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战---0017睡觉前的奇谭

2005-10-01 10:31 | 司徒正美

乳白色的薄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笼罩了远方的树林;从雾中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许多轮廓模糊的深灰色乌云在淡蓝色的天空中向四面扩散;相当猛烈的风形成一股接连不断的干燥气流,使劲地吹着,却不能驱散炎热。
  公主反躺在另一个帐篷里面,疼痛和寒冷使她慢慢醒过来。

  “仁木速水!”公主惊叫到,“唉呀呀呀,痛死我了。”

  “不要动。”仁木速水正往她的后背敷药膏。

  公主突然发现自己的上身差不多被脱清光,大叫:“色狼,你看到我的胸部了吗?”

  “没有,我没看。”

  仁木速水,突然发觉自己将会陷入一个猥亵的话题中,有点害怕了,帮公主敷好伤口就静静地走出帐篷了。

  诗人们所想象的最适合年轻的情人们幽会的环境,一切扮演爱情故事所需的东西,在这个树丛里能有的都有了。瞧,一棵根部粗壮的牛蒡从密密的草丛中钻了出来,独活草又在它上面伸展着自己水灵灵的嫩茎,菟丝子伸出粉红色的触须,上面还闪烁着露珠;繁花满枝的无忧树和灯笼花的树丛,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洋槐的枝叶架起的天幕,清凉怡人,潺潺的山溪声,清脆的百灵鸟的歌声,时起时伏的蝉鸣,难道这正不是个告白的好时机吗?但他害怕。害怕被拒绝?可能吧,但这只是其中之一。他非常克制地坐在溪边垂钓,努力不想这些事情,但公主那白皙柔软的身躯却不断掠过眼前。“真是见鬼。”他不经意间骂了一句。他突然什么都明暸了。他一定在国王的圈子里呆得太久了。记忆中的那些人净是在胡说八道,从来没有吐过半句正儿八经的话,他们在激烈地讨论他们不熟悉的军事、政治、宗教等话题,吵得面红耳赤,口唾飞溅,他们还热衷于所有关于女人的东西,如窃听女孩子们谈论月经,从女浴室的门缝偷窥,观看《身体艺术》等乱七八糟的黄色书籍,更该死的是,他们当着公主的面,批发他们那些市侩且淫邪的爱情观,把公主教坏。而他仁木速水一向对这些厌而远之,除了古罗德之外几乎独来独往,在众人心目中赢得了独狼名声,因为他追求的是超纯洁的东西,爱情一定是无瑕的,话题一定是美好的,兴趣一定是高雅的,但这一切都像他的诗歌那样缥缈虚幻,不可企及。可是在那种污秽的环境中却恰恰坚定和强化了他的信念,使他变得有些执拗,有些不近人情,像那些怀春中的修女,渴望爱却又不得不拒绝爱。

  仁木速水还不太肯定自己对公主的爱意,早年的漂泊使他原本作为诗人该有的炽热感情一直积攒在心底,无外渲泄;来到王宫,发现宫中除了公主之外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在惊讶之余,渐渐走近公主。可能两个人相处得太久了,就会自然而然产生感情。可是仁木速水太过乖张,理想对象非标准的传统女性不可……

  公主出来坐在他身边对他说:“今天我们吃什么?”

  仁木速水说:“你看到我在钓鱼吗?”

  “仁木速水,你是不是很小就开始到处旅行呢?” 公主突然问道。

  “嗯。”仁木速水望着公主亮晶晶的眼睛,很高兴,因为从来没有人问及他的过去,他也很久没有过回想他的童年了,“我的家乡是一个很偏僻很闭塞的小山村,房屋不满一百,只有几家店铺;大多村民,全不晓得做什么手工业,靠祖遗的一点田产过日子,有几家则在经营每况愈下的客栈;而大多数人,却是既无恒产,又无恒业,没有目的,没有计划,如同蟑螂似地在那里出生,死亡,繁殖下去。于是我萌发出到外雷的世界去看看的念头。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租我家的房子住的那户人家的孩子上山打柴,他对我说,来,我们俩到山上去玩。我那时不是被关在大屋里念书,就是跟着姥姥到山崖上的要爬几百级石梯才能到达的烟雾氤氲的寺庙里去拜神,早就厌烦透了,于是很高兴地答应了。”

  “趁着姥姥正在专心地织毛衣,便溜了出来,和他上山了,并且还怕仆人出来阻挠,跑得比平时快一些。出了大堂,向东沿着江,一口气跑出了山村之后,天地便宽广了起来,我对这一次冒险的惊惧之心很快就被大自然的威力所压倒。这些问问,那些谈谈,他简直是一部活的百科辞典,无所不知。长空中一声飞鸣而去的,是老鹰;树枝头吱吱喳喳,似在吵架又像在聊天的,大半是麻雀:在竹林丛里,抑扬顿挫的,又带余韵,是深山的画眉。在上山的路旁,长着很多一团一团的像是小孩子的拳头似的小草,叶底下满是蟹青色的绒毛,有点像毛毛虫,我第一次见,有点害怕,走路的时候,若遇到一丛,总要绕一个弯,让开它们,但他告诉我这只不过是毛蕨,能吃,而且味道很好。”

  “渐走渐高了,我转身站在大石上,向大江一看,又不禁惊异起来:这世界真大呀!那宽广的水面!那澄碧的天空!那些上下的船只,究竟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的呢?看着看着,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种渴望与愁思。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起来呢?我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这像在天边似的远处去呢?到了天边,那么我的家呢?我家里的人呢?同时感到了对远处的遥念与对乡井的离愁,眼角里便自然而然地涌出了热泪。到后来,脑子也昏乱了,眼睛也模糊了……”

