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雪地下面是什么——第一章
2001-12-20 00:00 | Zahra
第一章
二月的一个寒冷的下午，米德加市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繁忙的车辆挤满了街道。由于以前遮住贫民窟的平台已经被陨石摧毁了，这里的人们可以尽情享受或抱怨以前所没有的天气变化。实际上，大雪并不是米德加市的贫民窟里唯一的新事物。神罗覆灭之后，人们选出了新市长，开始重建家园。神罗总部被拆毁之后什么也没留下，新的建筑正在动工兴建；更强调表达和选择的自由。但最重要的也许是破旧衰败的贫民窟正在消失，崭新整洁的新区正在建设中。这样，从商店、电视、商业组织直到经济政策，Midgar市很快就变得面貌一新。
蒂法拉紧脖子上的围巾，穿过街道。
“恩，今天很冷。”她暗想。“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克劳德能一个人呆会儿。”
她拐进一条小巷，前面有一个铺着鹅卵石的小广场，中央有一个残破的喷泉。
“姆……应该就是这儿了，”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小纸条，低声对自己说。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5点在泰利广场的罗莎咖啡店见面。紧急！”蒂法不知道纸条是谁写的。她觉得可能是巴莱特，可现在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劳德不相信这回事。巴莱特住得那么远。而且克劳德有证据：从什么时候开始巴莱特竟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
来到咖啡店前面，她烦恼的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小但看上去很温暖的地方，门口一块奇特的绿色霓虹灯上写着“罗莎咖啡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这次“见面”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她走了进去，决定尽快结束这件事。
推开玻璃门，蒂法立刻注意到里面几乎没有人。只有一个老头在看报纸，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当他看到蒂法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并不认识她，只是继续喝咖啡和翻动报纸。“不是他。”蒂法暗想。她接着环顾四周，可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姆，只是个恶作剧。”她皱了皱眉。
“是洛克哈特小姐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蒂法一下子跳了起来，马上惊讶地转过头。一个30多岁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是……是我。”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感到很吃惊。
“很高兴你能来，”男子说道。“你喝点什么？”
他要了一杯不加牛奶的咖啡，出于戒心蒂法谢绝了他的盛情。他们在角落里的桌旁坐了下来。蒂法觉得面前的男子非常古怪。他穿着时髦的黑色西装和昂贵的风衣，从他的穿着上蒂法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他的脸，”蒂法暗想。这个男子有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庞，很有贵族气质，可他雪白的头发让蒂法感到很不寻常。浓密而柔软，有几绺头发优雅地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可颜色不太对。她又注意到他的眼睛颜色很奇异：是暗粉红色的。蒂法不记得在哪里见到过这样奇特的颜色。
“那么，”男子开始说话，打断了蒂法的思索。“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
“没错，”蒂法不安地回答，“你给我发消息，邀请我到咖啡店来，而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唔”男子啜着他的咖啡，微笑着说道：“我的名字并不重要。”
蒂法皱了皱眉，对他的回答很不满：“那好，先生，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洛克哈特小姐，”那男子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块糖，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蒂法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洛克哈特小姐？”
蒂法拿起照片，看了看画上的人……好象有点面熟。画上的年轻人穿着蓝色的水手服……是“土耳其人”的制服，蒂法想起来了。他把浓密乌黑的头发理得很短，有明亮的蓝色眼睛。蒂法对着那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那张脸……难道是……
“他是文森特.瓦伦泰吗？”蒂法惊讶地问道。她知道文森特是个“土耳其人”，但她从没见过这种装束的文森特。
“对，的确是他，文森特.瓦伦泰，”男子确认道。“很抱歉……这幅画很旧，但我感觉他的变化不大，所以仍然能认出来。”
“果然如此，”蒂法想。文森特的外表永不衰老。他看上去永远和侯久博士改变他身体的时候一样年轻。
“可是，”蒂法很慎重，“你为什么要给我看他的照片？”
“我想问一下，洛克哈特小姐，你知道瓦伦泰先生的下落吗？”
蒂法奇怪地盯着他。“对不起……？你……你问我文森特的下落？”
“没错。”
