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12)

2008-01-15 12:25 | makodo

天空之城Halodia，亲王府。

“辛苦了，Letti。”Ferrium亲王接过Letti手里的一袋东西，甜美地笑了笑，“到楼下去领赏吧，你们三人总共是20,000Gil。”

“谢谢，亲王大人。”名为Letti的黑衣Viera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吗？我特地请你们大老远地替我去收集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Ferrium突然转过头诡异地问道。

“珍贵的美丽宝石……用来做首饰的。我说的没错吧。”Letti停住脚步，头稍稍转了一个小角度冷冷地回答道。

“真不愧是一流的特工。”Ferrium满意地点了点头。

Letti离开后，亲王又再次把刚才她递来的摄政王的亲笔函仔细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Tima……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呢。”


“我也听说过Punishment有着异端指导思想，没想到是真的，而且异端得那么典型。身为神官的你，应该更敏感吧。”

“反正，我是不大相信Leo真的是圣Ajora转世一类的说法。”Alex双手抱着后脑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Murond城下町的街道很脏乱，人也比较嘈杂，矮小、简陋的建筑物中间不时夹杂着一两个草棚。

“不过他的言谈举止和他的身份真的很不吻合。作为从小在农民家庭长大，没有受过任何礼仪教育的他，说起话来比Barblade优雅数倍。”Deris越想越奇怪，“还有他的那个链坠，你注意到没有，看起来异常尊贵，不像是一般的粗劣首饰呢。”

“既然要当领导人，这点修养自己也会注意的吧。至于链坠，多半是拿下Murond城堡时弄来的了。作为以前的最大寺院，说不定有些神器在撤退时没带走也有可能呢。”Alex轻描淡写地揣测了一下。

“我也不是相信他，相反我是比你更觉得他很可疑。他还说有机会会给我们看他的神迹……”Deris摇了摇头，“难以想象，不过我蛮期待的。看看他到底准备了什么神迹给我们看。”

“十之八九是拿炼金术或者白魔法来唬人吧。对了，我们可以到酒馆或者哪里去问问看，以前Leo到底施展过什么神迹呢。”Alex正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酒馆，便直接走了过去。

酒馆里并不是很热闹，掌柜的大叔板着一张脸，一边擦拭手中的酒杯，一边用岩石一般的声音招呼顾客。酒馆里没有舞娘，也没有吟游诗人，几张稀稀拉拉的桌子聚了一些懒懒散散的农夫。

“哦，原来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掌柜的大叔猥琐地笑了笑，把Alex吓了一跳。也许对方这个不经意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恶意吧，不过那生硬到难以名状的笑脸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正因为是慕名而来，所以我们想听您介绍一下Leo大人的事迹。”Alex勉强地微笑道。

“事迹？呵呵，Leo大人的伟大事迹太多了。他赐给了这南Zerrus地区所有农奴自由身，还免去了农民的苛捐杂税。更厉害的，他曾多次显神迹呼风唤雨，保佑我们的庄稼能有好的收成。不仅如此，他还帮助过受地震袭击而倒塌的民房在一夜之间重建。这些都是神迹，神迹啊！”大叔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能讲……详细一点吗？”Alex努力让半张脸带上微笑，追问道。

从酒馆出来时，两人的疑惑更严重了。

“改变天气，重建房屋，这些是上位时空魔法的内容吧？”Alex左手托着右手肘，用右手捻下巴上的小胡子。

“不太可能……上位时空魔法虽然强大，但是应该是不包括这些的。改变天气的话，我只知道Heiral皇室秘传的大魔法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但是Leo是绝对不可能会的；至于一夜之间重建房屋，更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神奇的事了。”

“我怀疑酒馆的大叔是在骗我们。要不再去问问别人？等等。也许，也许这整个Murond的人都被迷惑了？”Alex有些烦躁起来。

“你知道吗，Alex，”Deris停住脚步，低下头，“自从在死者之森邂逅了Viera和Siren以来，我对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可信的，就已经完全茫然了。记忆这东西到底是自己逐渐累积起来的，还是一瞬间被外力注入的，在查看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也许我一直深信的，就连根基都是假的，但是即使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在这个根基上建立起来的的思维方式已经不允许我接受推翻它的事物了。所以我终究还是愿意相信我的记忆，我的观念。圣Ajora是唯一的神的代言人，对吗？我还是不能接受与此相悖的说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Alex小声地给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确定的答复。笃信神，向往神之国，原本是一条笔直的没有别的选择的道路；然而当自己被残酷地从这条铺满了光明的道路上赶下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从侧面看到的这条路完全不一样。然而哪一方才是真实的？正面所看到的？抑或是侧面所看到的？在弄明白这个问题之前，让Leo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这时，一位扛着几大口袋蹒跚前进的老人出现在Alex视线里。Alex立即凑上去问道：“老人家，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给Leo大人送些粮食去。”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以光荣的口吻微笑着回答道。Zerrus一带的居民皮肤似乎都不大好，很多人看上去还是壮年就已经有皱纹了；而这个特点在这位老人脸上显得格外突出，看起来就像是城堡外壁的浮雕一样纹理分明。

