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11)

2008-01-14 16:35 | makodo

大陆以南约100kilodoma的一座小岛上，藏着Dolama Grandial的主城堡。小岛离Galuutse半岛并不是很远，但是除了Dolama自己的家属和亲信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堡的存在。它是Dolama几年前通过在Odaria的关系向当地金融机构贷款秘密建设的，最初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总之现在它成了自己被帝国盯上之后最好的藏身之地。就在Alex失望地离开被查封的Grandial旧城的同时，Dolama正在这里和Cosimo悠闲地讨论严肃的话题。

“能否解释得稍微详细一点？关于你所说的‘Link’这个概念。”Dolama手里拿了个酒杯，半躺在沙滩椅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蓝天白云，似乎能把天空看透。

“……很难表达。举个例子吧：两个小孩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他们都穿着很干净的衣服。雨越下越大，路上越来越脏，而且直到傍晚还没有要放晴的征兆。于是，有人建议他们暂时互换衣服，那样就可以回家了。这是一个好主意，事实上，当他们穿上对方的衣服后，都觉得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用太在意干净与否。结果，他们很快就浑身湿透了也脏兮兮的、却很开心地回到各自家里。问题的实质没有变，但是他们办事的效率大幅提高了。这就是我所说的‘Link’：人类是有缺陷的动物，一个人终究是堕落的。但是人和人可以相互弥补彼此的缺陷，就像木桶一样。不，比木桶更显著，人和人相连的时候是可以弥补共同缺陷的。这个‘相互弥补’的前提就是两者之间存在一个‘Link’——它可以是血缘，也可以是某种有着趋或者避的驱使力的关系。后者这个关系，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它可以创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时代。当然，对两个单纯的小孩而言，两件干净的新衣服就可以让他们之间产生一个Link，但是对一个国家的国民而言，就没那么容易了。”Cosimo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小孩……国民……两者其实是有很多共同点的。”Dolama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转过头看了一眼无任何反应的Cosimo，Dolama又继续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去实现这个‘Link’体系呢？我是说，你认为你可以创造、或者促进这样一个格局的形成吗？”

“那个理应是你去考虑的内容，涉及军事的问我无意义。”Cosimo低沉地答道，“不过就我的观察来看，这个岛上只有两三百名士兵。这让我很难想象我们如何去改变整个社会。”

“这个完全不值得担心。其实是这样的，岛上这300名士兵是我的精锐部队。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有着良好的单兵作战能力，更优秀的是他们的团队精神。当然，他们还不是我们的全部军力。在这个Galuutse半岛上的每一个角落，藏着上万名发誓为我效忠的战士，只要我一号召，他们就会回到Grandial城。”Dolama得意地谈到自己的布局。

“但是你现在已经被帝国列入黑名单了，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对你依然忠诚呢？”Cosimo皱起眉头。

“帝国？这个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和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是平等的，无需谁来授予我凌驾于他们的权威或是强加他们俯首于我的义务。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社会关系的‘Link’。这当中的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懂，毕竟我还要继续求教你这方面的理论，大哥。”Dolama一再强调那是自己的“部队”，而不是自己的“手下”，或者更直接地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

“……尽管如此，帝国的兵力恐怕不止数万吧。Tritis的常驻军队大概就有数万人，还有Halodia、Espylacopa、Limberry、Igros等诸多大型城堡，随时可能增援Tritis呢。”Cosimo觉得依然实力悬殊很大。

“有一个问题也许你还没有转过弯来：武力对我们来说是掌握政权的辅助手段，而不是决定性的最终目的。我们不是Punishment那样的起义军，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不打算发动战争消灭谁，我们要的是一个开阔的政治空间而已。这个国家需要的是建设，不是破坏——而我将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当然，话又说回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援军的，大哥。只要我们的立场明确，全国的城市都将成为我们的援军。不仅如此，反之还有一些贵族是不会举双手支持无能的皇室的。比如Gemini城的Qualph伯爵就是一个典型——他的处境也不允许他全心全意扮演帝国的走狗。”Dolama越说越嚣张，全然不给高高在上的皇室留任何面子。

“Qualph伯爵……我们好像有过一面之缘。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是记不清细节了。”Cosimo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说过这个月会亲自来造访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因为不知道他何时来，又怕他找不到这座城堡，所以我当天就把留守Grandial旧城塔楼里的帝国兵清除了，现在留在那里的是我们的探子。他们会把Qualph伯爵带来这个岛的。”


几天以来，Deris和Elline在路上就一直保持着相互尊重但又相互提防的微妙关系，虽然也轻松地聊聊天，话题却无非是“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水果”“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星座的”“你有没有看去年年底的著名舞娘巡回演出”一类无关紧要的东西，直到快要到达Murond时，Elline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的目的地是哪里？”而Deris虽然早就料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却苦于地理概念一塌糊涂，根本想不出大陆西边有哪些地名；唯一有点印象的，无非就是Barblade提到过的Murond了。无奈之下，Deris坚定地回答道：“我去Murond，那边有我的亲戚。”

