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生活、献给生于七十年代末的我们

2006-06-08 20:34 | 鬼医残刀

我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我头上的一个小电扇,这东西是我在学校外面地摊上用了15元RMB买回来的,这电扇被我折腾得也不善,我每天24小时的开着它,可丫愣是没坏,这不尽让我时常佩服民族工业的伟大。在床上发呆20分钟、起床、下地走到电脑跟前打开电脑,利用电脑启动的这段时间洗个脸、喝口凉水全当是漱口了,在坐到电脑跟前,打开mp3把音箱的音量拧到连猪都可以吵醒的位置,然后就开始了新的一天。这就是我,一个传说中的跨世纪的青年才俊的早上。
小时候的我,我自己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记忆,总是能从娘的回忆里了解一点,娘总说我小时候是如何如何的漂亮,像个小女孩,如何的聪明,在别的小孩还在和粮食奋斗时候,开始认字,如何听话,在别的小孩被父母满院子追着喂饭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用筷子,但是每次说的这里的时候她就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从嘴里一个一个字的迸话“你现在怎么就长成这样了?”于是我就学乖了,每次当她刚刚回忆完我的童年还没有转到复杂眼神的那一瞬间,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话题岔开,要不然,我又会因为娘的话,拿锉刀,挫自己的脸了。
我是早产儿,一个不幸的早产儿,我娘怀我的时候,妊辰中毒,大夫告诉我娘说孩子生下来可能是一傻子,所以可以不用生下来,可使我娘还是把我生了下来,母亲永远是伟大的,可是现在她却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她当时没有听大夫的话。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到了她生我的时候又难产,又是那个倒霉催的大夫问我姥爷,要大人还是要小孩,这又印证了另外一个道理,父亲同样也是伟大的,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大夫得到的什么回答就不用我说了,可是最后我还是出生了,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是那个傻X大夫在接生的时候,由于操作不当,使我的头部撞伤了产道壁,我从头部到下巴这中间一段距离是一条长长的红印,我靠,这要放在现在看足球的时候连油彩都不用抹了,,可见我一出生就站在了流行的最前沿,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脸上,鼻子上的红印下去了,下巴上的一块红始终下不去,我一直觉得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丫什么,把我弄成这样子,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出生了,但是由于是早产,所以我的身体内的操作系统还默认我在母体内,刚生下来我没哭,满病房的护士大夫很尴尬,于是拍我,哇,我懒洋洋的哭了一声,又拍一下,还是一声,当时我姥爷说了一句话,“这孩子,天生稳重。”,当我在部队服役的父亲怀揣着加急电报风风火火从千里之外的沈阳赶来看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对我说出了作为父亲的第一句话:“是人还是妖?”天哪,我是你的亲身儿子,你却。。。。。若干年后每当我老爸看《大话西游》地时候,总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哎,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大家好不容易拉住要把我扼杀于摇篮里的父亲,现在就开始给我起名了,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小名叫贝贝,我知道是他们违心起的,我不介意,起大名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父亲的身上,我们这位革命军人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的弟弟生了孩子叫涛,那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于是乎韩家有多了一个叫韩波的男人,哦不,男婴。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这个丑陋无比的男婴又以飞快的速度进行着各方面的进化,一年以后,当休假的父亲怀着既高兴又难过,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莫名其妙的等等等等等的心情回到了家里的时候,一进门看见我后便对我妈说个一句:“我说,你怎么把隔壁胖婶家的孩子抱过来了,咱家的那个儿子呢?”听听,“那个”儿子,有没有搞错,我要是早知道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应该先学会叫“妈妈”。当父亲从娘喜悦的眼神里看出坐在床上一脸茫然望着他们的大白胖孩子就是我的时候,父亲又说了一句话“我早说过、我的儿子肯定等等等等。”切,好的坏的全部他一人说了,我从小就天资聪颖,虽然在艰难的出生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天将祥瑞什么黑龙缠身什么的,主要是在那个打倒牛鬼蛇神刚结束的年代它就算有,他也不敢讲不是,从两岁开始大人们形容我的时候会用四个字,四个基本上不会用在男人身上的词,“天生丽质”天呀,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竟然大部分都是女装照,幸好当是自己还没有廉耻感,否则早撞死好几回啦,可就是天不随人愿,就这样这个穿着女装天生丽质的男性婴儿终于长到了两岁半,当时父亲也转业回了地方,可使我却被无情的下放到了全托幼儿园,这是多么的可怖阿,两岁的我,两岁啊,(那个半就可以省略了),就这样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个炼狱,到现在这段经历还经常被家里的某些亲戚拿出来教育下一代“你看,你贝贝哥哥两岁就已经独立生活了等等等等”,听到这里我就往往是一幅白痴像、因为太小没有丝毫的记忆,只道是从旁人的嘴里面听说,我那个只知道大干革命工作的姥爷给我安排了一个能够让一个孩子迅速成长为一个打倒一切反动牛鬼蛇神的革命战士的幼儿园全托小班,证人甲,也就是我的父亲是这么叙述的:“事情的经过时这样的,那天早上吧,我没什么事儿吧,就寻思着看看你,于是我就去咧,一看见你吧,我就一肚子气,为啥尼吧,你刚起床,留着鼻涕,裤子呢把两条腿穿一条腿里,还拉裤子了,就看着阿姨不管,问她为什么不管,她还有理由,“穿错咧,以后就会穿咧,拉裤子咧,以后就知道上厕所咧。”这位有着大无畏革命工作精神的阿姨在三天后被开除了,同时我也被作过深刻检讨的父母接回家中结束了为期一年的自力更生的集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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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堡里面是孤独的我,你对我的态度像一枚枚重镑炮弹砸在我的阵地上,我想退却,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爱你,我要守住我的爱情碉堡,当我迎着炮火冲锋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