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6)

2008-01-08 22:51 | makodo

“唔……”Deris努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清晰地记得当时Ezekiel拿出了Telepo Stone，然后三人被那神奇的石头转移回到结界里面，之后Celsis一直在用精灵魔法为自己和Ezekiel治疗，直到很晚才回去睡觉；只是这一天的时间里，Deris感到自己全身麻痹，完全不能动弹，甚至无法说话。

“你醒了？别动啊，你昨天挨Ramuh那两杖挨得可不轻啊！”刚好进门的Celsis招呼道。

“没事，你的精灵魔法很管用，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是去救出Alex要紧。”Deris勉强笑了笑。

“你真勇敢……可是Ramuh这么强大，有他在我们没法打倒Siren啊。昨天那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Telepo Stone我们这里就这么一枚，再遇到那么狼狈的局面的话，我们逃跑都来不及……对不起。”Celsis走到床边坐下，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我们再想想吧，我相信有办法对付它。对了，你姐姐怎么样了？我看她被Siren的火焰魔法烧伤很严重。”Deris突然想起了Ezekiel。

“她还好，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呢？我看你昨天也被Siren的Firaga卷进去的啊。不过我在给你治疗的时候没有发现有烧伤的伤痕。”Celsis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我身上穿了皇家魔道士专用的Minerva Plate，可以完全防御炎热、寒冷、雷电和气流。”Deris掀开外面一层长袍，向Celsis展示里面华丽的胸衣。

“皇家？这么说你是……厉害呢。还有这么神奇的衣服……对了，好像Siren也会使用什么魔法来防御你的黑魔法对吧？”Celsis觉得很惊讶。

“我是Heiral皇家近卫军的黑魔道士，Lillimmi公主的贴身魔法侍卫……不过那都是过去了。Siren用的不是魔法……确切的说是一种炼金术，原理和这件衣服是一样的……元素学说你懂吧？”说到这个话题，Deris如数家珍。

“……我们的古训是否定炼金术、黑魔法的，所以我一点也不了解。”Celsis摇摇头。

“那我就从炼金术常识讲起吧。世界是由土、风、水、火四种元素构成的。元素通常有光与暗两面，以及定态、激活态两种相。其中，构成一般物质的元素都是处于定态；激活态则呈现为一些现象，按其属性可以把这些现象分为八种：炎热、寒冷、雷电、水流、气流、地变、光明、黑暗。比如，青铜是定态的光之土元素和暗之风元素按一定比例组成的物质；寒冷是激活态的暗之风元素和光之水元素按一定比例组成的现象。从定态跳跃到激活态需要吸收能量或者Mana，而从激活态跳跃到定态则会放出能量或者Mana。黑魔法的实质就是利用魔道士的Mana激活定态的物质产生相应的现象。Mana不用解释吧？相信使用精灵魔法也需要这个东西。接下来，不同种类和不同比例的元素组成的物质会对八种属性呈现出不同的耐性。比如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冰是由定态的光之水元素和暗之风元素按一定比例构成的，而炎热是激活态的暗之火元素和光之土元素，两者正好是相对立的，所以冰害怕炎热，极其容易被炎热破坏。Minerva Plate是用炼金术合成的，通过调整元素的比例和排列方式达到了完全排斥炎热、寒冷、雷电、气流的目的。Siren的Barrier Change类似，是用炼金术迅速改变自身元素构成方式，效果也是一样的。Barrier Change理论皇家魔法学会也探讨过，但是最后的结论是不适合用于人体。人类常用的‘BaFire’、‘BaWater’等白魔法正是因为魔法的载体不是人体而是人体周围的空气、水、土壤等环境的碎片，所以只能在一段时间里抵挡相应的打击，就不像这件衣服可以一直保护我。”

“好厉害！这么深奥的理论！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东西的？”Celsis听得迷迷糊糊，对Deris感到肃然起敬。