“Murond……马上就要到了呢。”Elline对对方的身份越来越怀疑。如果是帝国的情报员什么的，跟着自己混进Murond的Punishment本部那还了得？于是在矛盾之下补充道：“那么，我们很快就要分手了。”

“哦？你还有一段路吗？”Deris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跟丢了这个人。很想直接逼她说出这把匕首的来历，但是考虑到眼下形势还很不明朗，终于还是决定再忍一忍。

“嗯……我要到Baltham去。”不善于撒谎的Elline脸红地回答道。

“哦，那么，一路上谢谢你照顾了。”Deris一边笑着说，一边在后悔：在西Gemini的时候Quasimodo告诉过自己这个地名，怎么关键时刻就没想到？看来只好等到了Murond送走Elline之后自己再偷偷地跟去Baltham了。但愿Alex就在Baltham的某个地方吧。


经过这几天的航行，Baltham朦胧的轮廓终于呈现在自己眼前了。虽然Alex从小没有坐过船，但是对海似乎一点也不陌生，几天摇摇晃晃下来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回想这几天的感觉，无非是幻境一般的记忆。无限的苍穹下，被风和日丽的蔚蓝包围着，定期船在温柔的浪花中悠然自得；黄昏时分，一种厚重的爱意渗透了整个金色的天空，太阳舒舒服服地融化在波光粼粼里。“大海真是一个美妙的东西。”Alex这样想，“什么时候能够和亲朋好友到哪个岛上建个房子就好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类似的想法了。人生果然是年龄越大理想越小，到了不得不自己一个人站在命运的岔路口时，终于发现自己那个被忧愁的现实萦绕的世界已经找不出可以容纳一个完整的理想的空间了。相比那些不切实际的自我陶醉，如何救人与如何被救成了眼下最有趣的问题。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呢。我得准备好入境费了。你这次到Baltham大概要交多少？”旅途中跟Alex同一个船舱的一位友好的商人问道。

“入境费？”Alex实在不知道这回事。

“怎么？你是第一次到Baltham做生意吗？进入Baltham的商人都必须付给炎领党自己所携带商品价值总额7%的入境费，以求得炎领党的庇护。无论是自己有商船的大商队还是我们这种随定期船而来的小商人，都必须遵守当地的这个规定的。”商人解释道。

“炎领党……是什么？帝国的驻军？”

“当然不是！炎领党是一个著名而又神秘的组织。看来关于Baltham你知道的太少，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座强大的城市吧。”商人热情地开始讲解，“几十年前，Baltham还只是一个偏僻的渔村集市，供渔夫们向附近的贵族贩鱼而已。后来南Zerrus地区受到Bangaa族那些野蛮人的骚扰，贵族们就联合起来从全国各地寻求雇佣军的保护。最初的几支雇佣军进驻Baltham并且发了财之后，很多雇佣军团也主动迁移到这里来了，结果形成了全国最大的雇佣军集结地。有人说，当今Baltham的军队总数已经和Tritis不相上下！当然，如此集中、如此庞大的人群是让商人们心动的，所以越来越多的商人来到这里。另一方面，随着财富重心从贵族往商人转移，雇佣军团们也越来越喜欢商人；在面对骑士与商人发生冲突时，他们更愿意帮助后者。炎领党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他们游走于商人和雇佣军团之间，以凝聚力和号召力闻名。在它的协调下，Baltham的商人和雇佣军互相帮助，已经成为了一个很独立的城市。”

“那他们靠什么来维持自己的地位？钱？武力？”Alex皱皱眉头，觉得难以理解。

“不知道。虽然很多人都觉得炎领党的崛起简直是个奇迹，也曾考虑过这当中的原委，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公认的结论。不过如果要说他们有什么别人没有的，那倒是很明显的：庞大而细致的关系网络；有口皆碑的信誉状况。呵呵，其实都是些空中楼阁罢了。”

“……”Alex不回答了。与其考虑那么远的问题，还是先想想自己下了船之后应该怎么办吧。这时，船已经开始靠岸了。Baltham和Zarghidas风貌迥异：建筑物说不上漂亮，但是造型都很奇怪；街道不怎么干净，但是很宽敞；还有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街上的行人看起来都异常的严肃。

两条Baltham码头的通道对准了船身的两处开口，在一阵摇晃之后与船栓在了一起。Alex注意看了一下，一条是商人提货通道，出站口旁边还站着几个红色衣领的男人；另一条是普通通道，都是些没什么携带的乘客在使用。于是Alex等同船舱的几个商人都下船之后，从普通通道走了下去。然而不远处的那几个红色衣领的男人还是把他盯上了，而且朝着他窃窃私语地在交流什么。

