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18)

2008-01-23 14:28 | makodo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不过是个平民的杂种、混血儿，生来就是一条贱命，连神授的帝王许可都得不到，还不如一只有纯种血统证书的Chocobo高贵。就凭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的。”

“你……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叔父这样说话！”Tritis皇宫里，摄政王Tepput被这有生以来最嚣张的羞辱气得满脸通红。

“叔父？别臭美了你，这话我几年前就说过，我一辈子也不会承认你这个流着肮脏的乡下农民的污血的男人是我们Heiral皇室的成员。”Lillimmi公主看都不看一眼摄政王Tepput。

“你这……别忘了，你父亲遗言交待得清清楚楚，在继承人Krame年满12岁之前指定由我全权指导，没资格指手画脚的是你！”Tepput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看来你也清楚，你也就剩下这三年可以站直了跟我说话了。”Lillimmi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兵权可是我在代管的，你想要自做主张去游说各总队长出兵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回到自己房间，Lillimi坐在精雕细刻的床边稍微安静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么危难的时刻，Tepput这个人渣居然这么无耻地阻挠我带兵迎击敌人的提议，我偏要打个大胜仗给他们看看。兵权在谁手上不要紧，只要清楚他们的作战计划，我完全可以找准时机控制局势……”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大决战了……”次日黄昏，Deris坐在城堡外不远处的草地上感慨道。

“是啊，不到一个月时间。真难以想象以前一场战争怎么可以持续50年之久。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真是因为我们顺应着历史的潮流，所以才势如破竹这么顺利呢。”Alex抱着头躺在草地上，嘴里衔了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草。

“亲王逃往Igros，这也就是说Punishment仍未攻下Igros城……差距真是明显啊。不过接下来就该进入帝都了，虽然有些亲切，不过还是有点怕。”Deris看着夕阳魔幻般的天空。一夜的雷雨让大平原的空气格外清新，东北方已经看不见边际。

“Lamita呢？她也去帝都吗？还是回Halodia？”Alex转过头问道。

“你也知道，Lamita的Halodia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现在问她关于在Halodia城下町工作的事情，她自己都说不清，还前后矛盾。我觉得也没必要揭穿她，毕竟看起来她没什么恶意，还是慢慢靠友好来赢得她的信任比较好。该告诉我们的，迟早会告诉我们；她不想说的，揭穿她逼她她也不会说出来。今天她跟我说谢谢我们帮助了她，她想继续跟着我们到Tritis征战，作为她对我们的答谢。说实话我有点伤脑筋，因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毕竟Halodia能这么快攻下来也完全是她的功劳，所以我还是答应了。也许将来的战斗中她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呢。”Deris无奈地笑道。

“这就是死者之森的Viera给你的启示吗……”Alex继续看天空。


“Halodia军也到Igros集合了呢，Lossuri。”Murond城秘密会议室里，Barblade两手按在桌上，手里抓着一张地图对会议桌另一端的Leo喊道。

“被联盟军赶到这边来的吗？”Leo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

“这样一来，我们的讨伐计划又面临更大的困难了。Lossuri，你的神力呢，快拿出来让Ignutis折服吧！”Barblade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时机还未成熟……必须得到圣Ajora的号召，我才能动用那力量。现在圣Ajora还没有呼唤我，所以我还无法使用它。”Leo坦然回答道。

“还要等下去？难道你还要像1700年前那样以失败告终，然后陪上整个Punishment的性命，再借助天变地异的力量来报仇吗？”Barblade激动地问道。

“Barblade，”Leo突然睁大了眼睛，瞪着Barblade，“冷静。”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过头了。”Barblade顿时没有了之前的气焰，平静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尽快取得一些实质性进展。兄弟们都很着急。”

“放心吧，Barblade。这么多年的好朋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话？”


