭讪男子偷窃。沧海舟头,伟大的男人“历史路痴”踌躇满志,他该如何实现打败“武藏”、“德川”的壮志呢?不论怎样宏伟的计划,也会因被妻子骂“笨蛋”而打消吧。

第九话“魑魅魍魉”(Beatbox Bandits)

英文题解:“Beatbox匪徒”(Beatbox:Hip-Hop中的专业口技)。匪徒指旧时代的僧兵,伪装天狗,藏于深山,蓄谋着他们的“革命”。没想到有朝一日“革命工具”被付之一炬,那就是僧兵首脑苦心经营的大麻田。

恶搞满点的一话。初出茅庐的箱根关所官员飞鼠,在无幻、风、仁三人买了假手印后,给上司出主意让无幻把犯人头颅送给特定地方。自己也被连累追踪无幻。这个角色不同于第一眼看上去的懦弱,在危机来临时出人意料的敏捷,牢房中的缩骨术,大麻田中完成偷袭,委实是有勇有谋的角色。只是他顺便点燃了大麻田……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仁与风逃过了此劫(虽然那时应该没有基督教的广泛传播。),大麻燃着的紫色烟雾中关所、深山、古寺的人们因过度吸食而一片混乱。30年后飞鼠老人回忆当时的场景道:“那时人们相亲相爱,无论匪徒,强盗都可自由进出关所,人与牲畜没了隔阂。(太,太恐怖了……)”

第十话“以毒制毒”(Lethal Lunacy)

英文题解:“致命的精神错乱”,此次旅行中的三人,与和尚庙结缘。和尚在未出家时曾是道场的师范,他的一名弟子渡海去了中国,在那里做和尚习得以气杀人的武学,被当成异端逐出师门。他就是造成附近无外伤喷血而死的所有尸首之元凶。身为无敌的异端者,失去了精神支柱,反复讲着自己的故事,直到这条悲剧性的生命被无幻了结。

与第二话的鬼若丸故事相似,为悲剧性的生命寻找死亡解脱俨然已成为三人旅行中的一部分。这位外来的武者留着清式的辫子,脑门有六点佛印说明他在异国以僧人身份习武。用他的话来说,他“爬过很高的山,但人们不相信,只好寻找更高的山去攀登,直到有一天在山上落户成鬼。”无幻终究用利刃解脱了杀孽深重的他,而谁人又来为无幻解脱呢?

第十一话“堕落天使”(Gamblers and Gallantry)

英文题解:“赌徒与勇武”,比较难看出这个标题与内容的联系,实际上是讲被逼迫入青楼的女子紫乃一生中的两个男子:一个是无自制力无廉耻的赌徒;一个则是我们熟悉的仁——仍旧沉静无语却在故事中被刻画地异常饱满的那个男子。

称为剧中最感人的一话也不为过。

一个被路遇女子反客为主,教帮忙看守鳗鱼摊手足无措的仁,在雨中找到了自己的爱恋。随后就是得到紫乃有夫的事实,情愿被打得鼻青脸肿,连把自己珍视为生命一般的武士刀也可以舍弃,只为了紫乃。这位翩翩男子,因如此痴情而赚得女生们的一鞠情泪。

当二人决定私奔后,面对无良丈夫,面对紫乃,仁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最后抉择——轻推木筏,诀别。船上凝望着他的紫乃,经历了自屈从命运到冲破命运的心理,作为一个自强不息的女人,她将把今后的路独自走下去。

第十二话“温故知新”(Disorder Diaries)

英文题解:“混乱日记”,如题,讲述了两个男子趁女生泡温泉之机偷看其日记的事。(哪里传来的爆青筋声……)作为回顾篇,情节间穿插着监督许多独特的想法。看过本话,我们开始思考风要寻找的“向日葵味道武士”究竟是谁人,或许监督自己也是在迷茫中吧。(笑)

第十三/十四话“暗夜行路”(Misguided Miscreants)

英文题解:“误导恶棍”,一个恶棍即是名叫骸的人,无幻与他有着始自琉球故乡的仇恨,他却第二次利用无幻;另一恶棍是包括利用骸、策划抢劫运输官船,企图带走少女小座等一切的幕后操纵士炼。

与第十一话相映成趣,对比无幻与仁的恋爱观,让人不禁想到莎士比亚的话:“弱者,你的名字叫女人。”

本话的主角之一少女小座,是无幻的青梅竹马,实际上,却是那种离开别人活不下去的人。有着杀亲之仇却依然依赖骸,在夜之沙滩上请求无幻带她远走高飞。

无幻:“我不是那种男人。”或许这句话的意思也许可以这样来理解:我清楚你是哪种女人。

当无幻中骸之诡计后,在那支表现对故土生命无比眷恋的奄美古谣《おぼくり~ええうみ》(又称八月歌)中沉没海底时,他想到了袭击他的敌人,林中的红鸦,以及,救助他的小座。但小座后知后觉地企求仁与风挽救无幻,而后认定无幻已死的她,又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到士炼身上。