“这就是……炎领党？最好别找我麻烦。”Alex没有转过头，用余光瞄了一下那几个人。看样子他们对自己的热情关注有点让人吃不消了。还是走快一点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走出码头没几步，Alex就察觉到两个炎领党人从下船开始就一直跟在自己背后。“烦人的家伙……如果在这里开战的话，一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的……这个地方既然有着和Tritis不相上下的兵力，那么一旦闹大，我便没理由逃得出去了……怎么办……”Alex加快了脚步，双手在额头前合十，一边思考着，“对了，用Teleport不知道会逃到哪里去……不管了，试试看吧。”想到这里，Alex立即拐进了一个安静的胡同，迅速使用Teleport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两个跟踪的在后面傻了眼。


Elline在从Murond通往Baltham的路上走了不到5kd便开始回头，心想必定已经甩掉Deris了；然而就在即将回到Murond城门口时，两人终于还是尴尬地相遇了。此时的两人与其说是哭笑不得，倒不如说是全然不知所措。

“你……先说……到底为什么跟着我？”Elline忍了一路终于受不了这种神经质的折磨，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实话，我在找我的朋友。那把精致的宝石匕首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的、独一无二的。请你也如实地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把匕首的。”Deris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继续自己龌龊的伪装，于是干脆摊牌准备面对现实。两人在重新交流了很久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些草木皆兵的东西。

“看来Alex已经安全脱离了死者之森，太好了……真要谢谢你了，Elline，告诉我这么好的消息。”虽然还不能这么快就完全相信Elline所说的，但是在能够推理出对方的话里有什么漏洞之前，Deris是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别这样说了……都是我不好，把你骗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如果一开始就对你说实话，你现在一定已经见到他了。”Elline一想到这几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就觉得对不住Deris。

“没事啊，你不是也差点被我骗到Baltham去了，都扯平了。”Deris微笑道。

“嗯。那么，你现在怎么办呢？马上回头去找Alex吗？至少先跟我一起回Murond休息一天吧。否则我也太过意不去了。”

“也好，我们都累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Barblade的下落，我也挺担心的，希望能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于是，Deris便跟着Elline一起，向Murond城堡走去。

Murond城堡原是教皇的大寺院，因为宗教经典上记载的一系列大事而一直被誉为“圣地”。然而在几十年前的一次蛮族大举侵略时彻底沦陷，连教皇都逃到Ignutis侯爵的领地Willone，放弃了这块数千年的圣地。直到帝国历459年，对无能的地方贵族严重不满的当地农民组织了起义军Punishment主动出击从蛮族手中夺回了Murond，并改建为机关重重的城堡作为起义的根据地。然而由于双方都长期被自身内部问题困扰，Punishment和Zerrus地方政府之间的战斗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因此Zerrus地区的势力分布暂时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近段时间随着Punishment内部调整的成功，随时可能会对Zerrus的中心城Igros发动总攻。

Elline用Barblade教自己的方法打开了Murond城的秘道，带着Deris走进了Punishment本部。城堡里面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不过他们对陌生的访客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和Deris所想象的不同，Murond城内部虽然结构古怪，但是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细部装饰也出乎意料的奢华，而且明显不是教会的风格。特别有意思的是大堂里的壁画，无一例外全是激进内容的：劳动、英雄、战争，而传统宗教题材的作品连影子也见不到。“当时，Alex还幻想来感化这里的起义军……这样看来，起义军几乎是铁了心要破釜沉舟，完全抛弃了信仰呢。”Deris四处张望着，一边回忆在Zarghidas时的情景，“Alex……还有Barblade，现在应该都没事吧。”正想着，抬头突然看见Alex和Barblade朝自己走来。别说Deris，就连Elline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很意外吧。什么也别说，Elline，这一路辛苦你了。”Barblade走上前一把抱住Elline，他的一言一行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Alex则呆呆地看着Deris，一句话也不说，不时还瞟一眼旁边这对情侣。

“……混蛋。”Deris也站着一动不动，突然流下两行泪水，挤出两个字。


“结果，一下船就真被炎领党的人盯上了。于是我拐进一个死胡同发动Teleport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最近的城堡就是这里了。因为城堡墙壁上有Punishment的纹章，所以我一下就认了出来。但是当时城堡关得严严实实，所以我决定还是先到附近城下町的旅店住一晚。没想到在街上没走几步，就遇到刚从酒馆回城堡的Barblade。你知道，我当时惊喜极了，以至于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么说起来好悬啊。如果当时我抄小路回Murond，Deris就真的杀到Baltham去了，而你又刚好离开Baltham，这将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Elline微笑道。