“我来帮你。”Alex拿过老人背上的口袋，放在自己肩上和老人并肩前进，“老人家，您这是卖给城堡的粮食吗？”

“是的。我原本是想送给Leo大人的，可是他每次都坚持要付给我金砂……”老人感激地解释道。

“金砂……”Alex这才意识到Punishment的解放区内Gil算是比较罕见的货币。而这些金砂，大概都是用在与贵族作战的过程中掠夺来的黄金加工而成吧？

“谢谢你，小伙子……”老人驼着背跟在Alex背后，由Deris搀扶着往城堡走去。


“很久没有帮助老年人了，感觉很好吧。”回到客房之后，Deris问道。

“不是。其实我当时并没想太多高尚的东西。”Alex摊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只是怕，如果自己最后拒绝了Leo的邀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对这Murond来说可有可无，对Ivalice来说更是可有可无。”

“想通过做点小事来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吗？”

“也许吧。如果自己可以做的事全部由别人来做，就会逐渐失掉自己的意义啊。这一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Cosimo和Dolama的什么人，我还会受到任何的款待吗。他们所尊重的对象，他们所给予的对象，其实都是Cosimo和Dolama对吧。那么我呢，我在哪里？我仅仅是作为别人的兄弟存在吗？好不容易来到这Murond，这里的人不需要我的亲戚关系，他们想要的是我本人的能力。这让我欣慰。然而一旦我拒绝他们的话，我该怎么办？终究我还是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吗？所以我想做点事，再小的事也好，至少证明我自己，我自己还活在这Ivalice。活着的是我自己啊。”

“Alex……你变了呢。”一段寂静之后，Deris叹道。

“我也知道。毕竟这一个多月我见识到的比在Rusnada的13年见识到的还要多。这段时间被灌输了很多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却又一直疲惫得没有精力思考，现在终于好了，可以回过头来好好想想。我就在这个过程中否定一部分的自己的想法，于是你觉得我变了。然而我想知道的是，我是在变好还是在变坏。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Alex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平淡叙述着。

“虽然你以前也很爱思考，但是都是在考虑一些很高深很抽象的问题；现在你的思维完全被现实缠绕起来了。也许是好事，但是这让你烦恼，又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开始怀疑宿命，却开始相信这样的烦恼是我早晚必须面对的。只不过它来得很是时候，所以看起来格外可怕而已。”Alex的声音死气沉沉地小了下去。

“对了，刚才你送老人家回去时，我去帮忙收拾了城堡藏书库，看到这本用太阳语写的书。守图书馆的大叔说这本书上的文字没人能看懂，就说送给我好了。”Deris指了指自己床上放的一本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书。

“我看看……《封印之书》？这名字……该不会……”Alex一下来劲了，翻开自己的行囊，取出了《记忆之书》对比，“果然，是一套……”

“哪里弄来的这东西？”Deris也感到很惊讶，没想到这样古老的书物还会成套出现。

“流沙下的废墟……我先看看这本的内容又是什么……圣Ajora以圣女之名游说神之国的到来。她和当时的帝国相互利用相互斗争，密谋了一个又一个的计划，并动用自己的力量血腥地打击其他宗教势力……这是……”Alex手颤抖了起来，脸色发青。

“……禁书啊。”Deris也被震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教会和教皇都是与神对立的魔王所创造的，真正的造物主并没有任命过教会和教皇，更没有安排过国王和领主。这些邪恶的存在都是恶魔的孩子，是为了从神手中夺走这个世界而设置的代言机关。Punishment的最终使命，就是要消灭他们，为神的子民夺回主权和自由，构建真正的神之国。”几天后的双子月32日，在Murond庭院里散步休息的Leo向前来请教的Alex讲解自己的基本教义。

“Leo大人，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Alex尽量平静地问道。

“启示。我知道这样说肯定会很难以置信，事实上，我从小就常看见、听见别人所无法看见或者听见的指示。有些知识和记忆则是与生俱来。”Leo坦诚地回答道。

“是……什么样的记忆呢？”Alex追问道。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与神对话的情形，记得在遥远的古代我集结12使徒利用Zodiac Stone打败魔王的经历，甚至很清楚的记得被Germonik出卖之后在Golgorand被处刑的场面，包括那把刺穿我的身体的匕首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为了再次打倒魔王的手下们而转生。神安排好的历史选中了我，所以我引导。你也是一样，Alex Lumière。”