“这些都是炼金术的常识。在Heiral皇家部队里，无论想要成为白魔道士还是黑魔道士，都要求有两年以上的道具师工作经验，而从事道具师行业的最重要的知识就是基础炼金术理论。所以当年我和Alex一起去Rusnada道具厅学习了炼金术理论，就是为了后来能够进入Heiral皇家部队当一名资深的魔道士。可惜不久之后因为Alex讨厌军队，又回到了寺院……唉，不过现在都一样了，我们都是通缉犯了。”Deris一说到眼前的状况，又有点沮丧了。

“……看来你们的经历也很曲折啊。别担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Alex的。”说这句话的时候，Celsis自己都显得那么不自信。

“关键是那个Ramuh……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到底什么身份，这么厉害。虽说昨天我的确有点轻敌，但是从实力上来判断，即使正面交手，我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Ezekiel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放了一个精致的指环。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姐姐？你终于决定拿出这个了？”Celsis高兴地站了起来。

“契约的指环。这是我们村庄最重要的宝物。它可以用来与一种超越人类的存在对话，一般我们称之为‘幻兽’。如果佩戴者的魔力足够强大，便可以随时召唤它们出来帮助自己。几百年前，每个Viera部落都有一名召唤士，担负着守护部落的重任。老的召唤士去世之后，大家还要推选一名继承人，到Nu Mou族那里去学习魔法理论，学成之后方可继承召唤魔法。然而我们村庄因为天变地异彻底跟Nu Mou族隔断了，所以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能够继承这个指环了……刚才我在门外听了你说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也许，这是我们战胜Siren唯一的希望了。”Ezekiel打开盒子，将指环递给Deris。

“召唤！在Ivalice可是皇室专用的特技啊，我也只见过Lillimmi使用呢。好的啊！不过……我是不是先还需要去跟幻兽契约呢？”Deris惊喜地问道。

“我们的先祖曾经和两个幻兽契约过，它们和这个指环之间都已经有共鸣。所以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魔力，现在就可以马上试试召唤。”Ezekiel回答道。

“不用了，呵呵，其实Lillimmi公主私下教过我召唤呢。只要有契约，什么都好办了！”Deris如获至宝，开心地跳下床，“走吧，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去找Siren算帐！”

很快，三人回到了昨天逃离的地点。意外的是，Siren此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就知道你们昨天一定不会死心，所以都懒得追杀你们。快祈祷吧，因为你们的实力和Ramuh悬殊太大了！”说罢，又重现了当时乌云密布的景象——Ramuh又降临了。

“你说的悬殊我承认，但是它的实力你认为如何呢？”Deris擦擦指环，高度集中了自己的精神。此时，一阵阵寒气包围了这一大片地，海量的小颗粒冰块迅速凝结到一起，组成了一块几个人高的冰山。突然一声巨响，冰山崩裂成几瓣，里面走出一个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泽的冷艳美女。

“Shiva！”Siren失声惊叫道，“这不可能！”

“是Shiva……你为什么要站在人类那边？”Ramuh说话了——没有开口。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难道你忘了，幻兽和Viera这一千年来互相守护、共同生存的深厚友谊，你忘了我们之间以神为证的契约了吗？这世上还有哪个种族和幻兽的关系能比Viera还亲密吗？”Shiva反问道。

“不对！她们不可能是Viera！Viera具有与我们幻兽沟通的能力，但是她们都做不到！她们只是一群想要从幻兽手中抢走这片森林的Hume而已！”Ramuh愤怒地回答道。头上的天空不断有闪电划过。

“她们当然是！她们只不过因为天变地异被从Nabradia大陆隔离出来而已。看她们矫健的身段，修长的耳朵，这种神赐的美貌，你为什么就不认识了呢？她们虽然失去了召唤的魔力，但是善良的本性却没有改变啊。”Shiva冷冷地解释道。

“Siren……你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Viera，对吧？”Ramuh平静下来，回过头问Siren。