“说起来，你们当时在Marthav山庄也是失之交臂啊。”听得津津有味的Barblade感慨道。

“Moksa这个靠不住的家伙……居然还是没记住Deris的名字。”Alex无奈地摇摇头。

“对了，明天见到Leo时别在他面前提到那些贵族如何款待你的事迹。我们是无所谓，那家伙若是得知了这些消息一定会很厌恶你的。”Barblade强调了一句。

“他很痛恨贵族，是吧。”Alex大致上猜到了情况。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和Barblade这对情侣已经比较熟悉，在他们面前也是不打算说那么多的。

“是的。尤其是北方贵族。相比之下，因为他还指望靠南方的那些贵族协力与帝国抗争，所以稍微还会客气一点。总而言之，没必要让他知道你们的经历。”

“不过，我和Dolama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吧。作为一个组织领导人，闹得这么大的事……应该还是有所关注？”Alex皱了皱眉头。

“那个不要紧。毕竟亲戚关系不是你的错。实际上——不要告诉别人——Leo的妹妹，嗯，准确的说是他养父养母的女儿，就嫁给了Lamantico侯爵的侄子。Leo自己对此事很不爽，但是他很疼爱他妹妹，所以也没有干涉。Punishment内部没几个人知道此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常到Ramsiss那一带活动，也不会去造访Leo的妹妹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点尴尬呢。”Alex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Deris，似乎很憔悴的样子，于是问Barblade，“差不多是休息时间了吧？我看两个女孩子都挺累的，今天就到这里了吧？”

把Alex和Deris送进客房之后，Barblade便带着Elline去自己房间了。这客房里面和大堂完全是天壤之别：乱糟糟，脏兮兮，两张看似即将散架的木床下面结满了蜘蛛网，加上这昏暗的烛光显得格外陈旧。

“有点怀念在Marthav山庄的时候了呢。”Alex小声嘀咕道。

“我可怀念不起来。一想到那猥亵的Rollin男爵，我就浑身不自在。”提到Marthav山庄，Deris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说起来，我还一直以为你在那个什么山地都市Bariaus呢。”Alex一边擦拭床上的灰尘，一边回顾道，“我在死者之森遇到的Viera说要去山地都市Bariaus找一个有着强大魔力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是指的你。后来Moksa提到了一个叫Tima的人物，我便开始怀疑他们在找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了。”

“好了，别管那些事了。自从逃出Tritis以来，好不容易终于安定一些了，我们都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吧。”

次日中午，Punishment最高领导人Leo从外地回到了Murond会客室。看上去三十出头，应该和Cosimo和Barblade年龄相仿，但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和那两人迥异。中等偏健壮的身材，长长的一边倒的头发，眉清目秀的脸上从严肃中透露出一丝和蔼的微笑。

“你好，Alex Lumière。欢迎你来到自由的王国。”Leo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勇士Barblade告诉了我关于你的情况，我代表Punishment诚挚邀请你加入到我们的阵营当中。”

“自由的王国……”Deris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你好。你所指的‘加入到你们的阵营’是什么意思，可以说明白一点吗？我很乐意帮助你们，但是前提是我必须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Alex已经不想抗拒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帝国一方的命运，当然也不愿意稀里糊涂地被人拉上另一条船。

“实话跟你说吧，我派人到Rusnada搜集过你的一些资料。在你妹夫东窗事发之前，Morgan老师本来已经写好了关于任命你为Rusnada大神官助理的提案，准备年内向Willone提交。因为你对神学的悟性让整个寺院震惊，寺院内部的老师们讨论之后基本都通过了这个提案。对于年仅21岁的下级神官来说，这样的提拔在教会历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Leo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慢慢讲解。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Alex把脸转到一边。

“这是寺院的内部事务，属于较高的机密。不要忘了Punishment在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密探，所以这种事我随时可以了如指掌。言归正传，出于对你的能力的景仰，我们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等等，你不觉得这太突然了吗？”Alex打断了Leo的话，“我怎么帮助你们？这和神官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我的全名Leo Glabados吧。正是因为接到了神的启示，我才成立了Punishment。神要我以圣Ajora再临的身份拯救这个世界，并且安排了你注定要和帝国对立的宿命，便是为了引导你来这里，和我一起推翻这个帝国。唯有消灭现在的帝国，成立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乐土，才能迎接神之国的到来。”

“对不起，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没有说过圣Ajora会转世再临。虽然愿意在某方面帮助你们，作为收留我的答谢；但是这码事涉及我的原则，不能答应。”Alex几乎是苦笑着回答道。

“要相信神的指引，Alex。”Leo用几乎是诗歌一般的语气回答道，“我知道对于笃信旧教义已经多年的你而言，这是很难马上接受的一件事。这不要紧，你可以在这里先生活一段时间，了解一下本地居民的想法，也许还有机会看到我的神迹。”

回到房间，Alex和Deris都觉得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又怕隔墙有耳。

“那么我们，到城下町去逛逛吧。”Deris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