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坟 第二章 诗人的迷惘

2006-06-09 09:06 | 剑魂

“我们曾经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当创世之神将混沌的灵魂注入人类的体内,一个古老的祝福也伴着创世神那冗长的咏唱幽幽而来,它让无知的人类懂得了与自然和灵魂的沟通,明了了杀戮与死亡的存在。
亿万年历史的前进在祝福麻木的庇护下筑就了我们的年代——魔法纪元。
于此,在魔法如久汗逢甘露的野草般肆意发展的的同时,大量的莫名奇妙的封印,也在神明,无声地,或多或少地暗示下应允而生。
封印的出现让势力庞大的魔法纪元如一个鼓胀的泡沫般顷刻间几近灰飞烟灭。
我们不知道神明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冷漠地让魔法的发展受到如此挫折。
是因为看不惯得到魔法力量的人类那“目中无神”的嘴脸,还是真如神圣的主教们所叙述的那样:封印,是窥藏在我们脚下,居心叵测的恶魔们所发明的呢?
更或是……
记起禁咒诗人无数大逆不道的话中的一段:“魔法之所以被赐予人类,正是由于那群人模狗样,成天挂着副死人脸的神明们,他们无聊极了。
原因就和他们当初比赛谁泥娃娃捏的多,从而造就了人类,矮人,精灵,兽人等等等等的生物,这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至于封印吗……嘿嘿,还别说,还真和你们秃驴头头说的有几分相象,想当年,光明出版社的光明神和三个魔神打麻将,手气不佳,被三个魔神胡了二百多把清一色,一时冲动,盛怒之下学人出老千,不想头一次就被抓到了,结果被三魔神扒光了拍裸照,曲与淫威下只得将魔鬼撰写的《好孩子学封印》和《封印魔法三千问》发给人类。
哎,事实告诉我们,赌博是陷阱,冲动是魔鬼哇!”
禁咒诗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一个高手所应有的神秘感,他时常就像不过十岁的小孩一样,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的思想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人的眼皮底下。用他的话,这叫:“我懒的多想!”
然而这却让习惯于多少有些神秘感的人们生出了莫名的恐慌。
他对神明的祝福的理解永远都是……一个游戏玩累了,换个花样罢了。
不论事实如何,封印,这种令全天下的魔法师都为之心寒胆颤的技术流传至尽,由于起必须以传承的形式来代代相传早以遗失了大半,自然,不可否认人类法师在其中加以阻挠的作用。
然而正如神明预言的那样,贪婪是人类力量的源泉,只有凭借对生的贪婪,对力量的贪婪这个民族才能进步!
引用原话:不贪婪?不贪婪他妈的还是人吗?那是精灵!
是的,尽管这种威胁到魔法地位的存在在时光的流逝下被淡化,封存在古老的物品中,但依然有不少渴望力量的人迷失其中。
近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将这种恐怖力量的继承下来的恐怕只有那个叫莫飞的吟游诗人了吧,据说他身上的封印是亚神级的,没人知道这个封印有这多大的力量。
我们仅仅知道……背负它的代价,一个与他的记忆有着永恒联系的代价。
它让诗人的记忆十分糟糕,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会忘记,只是隐隐知道……
“我要保护自己的生命,保护身上的封印,否则……我的牺牲便白废了……”
至于他为什么而牺牲?
他早就忘了……
或许是因为他本性喜爱深居简出,或许是害怕离了家后会忘记回去的路,千百年来他都一直呆在罪恶的禁地里,与无数苍白的十字架默默为伴。
诗人,在他彷徨而呆滞地凝望,那翠绿的,散发着芳草清香的草原时,不经意间缔造了一个传说:
在一片被称之为“罪恶的禁地”的草原上,生活着一个永不衰老的男人,他盘坐在无数的十字架间,身挂吟游者朴素的琴,一头蓬乱的长发垂至双肩,衬着他的老脸显得有些凄凉,双眼中充斥着似乎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迷离。
只要有善良的人能平安地到达“罪恶的禁地”的中心,找到他,并用如簧的巧舌,赢得这为尊贵的不死者,哪怕仅仅是一丝淡然的微笑。
他便可以得到众神对他感激的祝福……