“……”Siren没有回答。

“Siren，你也是幻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Shiva也转向Siren。

“什么？Ramuh和Siren都是幻兽？”Deris在一旁听得傻掉了。

“……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已经不是幻兽了！我的正体被消灭已经有600年了，现在的我只是‘器’而已啊！我需要吸收更多的思想，才能取回我自己作为幻兽的身体啊！还有，我再重复一次，我根本不知道什么Alex，是她们自己上门来捣乱的，收拾她们是我自己的事。”Siren依然是面无表情，“好吧，你们都不要插手我的事，这次就破例当一回旁观者吧！”

“器”？……是什么？

不行，现在不能去想那么多，看来得准备战斗了。

“好，我们之间的恩怨来个了解！”Ezekiel拔出Epeprism，冲到Siren面前，一剑刺了上去。这次Siren没有回避，胸口被一剑刺穿。

“呃……？”Deris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

“虽然这个身体只是‘器’……但是发动Silent Voice还是不成问题的……哈哈哈哈……”Siren冷笑着倒了下去。三人都被这意外的场面惊得不知所措，四周也静得出奇。

“Deris！”突然一个蹒跚的黑影从一棵大树背后走出来，居然是Alex。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被Siren抓来的吗？”Deris赶紧走上去扶住他。

“见到你太好了……”Alex一把抱住Deris，“让你受苦了……”

好感动……Alex什么时候会这样对我就好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自己的思维正在变慢，变模糊……难道是被……

Deris狠狠地推开了Alex：“不可能，他不可能说这种话！Siren，你看穿了我心中的愿望，但是你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指望过它会实现！”同时一杖敲了下去，“消失吧，幻觉！”果然，眼前的Alex顿时烟消云散，回头一看Ezekiel和Celsis都已经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旁边站着头发全部竖了起来的Siren。

“可恶，险些思想就被吸收了。”Deris摇摇头。还好，基本上还清醒。

“Silent Voice，让你产生幻觉的特技，滋味如何？”Siren又一次招牌式地冷笑道。

“住口，看我的连续魔法！”Deris大叫道，对Siren同时放出了Firaga和Blizzarga。然而魔法散开时，Deris万分惊讶地发现被自己打中的是Celsis——也就是说，刚才看见的“Siren”其实是Celsis。包括先前那些对话，一切都是幻觉。Deris赶紧跑上前去，把Celsis扶起来，急迫地问道：“还行吧？都是我的错，太大意了……”话还没说完，Deris的胸口已经被Celsis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刺了进去。两人一起倒了下去，Deris这才意识到Celsis也被幻觉迷惑了。

“悲剧终于谢幕了……在痛苦中挣扎的孩子们，快到另一个世界去吧，那里没有人间的悲哀……”真正的Siren缓缓地飘到不省人事的三人面前。再一次张开了头发，两眼放出令人恐惧的目光。


“喂，你还活着吧Kupo！别睡了Kupo！”

“唔？”Alex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是个什么白花花的毛球……对了，我掉进流沙了……这么说这是天国里的小动物？”

“你才是天国里的毛花花的白球呢Kupo！一点礼貌都没有Kupo！”对方一副生气了的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Alex。

“哇，是你在跟我说话吗？对不起！”Alex定睛一看——的确是个白色的小动物嘛，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的，整张脸就像画的一样粉嫩粉嫩的；不过穿了一件绿色的衣服，背了一个很多小口袋的大背包，头上还戴了一顶花里胡梢的小混混帽，倒让人觉得有点前卫。

“听清楚了：我叫Moksa，你可以叫我Moksa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Moksa，但是绝～对不可以叫我什么白球什么的Kupo！”对方转过头来，严肃地警告Alex。

“好的……Moksa……先生。”Alex觉得有点茫然，“那个……请问我们是活着还是已经在……？”

“至少我希望是活着，而且能再多活几天。我掉到这里来已经好几天了，一直没找到回去的方法，身上带的食物和水都快差不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呢……”Moksa愁眉苦脸地踱着小方步。