无奈,无幻必须要斩掉他。在小座在士炼尸体前哭喊“为什么”之时,无幻最可能想告诉她,只有在这个世界上自强自立活下去,才能活得有意义。无幻的真爱,不会是小座,尽管从前也曾一起在茫茫星空发起感慨,但那只是朦胧的情感,对天地的独白。

一切都似曾相识。

第十五话“彻头彻尾”(Bogus Booty)

英文题解:“伪造之劫掠物”,指犯罪集团在地下制造伪币,参看福尔摩斯系列《工程师大拇指案》,只是这里不用冲压而是锻工。“彻头彻尾”一指伪币集团被幕府察觉派入密探,要彻底把可疑人物肃清,另一意思则是无幻对乔装妓女的密探忍者八叶一场场无休止的纠缠……

第十六/十七话“醉生梦死”(Lullabies of the Lost)

英文题解:“失落的催眠曲”,本话出场的成年旅行者奥流,在宿命中带有被松前藩官员以“清除病疫”为名射杀全村全家而无法复仇的失落;同时仁视之为亲弟弟一般的雪丸——无住心剑道场弟子中第二个露面的追杀者——不是来问仁的弑师之罪,而也是要一斩成名。二人出没于林间,当地人误以为出现了义经、天狗或河童。徘徊的失落者们,终会归于永久的沉睡。

自第三话以来,旅行者三人再次产生了较大的分歧。风固执得将两名“保镖”Change掉,但不小心失足掉水被奥流所救,遂认为奥流是可以陪伴她继续寻找“有向日葵味道的武士”旅行的最佳人选;无幻一直跟随追捕奥流的士兵,找到了舍弃风而走的奥流;仁接坠入瀑布避过雪丸但第二次不得不选择杀掉他,被风拉着寻找奥流……

曾说过“一起旅行过的人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打动风的心扉的奥流,与无幻分别来自最南与最北的奥流,在火焰闪耀中仿佛拥有不死之躯。跌落悬崖的他,不会被人再知晓踪迹。他会回到故乡么?带着故乡亲人友人的遗愿活下去?或许吧……无幻,风与仁,我们的主角们还将迎着晨曦继续那无尽的旅途。



——仍会继续的“风,无幻,仁,与神秘的向日葵”之物语。



在年内目前总计17次借“斗鸡先生,鲤鱼先生与如花少女踢翻丸子店去为寻找向日葵太郎而旅行”而进行的隐喻中,风,无幻及仁的形象日益丰满起来。

风。有一只经常帮大忙鼯鼠相伴,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开朗女孩。在旅行中充当“绑架专用女主角”,作过侍者,赌场招待,卖艺者等兼职,一切只为了寻找谜一样的人物“有向日葵味道的武士”。她对仁与无幻有着若即若离的情感,一个文科型的知性帅哥,一个体育型的酷男,对女生而言,认真选择起来也许会很困惑吧。第十六话中她不满两人,是有着耍性子的嫌疑的,听过奥流的话后,她体会到了旅途同行者的可贵。

仁。平日里沉默寡言,以不曾向人提起过的理由以第一弟子的身份斩掉了自己的师傅——千次交手无一次失败的日本剑术史上的最强剑客。此后他被无住心流的其他弟子以各种理由追杀。他不仅仅是有高超的剑术的武士,同时也是对挚爱的女子能够完全投入感情的有血有肉的男人。稀有的无框眼镜是变装的必要物,更是女性Fans眼中掩盖过分“帅”的道具。

无幻。来自琉球,有负罪的过去,性情直觉贪酒好色如野兽般的男子。战场上他跳着巴西的Capoeira,操着我流剑法,用狂放的表情与战意震慑对手。他习惯了被背叛,在关乎生死一刹那间跳着放纵之舞。剧情也曾交代他的过去,却被他无情地全部乱刀斩断,孤独就是他信奉的生存之道。附带一提,在旅途中无数对他投怀的女子均没有好意,也许他该略微检点一下了呢。

他们的旅行仍会继续。

《杂烩武士》放送至17集以告一段落。尽管我们对情节主线中“用向日葵味道的武士”还是几乎一无所知。

我们知道这种花来自荷兰,我们知道它只在风的梦中盛开。我们知道它的花语是爱慕,还有光辉与高傲,能够形容那位片尾中出现的谜之男子。最后,我们知道风是因为母亲的缘由去寻找那位武士……

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毕竟在总26集分之17集的旅途中,还从未出现过实体的向日葵,一片花田也好,一株也好。

借用博尔赫斯的话:“设一个谜底是‘向日葵’的谜语时,谜面唯一不准用的字是什么?”答曰:“向日葵。”

便只有感叹一番,候到2005年初再续梦。等待渡边监督奉献一部完整的向日葵武士物语,再显现代精神与时代剧的融合,演绎更为精彩的旅行,携手与背叛。



P.S.

标题预告:

第十八话 “文武两道”

第十九话 “因果应报”

第二十话 “悲歌慷慨”



Samurai Champloo 2ND 2005年1月22日再开,届时让我们再次成为这无厘头的向日葵无政府主义分子中的一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