男子的回答非常简单，却带有一股寒意，甚至有点恶毒的意味。他的眼神仿佛要刺穿蒂法的眼睛，语气显得铿锵有力。蒂法不安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先生，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她故意说道。
“你能肯定吗？”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之后问道。“我知道你一年前还在跟瓦伦泰先生联系，不久他就加入了‘雪崩’组织。你肯定他离开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提到他的去向？”
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这些的？蒂法的疑心更重了。
“我很抱歉，但瓦伦泰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要去哪儿。我最后一次遇到他是在米德加，可我们分手之后他便一个人离开了。”
“连猜测也没有吗，洛克哈特小姐？”男子漫不经心地喷了一口烟，问道：“你觉得在哪儿能找到他？”
蒂法又拿起照片，这次她的目光集中在文森特的眼睛上。他的眼睛很漂亮，但很木然，仿佛一直就是这样，看不出任何信息。那一直是他最打动蒂法的地方；他只有在该说话的时候才说话，从不去注意任何事情，永远是一个人冷冷地站着。蒂法放下照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听着，”蒂法下定了决心，“当‘雪崩’解散的时候，所有的成员都各奔前程了。瓦伦泰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想干什么。实际上，他就这么走了，连声再见也没说就消失了。我就知道这些，先生。”
等蒂法说完，男子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两个人一阵尴尬的沉默。他又喷了一口烟，疲倦地回答：“我明白了。”
男子掐灭香烟，从钱包里掏出钱付了帐，把照片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那好，谢谢你能抽出时间，洛克哈特小姐。再见。”
他起身准备离开，蒂法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找到文森特？”
可那男子却没再理蒂法，匆匆走了出去。蒂法透过窗户注视着他沉重的脚步，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
为什么那么多人中只找文森特？蒂法感到疑惑不解。那个男人认识他吗？
蒂法闷闷不乐地返回自己的餐馆。很明显这次见面使她很不舒服。事实上，她感到很焦躁而且极为不快。她仍无法停止回想她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事。当她回到家的时候，街上已经空荡荡了，雪也停了。到一幢矮小整洁，门上写着“蒂法的第七天堂”的房子前面，她走上了楼梯。
二月的一个寒冷的下午，米德加市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繁忙的车辆挤满了街道。由于以前遮住贫民窟的平台已经被陨石摧毁了，这里的人们可以尽情享受或抱怨以前所没有的天气变化。实际上，大雪并不是米德加市的贫民窟里唯一的新事物。神罗覆灭之后，人们选出了新市长，开始重建家园。神罗总部被拆毁之后什么也没留下，新的建筑正在动工兴建；更强调表达和选择的自由。但最重要的也许是破旧衰败的贫民窟正在消失，崭新整洁的新区正在建设中。这样，从商店、电视、商业组织直到经济政策，Midgar市很快就变得面貌一新。
蒂法拉紧脖子上的围巾，穿过街道。
“恩，今天很冷。”她暗想。“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克劳德能一个人呆会儿。”
她拐进一条小巷，前面有一个铺着鹅卵石的小广场，中央有一个残破的喷泉。
“姆……应该就是这儿了，”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小纸条，低声对自己说。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5点在泰利广场的罗莎咖啡店见面。紧急！”蒂法不知道纸条是谁写的。她觉得可能是巴莱特，可现在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劳德不相信这回事。巴莱特住得那么远。而且克劳德有证据：从什么时候开始巴莱特竟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
来到咖啡店前面，她烦恼的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小但看上去很温暖的地方，门口一块奇特的绿色霓虹灯上写着“罗莎咖啡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这次“见面”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她走了进去，决定尽快结束这件事。
推开玻璃门，蒂法立刻注意到里面几乎没有人。只有一个老头在看报纸，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当他看到蒂法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并不认识她，只是继续喝咖啡和翻动报纸。“不是他。”蒂法暗想。她接着环顾四周，可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姆，只是个恶作剧。”她皱了皱眉。
“是洛克哈特小姐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蒂法一下子跳了起来，马上惊讶地转过头。一个30多岁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是……是我。”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感到很吃惊。