“……那么，我为什么不是魔王的造物？我身为帝都Tritis的神官，不正是罪孽深重的恶魔吗？”压抑了一小会儿之后，Alex激动地问道。

“不一样。你和一般的神官完全不同。虽然我体内的圣Ajora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觉醒，但是我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你是我的同类，是神指派的使者。这是你渺小的身躯无法掩盖的巨大力量告诉我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打算明白。我想坦白地回答您，Leo大人，我昨晚思考了几乎一通宵，我还是……做不到。也许长期以来我一直都在自己束缚自己，因为信仰，因为理想而不敢判断自己的真实想法。然而现在摆在我眼前的两种对立的教义，它们都很有说服力，然而又都让我畏惧。我不想因为抱住多年的信仰不放而再度成为现实的奴隶，也不想因为草率跟随眼前的理想而永远后悔。所以……我尊重我自己最单纯的真实意志，那就是，我想回到我的亲人身边。”Alex努力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思考了多日的想法，Leo则彬彬有礼地一直听他讲完。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我承诺一旦我们Punishment成功建立自由之国，就让你做Willone大寺院的教皇呢？”Leo斜着眼睛问道。

“即使是现在马上让我做教皇，我也没有那份热情。更何况，自由之国真的还需要教皇吗？”说完，Alex行了一个告别的礼，缓缓地转过身离开。

“既然你说得这么明白，我也不便强求你。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我所说的，你是神派来的使者，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Punishment来的。Murond的大门将一直为你敞开。”Leo还是一如既往地以令人折服的涵养说这些话。


同一时刻，教皇Miltea秘密来到了帝都Tritis，在王宫的机密会议室里和摄政王Tepput两人单独谈话。

“果然……跟《复兴之书》上推断的一模一样。这孩子身上的魄力是来自身体的最深处的，俨然是个浑然天成的绝佳的‘器’。现在看来就只缺Guide了。可恨的Shalin夫妇，死都死得那么不干脆。”Miltea一想到此事就来气。

“也许我们再研究一下Kant老师留下的手记可以得到什么提示呢。”摄政王Tepput提议道。

“Kant老师的那些资料我倒是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现在也带在身上。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留给你读一读。不过读了也没用，毕竟上面提到的仅仅是Guide的制作方法而已，最关键的原材料我们是不可能有的。”

“要我派兵搜查全国吗？”

“傻孩子，这是全国最大的秘密，怎么可以闹得这么显眼。你这次找‘器’交给Ferrium王去联系特工，还算聪明；至于Guide，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器’是因为偶然有人提供了线索我才得知这个人在哪里的。至于Guide，本来就是那么小的东西，不易辨认，要在这么大个Ivalice范围内寻找不是有如大海捞针吗。”Tepput摄政王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Shalin夫妇出逃也有几十年了吧。即使是现在把当年被他们带走的Guide摆在我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Miltea教皇陷入了沉思。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让他叫出了声来，“啊！难道说……”

“您想到什么了？”Tepput摄政王好奇地问道。

“……我得赶回去再看看《复兴之书》，没错，一定是这样……”Miltea教皇急匆匆起身离开了。

“《复兴之书》……？”摄政王一个人在机密会议室里愣着，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明天出发去找Portia她们吗？”在客房里等着的Deris问刚回来的Alex。

“嗯，Leo的邀请顺利推掉了。今晚再休息一晚，明天上路吧。”Alex有点沮丧地答道。

“你果然……还是受了禁书的影响吗？”

“说不上……。”Alex想了想，“没有看到那禁书，我也未必会答应Leo。再说了，假如是在Rusnada的时候我看见了这禁书，我一定会马上把它烧掉。”

“说起来，你对这禁书似乎还挺感兴趣嘛。这几天看你睡觉前都一直在看呢。看出什么明堂来了吗？”Deris歪着脑袋，不解的样子。

“嗯，基本上都看完了，《记忆之书》是描述古文明的历史和当时的一些盛况；《封印之书》不是很懂，提到了大量关于‘圣天使’的内容，这些都是我难以理解的。我也不太明白这两本书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我猜测这套禁书应该不止这两本。我现在有点兴趣看看其他还有什么禁书。”Alex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相信了这些禁书的内容了？”虽然指出过“Alex变了”，Deris对眼前的Alex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绝不是相信了。我只是开始觉得，否定自己毫不了解的东西是愚昧的。我曾经一味地拒绝与教义相悖的一切，于是我不了解它们，也许直到我死都会坚持认定它们的荒谬。然而那些与教义相悖的东西在这段时间伴随着立竿见影的验证不可抵挡地涌进了我的世界，不得不了解它们的我才意识到，原来它们的存在是有道理的。而完全不了解它们的我，有什么资格责骂它们，坚信它们是邪恶的呢？所以，哪怕我完全不能接受禁书上的内容，我现在觉得我也得先看过了才能评论它的真伪和价值。”Alex严肃地辩解道。

