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破碎的天空.....(三)

2006-01-07 16:27 | 雲狐

三、荣耀

城郊有一条还没建好的高速公路,现在它成了我们的野战机场.....机场还在建设中的时候我们无所事事,于是经常进城去酒吧.....很快,我们就同那个小男孩熟络了起来.....

他的口琴吹得相当的好.....不过那天晚上他和13合奏的那一支曲子,却再没有听到过.....

这个男孩是一名孤儿,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只得离开故乡来到这个城市投奔亲戚.....在这里唯一的亲戚是他叔叔,一名出租车司机.....但在当前战略物资完全由军方计划供应的环境下,出租车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汽油.....因此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生计全由这个男孩出来卖唱来维持.....

本来是来投奔亲人的,结果现在却几乎是反过来了.....

不过他的这个叔叔却是个混账,用着他赚回去的钱,还一直咒骂着他,说他是卖国贼,为国家的敌人演奏,而且还用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酗酒,喝醉了之后经常打骂他.....不过男孩却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看着那孩子无可奈何的悲哀,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实际上,我不可能“想”得起他.....因为我从来没看到过我的父亲,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母亲告诉过我,父亲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母子,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他临走之前留下了很大的一笔钱,靠着这笔钱的帮助,母亲在生下我之后,搬到了离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很远的一座城市.....父亲留下的钱也足够让我们母子不必为生计发愁,所以我的童年虽然是单亲,但至少生活上还是没受多少苦.....

我一直很恨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抛弃了我们母子,也许现在至少母亲会幸福得多.....

今天是04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元旦节了.....但战争没有休息日,敌人在Comona岛上的火箭发射中心今天将会发射一颗侦察卫星上天,这颗卫星对于我们的战争至关重要,因此空军部门几乎投入了所有能够动用的部队来阻止这次发射,其中就有我们黄色中队.....

但轰炸机部队的拖延却让这次行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失败.....在敌人空域滞留的太久的我们不得不先行撤退。在撤退的时候我被一枚导弹击中了,一片垂尾和半个发动机留在了敌人的火箭发射场上。我以为我这次会死定了,但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看到13带领着其他人又飞回来了,他们在我周围拼命的掩护着,让其他敌机没有任何机会向我发动第二次致命的攻击.....

我们最终全部脱离了战场,勇敢的空中加油机冒险飞到敌人的空域为我们补充燃料,因为刚才的额外战斗,战友们的油箱几乎都空了。但是我无法得到这些救命的燃油,因为现在已经很难调整飞行姿态,空中加油对我来说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幸运的是,我在油箱就要见底的时候,看到了陆地——至少在起飞之前,整个大陆还在我军的掌握之中.....

迫降时的冲击让我几乎昏厥过去,但不管怎么说,我活下来了.....

“一次好的降落是你可以活着走出机舱,一次完美的降落就是指这架飞机还可以继续使用”13看着运回基地的那堆废铁,“虽然不完美,但至少这还是一次好的降落。”

4号告诉我,其实13最引以为自豪的,其实并不是我们中队的战果,而是我们中队的战损率。在我们所参加的一切空战当中,黄色中队的每一个队员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基地的。我们以从来没有损失一人的纪录一直占据着战损榜的最末尾。

当修理好的23号飞机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13郑重的将他的王牌飞行员勋章挂在了飞机的空速管上。他说,23号在已经在重伤的情况下将两名主人安全的带回了地面,应该得到这样的奖赏。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13他们的舍命保护,现在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战俘营.....

今天得到了同家人通电话的机会,不过我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因为我知道她一旦知道了之后肯定又会大骂出口,所以就只谈了一些日常琐事。

我把这些说给了小男孩听,他说你好歹还有一个母亲会骂你,而我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来骂我了.....

我这时才知道,他的叔叔已经失踪了,就在我们升空作战的时候.....也许是被秘密警察抓走的,一个喜欢喝酒又口没遮拦的人,在这个城市里很容易“失踪”.....我不忍心告诉他他叔叔可能的遭遇,而且因为宪兵部门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我邀请男孩搬到我们营地来住,因为现在他叔叔家已经不能住人了。他同意了,一方面是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对我们的感情。看得出来他很喜欢13,平时总是以很仔细的眼光打量着我们的队长.....我想小孩子都会对13这样的传奇人物产生崇拜吧,即便对方是敌人。实际上,我倒是认为在小孩子的眼中,敌我的分界线不会太明显。而且我们也从不扰民,也许在这个孩子的心目中,已经把我们看成了他的同伴了吧.....

这种眼光我在我们常去的酒吧也能看到,那是老板的女儿.....不过在我看来崇敬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嫉妒的神情.....那嫉妒的眼神是投向4号的,13的僚机.....队伍中唯一的女性飞行员.....

13和4的关系相当的好,从我刚来黄色中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次就是他们两人一起来机场接的我.....这场战争是13的最后一场战争了,等战争结束之后,他和4会一起退役,然后结婚.....

但每次我跟他谈到这个的时候,13却总是笑笑就算了,也不会说别的.....但这种笑容是只有在他遇到敌方技术比较好的飞行员之后才看得到的。我知道13生命的意义就是在空中找寻自己的对手,而这里这个笑容表示,除了飞行之外.....他的生活还有别的东西吧.....

我很羡慕13.....因为我生命的意义,就只有飞行.....我甚至不知道这场战争过后我除了部队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在这点上,我觉得我其实跟那个孩子差不多.....

这次的行动失败了,敌人获得了一个很好的侦察工具.....往后我们的战斗一定会更加艰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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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南歸途
雄師北馳驅
捲沙塵兮飛大旗
楓為飄兮落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