“很高兴你能来，”男子说道。“你喝点什么？”
他要了一杯不加牛奶的咖啡，出于戒心蒂法谢绝了他的盛情。他们在角落里的桌旁坐了下来。蒂法觉得面前的男子非常古怪。他穿着时髦的黑色西装和昂贵的风衣，从他的穿着上蒂法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他的脸，”蒂法暗想。这个男子有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庞，很有贵族气质，可他雪白的头发让蒂法感到很不寻常。浓密而柔软，有几绺头发优雅地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可颜色不太对。她又注意到他的眼睛颜色很奇异：是暗粉红色的。蒂法不记得在哪里见到过这样奇特的颜色。
“那么，”男子开始说话，打断了蒂法的思索。“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
“没错，”蒂法不安地回答，“你给我发消息，邀请我到咖啡店来，而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唔”男子啜着他的咖啡，微笑着说道：“我的名字并不重要。”
蒂法皱了皱眉，对他的回答很不满：“那好，先生，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洛克哈特小姐，”那男子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块糖，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蒂法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洛克哈特小姐？”
蒂法拿起照片，看了看画上的人……好象有点面熟。画上的年轻人穿着蓝色的水手服……是“土耳其人”的制服，蒂法想起来了。他把浓密乌黑的头发理得很短，有明亮的蓝色眼睛。蒂法对着那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那张脸……难道是……
“他是文森特.瓦伦泰吗？”蒂法惊讶地问道。她知道文森特是个“土耳其人”，但她从没见过这种装束的文森特。
“对，的确是他，文森特.瓦伦泰，”男子确认道。“很抱歉……这幅画很旧，但我感觉他的变化不大，所以仍然能认出来。”
“果然如此，”蒂法想。文森特的外表永不衰老。他看上去永远和侯久博士改变他身体的时候一样年轻。
“可是，”蒂法很慎重，“你为什么要给我看他的照片？”
“我想问一下，洛克哈特小姐，你知道瓦伦泰先生的下落吗？”
蒂法奇怪地盯着他。“对不起……？你……你问我文森特的下落？”
“没错。”
男子的回答非常简单，却带有一股寒意，甚至有点恶毒的意味。他的眼神仿佛要刺穿蒂法的眼睛，语气显得铿锵有力。蒂法不安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先生，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她故意说道。
“你能肯定吗？”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之后问道。“我知道你一年前还在跟瓦伦泰先生联系，不久他就加入了‘雪崩’组织。你肯定他离开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提到他的去向？”
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这些的？蒂法的疑心更重了。
“我很抱歉，但瓦伦泰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要去哪儿。我最后一次遇到他是在米德加，可我们分手之后他便一个人离开了。”
“连猜测也没有吗，洛克哈特小姐？”男子漫不经心地喷了一口烟，问道：“你觉得在哪儿能找到他？”
蒂法又拿起照片，这次她的目光集中在文森特的眼睛上。他的眼睛很漂亮，但很木然，仿佛一直就是这样，看不出任何信息。那一直是他最打动蒂法的地方；他只有在该说话的时候才说话，从不去注意任何事情，永远是一个人冷冷地站着。蒂法放下照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听着，”蒂法下定了决心，“当‘雪崩’解散的时候，所有的成员都各奔前程了。瓦伦泰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想干什么。实际上，他就这么走了，连声再见也没说就消失了。我就知道这些，先生。”
等蒂法说完，男子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两个人一阵尴尬的沉默。他又喷了一口烟，疲倦地回答：“我明白了。”
男子掐灭香烟，从钱包里掏出钱付了帐，把照片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那好，谢谢你能抽出时间，洛克哈特小姐。再见。”
他起身准备离开，蒂法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找到文森特？”
可那男子却没再理蒂法，匆匆走了出去。蒂法透过窗户注视着他沉重的脚步，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
为什么那么多人中只找文森特？蒂法感到疑惑不解。那个男人认识他吗？
蒂法闷闷不乐地返回自己的餐馆。很明显这次见面使她很不舒服。事实上，她感到很焦躁而且极为不快。她仍无法停止回想她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事。当她回到家的时候，街上已经空荡荡了，雪也停了。到一幢矮小整洁，门上写着“蒂法的第七天堂”的房子前面，她走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