“哦。那么Alex先生认为这书物能让你有几分相信呢？”Deris学着Alex的严肃口吻问道。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逻辑矛盾，但是也没什么有力的能让我信服的证据……所以，三分相信，三分置疑，四分弃权。”Alex想了想回答道。

“Leo的话，也是这样吗？”

“Leo的话其实我蛮相信的，真的。”Alex坚定地回答道。

“不会吧？你相信他说的他是圣Ajora转世，相信他说的魔王创造了教会一说？”Deris皱起了眉头。

“太玄的那几句当然不敢恭维，我只是觉得他这人说话很真诚，虽然修养好得让人觉得是在拐弯抹角，但是完全不像要骗我的样子。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说的很多话绝不可能是一个纯粹的暴民头子可以编造出来的。”

“也许他就是靠这种风度蛊惑人心的呢？话说回来，既然你信任他这个人，为什么还不愿意留下呢？你不愿意更深入了解他的理论和神迹吗？还是你真的纯粹想找到Portia和Cosimo？我发觉我现在不太猜得透你的想法了。你变得深沉了呢。”Deris连续问了一堆问题，淘气地望着Alex。

“为什么不留下，这个问题，其实我还在考虑。等我再次见到Dolama，我大概就会确认我的答案了。”

“说好了，到时候告诉我答案哦。”

“放心，不会提前告诉你的。”


傍晚，Alex像往常一样和Punishment的工作人员一起到城下町贴了一些关于讨伐Igros城计划的最新通告，刚回到城堡大门口，发现一阵骚动。Alex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金灿灿的Chocobo车停在门口，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而闻讯赶来的几名士兵则慌慌张张地拿着手里的武器架好势要防卫。

“还要我说几遍，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我的兄弟Alex Lumière而已。我一直很尊重英勇的Punishment，不打算和你们产生什么过节，希望你们也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金色的Chocobo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对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大声呵斥道。

“这不是……Dolama吗！”Alex立刻认出了这位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的妹夫。

“Alex，原来你在这里，”Dolama回过头，“听说你来过了我的城堡，但是当时我不在，抱歉了。今天我是专程来接你回去的。”

“嗯，好！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叫上Deris。”Alex推开一头雾水的士兵，穿过城门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

“今天就要走了吗？”看两人急匆匆地收拾东西，正好经过的Barblade觉得很意外。

“是的。Leo大人现在出去办事了是吧，我想今天是来不及当面向他道谢了，Dolama现在在门口等着我。Barblade兄见到他时替我好好谢谢他的厚待好吗？”Alex放下手中的行李，抬起头认真地回答道。

“嗯……好。加油吧，虽然很清楚留不住你，不过还是相信我们会有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对了，你借给Elline的宝石匕首。”Barblade递过匕首，爽朗地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不一会儿，黄金Chocobo车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出乎意料的是，轿箱里面倒是极其平稳，噪音也不是很大。大概因为是Dolama的私人专用车吧，轿箱里面比Qualph伯爵和Balmorr侯爵当时送Alex用的鸟车精美多了；不仅如此，空间也很宽敞，容纳6个人应该不会觉得拥挤，面对面的两排座位中间还有一个小方桌。

“Portia没来吗？”Deris问Dolama。

“没，因为我担心万一Punishment这边不好说话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没带她。”Dolama轻声回答道。

“为什么我上次到Grandial城堡却听说已被查封？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Murond的呢？”Alex比刚上车时平静了很多。

“那是我的失误，对不起了，Alex。我当时没料到你会那么快来到我的城堡。事实上，那只是一个伪装而已，我们真正的据点在那以南的一个小岛上。Cosimo大哥、William他们现在也都在那里。你走后不久，Qualph伯爵就来造访了我。是Balmorr侯爵告诉他你去了Murond，他再转告我的。”

“怎么又选在晚上来接我？”Alex虽然比上次客气多了，但还是对Dolama来去匆匆连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的作风感到不解。

“因为我们要抓紧时间。因为这个国家在等我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它已经等不及了。”Dolama微笑着给出了让Alex难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