——选自《诗人的迷惘》

“叮!”银闪闪的长剑紧贴着贵族的脸旁飞速而过,转眼间便斜斜地插在潮湿的青石阶上,贵族闷哼一声,一道绯红的痕迹展现在他的脸上,伴着长剑,颤动发出短暂的“嗡嗡”的声。似乎在嘲笑着它面前这个软骨头的男人。
“不,不会的,为什么……”贵族激动地疯子般摇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面前的相拥的一对儿年轻男女,浑浊的泪水的豪不吝啬地涌出他红肿的眼眶,打湿他紧束的衣襟。
松开女孩,少年面带微笑地来到贵族无力的躯体边,右脚习惯地在地上磕打了几下,抽出一个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它,似乎故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含糊:“哦……你知道。”少年眯起眼,将满是笑意的脸靠在贵族苍白的脸颊仅仅一指之遥的地方。
顿时,扑面而来的压抑让贵族不觉屏住了呼吸,胸口一阵难受。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亲情……却有永远的利益!”少年眨眨眼,套着洁白手套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撩去贵族眼中的泪痕。
“你是我的孩子啊,我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呢?”贵族哽咽道,少年猛地撤出身子,冰冷的笑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耸耸肩,无所谓地摇头道:“不,那种索取太麻烦了,况且……”他顿了一下,将他的手,看似无力地平伸向少女,少女立刻明了,堆着暧昧的笑容来到少年的跟前,将自己轻柔的小手优雅地搭在少年的手上,抚摩着少女如绸缎般柔软的秀发。
少年低吟吟地笑道:“你不能给我她……”
“她是你亲妹妹啊!丽亚你听我说……”“噗!”话未完结,少年已然冲上去一拳狠狠地打在贵族的脸上,呕出一口黑血,当贵族还在地上妄图做最后的挣扎时,少年再次冲了过来,手指灵巧地将贵族的贵族纷乱的头发缠起,硬生生地让他微微发肿的脸冲向自己,一改往日的平静,他愤怒地咆哮道:“他妈的,我的身体里没有你这个垃圾的血液,告诉你,我不是你儿子,我叫傲迪!我的体内流着龙之帝国皇室高贵的血统!”
“龙之帝国……的人?”急促的喘息中,听到事实真相的贵族没有什么愤怒,反而欣然地笑了,心里由衷地感到了一种解脱。
口中断断续续地哼哼着令傲迪莫名奇妙的话:“那就好……那就好……看来我做对了……是的……对了……”一道黑血渐渐从嘴角流出了,贵族的被话被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喉咙里。
“死了?”傲迪皱起眉头。突然想起身后的人和这个老头的关系,急忙回过身,望向那个自己暂时心仪的女孩……
预想的愤怒没有发生,甚至那种暧昧的笑容都没有退却,仿佛刚刚去世的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不!就是一个小姐看到死人也会尖叫的,她完全当自己的父亲没有存在着一样!
“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神奇?”
傲迪呆住了,那一时间让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人,不过是一幅被高超画匠赋予完美的油画一般。“我们接下来干什么?”丽亚柔声道。
“哦?哦……”傲迪从愣神中缓过来,要是女人故意转移话题,男人还坚持说这个问题的话,那这个男人可真是没事儿找抽了。
傲迪摸着下巴上柔软的胡子,一双宝石蓝的双眼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无意中避开丽亚温柔的眼睛:“恩,我探察过大巫师的笔录,百年来‘罪恶的禁地’上有着强大的力量波动,正好那里也距离我龙之国度的边境很近,我的父亲,也就是龙之国的国王,他让我们伪装成冒险队去那里和等候的人接头,顺便再调查一下‘罪恶的禁地’的力量来源,如果能得到那力量最好,得不到吗……就把它毁掉!”
“恩,好的,亲爱的,我爱你……”丽亚翘起脚尖在,温存地在傲迪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羞涩地将头埋在傲迪宽阔的胸膛里。
傲迪没有看到,一丝冰冷的得意在丽亚淡粉色的嘴角上,一闪继逝……