“原来这是在流沙下面啊……”Alex抬起头看了一下，头顶有一些小缝隙透过一些光线照进来。里面阴森森的，视野不太远，不过周围整齐的立方体让人联想到Tritis、Zarghidas还有Zeltennia的城下町，似乎可以断定这是一条街道。街道？Alex觉得背后有点发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种族住在这里……”

“放心吧——也可以说死心吧，我已经逛了很久，这里一个活物的影子都没有。刚看见你掉下来的时候我还很惊喜呢，满以为得救了，结果一看你两手空空比我还惨……Kupo……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Moksa问道。

“还好。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你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吗？”Alex在附近走了走，试图找出什么线索。

“只知道是一座古城，而且受到过什么可怕的袭击。感觉有点像神话里面描述的世界级大都市Bugrodis，不过神话那种东西不可以全部相信的。”Moksa无奈地回答道。

“神话……”Alex一听到这个词就烦，“你不是Ivalice的本地人吧？”

“嗯，我从Ovius岛过来的，Moogle族。你一定会问我过来干什么，就是冒险呗Kupo！”Moksa骄傲地挺起胸膛。

“难怪……这附近你有没有找过，有没有什么可能利用起来的东西？”Alex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信仰问题，也就不多说了。

“找过了啊，当然找过了。结果很不幸，HSC中枢被彻底破坏了，而且是坏了几千年的样子，完全无法运行。否则我早就出去了。”

“你找的什么东西啊。有没有魔法行会、象牙塔或者图书馆呢？也许从中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Alex对Moksa荒唐的行为感到不解。

“找这些东西干吗……查资料来修复HSC吗？这个也太不现实了。”Moksa也对Alex荒唐的想法感到不解。

“啊……拜托，别再提什么HSC了。我很荣幸我们之间没有语言障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看到这些建筑而已。”Alex不耐烦起来。

“图书馆是有看到啦……算了不多说了，我带你去吧，看你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说完Moksa张开背上的一对小翅膀，几乎是贴着地面飞了起来，“跟在我后面吧。”

很快，两人到了附近的一家图书馆。这幢建筑物看上去很宏伟，但是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且到处都是洞。门厅里面挂了一块牌子，上面画了图书馆的藏书分布图。

“嗯……先去看看时政方面的书籍，里面一定有讲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书。”Alex想好了，朝地图上指示的房间走去。

“Kupo……你还真是不着急啊。反正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就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好了。”Moksa也随便钻到一边找书去了。

“这里的书都是用什么魔法加护过的……房子都这么旧了书还全都崭新……哎，Moksa，这里的书怎么我一个字也看不懂？你能看懂吗？”Alex找到一本，随便翻了几页，全是自己没见过的文字。

“所以……一开始就跟你说不用来图书馆了啊。我早就检查过了，这鬼地方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反正我是一个字也没看懂，不像你，起码还看懂大厅里的路牌。”Moksa头也没回，在一边乱翻书。

“对啊……那个路牌……”Alex这才觉得不对劲，又回到门厅看了一下，“路牌有用太阳语书写，难怪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太阳语？奇怪的语言。”Moksa依然专心地乱翻书。

“啊，就是写咒文用的语言。因为Mana被发掘出来之前，使用魔法都是依靠吸收太阳光的能量实现的，所以这个称谓就流传下来了。为了学习白魔法，我以前在教会里很系统地学习过太阳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块牌子要用太阳语书写，但是似乎形势对我们有利。”Alex又仔细看了一下地图，走进了另一间藏书室。

“你想到什么了？”Moksa选了几本自己满意的书塞进背包里，跟上Alex。

“嗯……连公告、路牌都要用太阳语标注，说明这是一个发达的魔法都市，魔法应该非常的先进。所以，这里应该有一些值得参考的咒文书。”Alex在书架之间徘徊，试图找到一本可以利用的。

“魔法……Kupopo……”Moksa一脸的牢骚，但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