  “噗”一声,公主倒在仁木速水的大腿上,睡着了。

  焦黑的草原,残烟袅袅,没有顾忌地向上升腾、旋转着。莉莉丝正站在一条赤色的巨龙的头顶,头发在风中颇有节奏发摆动。鹿角、驼头、狼眼、牛耳、蛇颈,看来莉莉丝的科学们可以做拼合专家了。不过最紧的是龙的脑袋是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的脑袋,所以它误以为莉莉丝就它的母亲,真是讽刺!青绿的草原就在刚才被那条幼龙的烈焰中瞬间涂黑,并且吞噬了大部分的生命。而它不知道其中就有它的生母,又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你在干什么啊?他们都是无辜的原始部民而矣!”如果拉哈伯站在这儿肯定会这样教训莉莉丝。而那些可怜的蛮族就正如仁木速水所说的那样,既无恒产,又无恒业,没有目的,没有计划,就像蟑螂那样微不足道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寒暑更替,日月升降,年复一年,他们就这样一代接一代循环着平淡的日子。然而,这不是一个世外桃园,而是一个有声有色,有血有泪,有大痛苦也有大快乐的世界。他们全部的喜怒哀乐,他们埋藏在心底的所有期待与野望,全像荒蛮群山中的草木,随季候的变换,周而复始默无声息地自行枯荣。他们无从弄明白外部世界的种种,而他们对于外面的人而言,除了道听途说得来的野蛮与神秘的印象,也是茫然一片。历代中央王朝修撰的正史,除了记载对“蛮族”实施征服杀戮的“伟绩”,照例对他们不屑一顾。记得两年前,自命不凡的文明人莉莉丝就栽倒在那些未开化的阿兹特别人的手中。两年之后,成为野蛮人的皇后的莉莉丝究竟又有什么资格去做这样的事呢?虽然她也只是重复昔日君王所做的事……这个世界中的确有许多事物在轮回,而不仅是生命,因此这样世界才得以延续,得以幸存,得以永生。

  草原的尽头是断崖,下面是一个古老的大湖,莉莉丝的科学家们亲自出马,指挥兽族人作业。他们乘坐着简陋的木筏,往淡蓝色的湖面撒下银色的渔网。他们要尽量捕捞一种体形庞大而且像象牙般雪白的硬头鳟鱼,那是造制巨龙的必需品。莉莉丝站在远处,不时听到湖边传来的谩骂声与武斗声。小型争斗在兽族人当中是司空见惯的,通常都是为了鱼获而战,特别是捕到大鱼的时候。一般来说,这些打斗都不会太激烈,多半只是叫骂以及点到为止的打斗,而不会真正的拼命。万一真的发生了,科学家们就会对天鸣枪,马上稳住局势。不过偶尔还是会有意外。在一场总共有十七艘船的武斗中,总共有三艘半船的船员被屠杀,尸体浮满了水面。

  正当莉莉丝有点睡意,准备伏在龙头上睡觉时,莎莉叶骑着狮鹫落在附近。

  “Ansem Report 2

  将黑暗的真相公诸天下是我的职责。

  我将进行如下试验:

  藉以魔石的力量从一个人的心中萃取出黑暗,将其在一颗纯洁的心中培养,使其中的黑暗得以保留并且扩大。

  这些试验导致试验品心脏的崩溃,连最强壮的个体也不可幸免。人类的心是多么的脆弱!我的治疗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把那些失去了心的生物监禁在城堡之下。一段时间过后,我踏上城墙发现了最离奇的事情。

  似乎是由黑暗而来的生物...它们是什么?是有知觉的生命吗?它们会是在我试验中失去心的众人的影子吗?

  第二实验室毁灭的最终调查报告

  我们在实验室中发现杰诺娃的细胞,恐怕又是发生暴走事件……”

  “真是气死人啦,为什么没有一些轻松的奏折呢!”莉莉丝把它们揉成一团,丢掉。

  “陛下……”莎莉叶发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有事呈本,没事退朝。”莉莉丝打着睡嗝说道。

  “幸好这里有一个算是本本的东西。”莎莉叶心想,小心翼翼地把拉哈伯的信递给她。

  莉莉丝在荒山野岭中百无聊赖,一天到晚郁闷到极点,迅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一只火鸡和一头公牛在聊天。

  ‘我非常想到那棵树顶上去,’火鸡叹着气说道,‘但是我没有那份力气。’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吃点我的粪便呢?’公牛答道,‘那里面充满了营养。’

  火鸡吃了一团牛粪,发现它真的使自己有力气到达树的第一个分叉处。第二天,在吃了更多的牛粪以后,火鸡到达了树的第二个分叉处。最终,两星期后,火鸡非常骄傲地站在了树的顶端。但不幸的是,没多久,它就被一个农夫盯上了,并且农夫非常利索地就将火鸡射了下来。

  这个故事的寓意是……牛粪(狗屎运)也许能使你抵达顶峰,但它不能使你永远呆在那儿。拉哈伯敬上。”

  莉莉丝抿嘴一笑,接着把信笺撕成白蝴蝶,小声地说了一句:“无聊,睡觉!”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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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混合最终幻想与王国之心加其他神话的东东,希望大家喜欢。
我按自己一时的兴致行动。我非常重视自己的自由权利,但并不致力于保护别人的自由。我蔑视权威,愤恨约束并且挑战传统。我喜欢像无政府运动那样有意瓦解组织,并把它作为一种爱好。因为我把粉碎一切作秩序为一种理想,并以让文明倒退,统治阶级的完全崩溃做为人生目标,喜欢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我对善良,正义,邪恶等都毫不关心,我认为这些都是虚幻的东西,都是不存在,都是人们主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