于此同时,在罪恶禁地边缘的森林里……
葱郁的树林在给予人们这片大地安静的同时,也给了人们莫名的恐惧,白茫茫的雾气似乎对这里产生了眷恋,久久也不曾离去。
当阳光穿透雾气的时候,以然稀薄地让人难以辨别它的色彩,甚至会恍然觉得时光的流逝都停留在那一刻了,一阵躁动,雀鸟纷飞,遗留下大片的死寂……
有人说……在恐怖片里,这种场景是导演们催生尖叫的好时候,遗憾的是,一个与这个阴冷的场景截然相反的声音不是时候地出现了……
“哦……恩,绿的是森林,蓝的是水,黄的是土,红的是地瓜高产地,紫的是茄子发源地,哦,恩这个白的是什么?没印上?不会吧……”疲惫的莫飞佝偻着身子在广阔的森林里漫无目的地穿行,一只手托着份任务地图,满头大汗地研究着地图的用法,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在地方的怪异。
“啊?对了……黄的是什么嘞?”莫飞撇撇嘴,唱了这么多英雄的诗歌,直到现在,莫飞才真正对英雄的强大崇拜到五体投地。“光看看地图就是门学问啊!”莫飞感慨道。
长这么大,疲于生存的他几乎从没有出过小镇,自然对地图也毫无了解,一路上逢人便问,倒也真被他走的个相近。
“好象是大海吧……”莫飞傻傻地抓抓脑后的头发。
这时,在他前方不远的灌木丛里……
鲜血将大地侵浸得几近饱和,它们顺着树木的根系麻木地如藤草般攀附着一切能伸向高空的地方,仿佛继承了那些死去的人,最后的意志——离开这里!
5个黑袍者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围在中间,冷冷地盯着他,似乎要看出这个男人心里所想的东西,凌冽的寒风将他们满身的杀气弥漫在每一寸的空气中。
“你……你……你们不能杀我,我……我是龙之帝国的使者!杀了我,你……你们国家一定会被龙之帝国踏平的!”男人鼓足勇气,妄图用国家的威势吓倒这群袭击者——尽管他不相信这会成功。
“我们没有国家……”其中一个黑袍者有些失落地叹息道。
“没有国家?……啊!哦,那好啊,加入我们国家吧,吾皇可是很爱才……”
“闭嘴!”那个黑袍粗暴地打断了男人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闪闪的东西递到男人面前。是一个类似于金币的东西,上面刻着奇怪的图画——不知在什么封印中,两头龙正互相撕咬。
“见过这东西没有?”男人小心依依地看了看,茫然地摇摇头。几个黑袍人面面相觑,流漏出几分失望……
然后一声叹息定下了男人的命运:“唉,那就处理掉吧……”
“不!”长剑想一股变幻的风一样,让男人几乎没有半点反抗余地便被轻易地刺穿了心脏,
“我……我……”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他被长剑的冲力推得踉跄地退了几步,硬生生钉在了树干之上。炽热的鲜血在片刻间便凝固了下来,染红了干枯的树皮。
“沙沙……”这时,一个少年突然冲了出来,几乎所有的黑袍者都惊愕地望向那个少年,强大的威胁感充斥在他们心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能无声无息地靠得他们这么近呢!
谁知,那个少年却全然不顾眼前的几人,盯着手中的地图,口中自故自地念叨着什么,缓缓在鲜血和尸体间走过。
直到……“砰。”“妈的,又撞到树了?真倒霉……倒霉……嘿嘿嘿嘿……”莫飞抬起头,赫然发现一个面色冰冷,略显些贼眉鼠眼的黑袍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习惯地瞟了眼身旁的情景,一股寒气立即弄得他打了个冷战。
随之,满脸谦卑地开始傻笑。“哈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莫飞顾做冷静的哈哈笑道,一个黑袍者抬起头,锐利如鹰的双眼透过重重迷雾,隐隐得知天上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
“哈哈哈……那个,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我马上就走……”“妈的,老子真点背啊”莫飞暗想,口上说着。莫飞浑身颤抖着正欲回身逃跑,一只像熊掌一样大的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呜呜……我想要妈妈……”莫飞欲哭无泪地转过头,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傻笑。
“这位小兄弟到这里干什么啊?”黑袍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啊?对啊……偶现在在哪里啊?”莫飞这时才意识到什么,两眼发直,很大条挠挠头:“啊……偶好象迷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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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无常世像,
无非是个比方,
人生欠缺遗憾,
在此得到补偿.
无可名状境界,
在此成为现实,
跟随永恒女性,
我等,向上,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