狮子月5日，沿着连接帝都和教会总部的Zerrus国道往Ophline大平原最东北端的帝都Tritis进军的联盟军在Maluk树林和驻守当地的皇家守备部队发生了正面交火。Maluk树林距Tritis约80kd，有守备部队长年驻军于此，是Heiral皇室设置的“帝都南大门”。作为关所性质的驻军，兵力并不是很强大，不过自联盟军开始进攻Slaime以来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摄政王Tepput在短时间内从附近的一些小城堡、小庄园强行征集了大量的新兵补充到这里，为此甚至不惜以皇室的名誉为代价。而Alex因为在与圣骑士Rollin的战斗中负伤仍未康复行动不便，此次作战没有上前线。

“也不知道战况如何……有点着急呢。”Alex在营地里踱着方步，对旁边的Moksa感慨道。

“我相信他们Kupo！不会有问题的Kupo！”Moksa无忧无虑的开导道。

“嗯……大概是终于要回到Rusnada了，心里会比较紧张吧。”Alex也尽量放松了一些。

“看来还是Tritis对你来说比较亲切呢。想想也对，毕竟生活了十多年，应该是很有感情的吧。”

“也许是这样。当我回到我的故乡Lesalia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城市里夹杂着一些认识我的碎片，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并不能说是单纯的喜悦或是激动。倒是此刻，还没回到Tritis，我已经开始怀念Rusnada的一花一草，恨不得立刻见到我的老朋友们。诶对了，Moksa，说起来你还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在哪里吧？”Alex突然来劲了。

“Kupo……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介绍过了吗，Ovius岛，OVIUS岛。”Moksa有点不高兴地回答道。

“是吗？我都没印象了。Ovius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Alex开始想象那个住满Moogle的欢快的未开化的小岛。

“Ovius……比Ivalice小多了，甚至比这Ophline大平原还要小。岛上……岛上……跟Ivalice也差不多……”Moksa努力地回忆自己家乡的情景，表达起来辛苦得就像被人洗过脑。

“即使那样，能生活在一个被大海包围的世界里，也很有意思吧。真希望有一天能到你们那里去看看。”Alex看对方也说不出什么，便用客套话随意敷衍道。

“也许……会有机会吧。”Moksa小声地回答道。

“你被Lamita同化了？说话这么喜欢一停一顿的。”Alex觉得今天的Moksa不太正常，“你不是平时都很乐观轻快的吗。”

“Lamita？Lamita是谁？”被联盟会议拒之门外的Moksa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很多事情不肯告诉我们；但是又很热心地参加战斗，而且异常厉害。”Alex感慨道。

“是吗。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识一下呢。”Moksa心不在焉地搪塞了一句。


“傻孩子，当然要同意她出兵了。”Tritis皇宫密室里，悄悄来访的Miltea教皇正向摄政王Tepput面授机宜。

“但是……Lillimmi是Heiral皇家大魔法的标准继承人，那强大的禁咒以她的能力根本还无法驾驭，一旦出战，弄不好会把‘器’都给破坏掉啊！”Tepput委屈地解释道。

“我可没说我的目的是真的要让她消灭敌人。”Miltea教皇突然严肃起来，“你也清楚，她的势力正在与日俱增。她讨厌你，总爱挑你的方针的刺，而且随着年龄增长支持者还在逐渐变多。作为摄政王的你，在宫廷内外的地位和威信都受到了威胁。虽然Krame是不敢和我们作对的，但是他这个只大6岁的姐姐却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在她的教唆下，Krame也会逐渐强硬起来……这样下去你觉得好吗？”

“我们不是早就预定好明年秘密除掉Krame的吗？”Tepput越发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当初忽略了这个女孩的威胁。你想想，去年才秘密处决了你哥哥Needfir，明年秘密处决他的儿子Krame，留下一个女儿Lillimmi不是正好当女王？如果要同样的手法秘密处决她，你的巨大嫌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帝国活下去。”Miltea分析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可是她有强力魔法保护自己，又有贴身侍卫，即使上前线也未必会轻易战死吧？”Tepput恍然大悟。

“所以得让所谓的贴身侍卫动手……战乱中谁也不会知道真相的。”Miltea露出一丝笑容，“至于Krame王，没了Lillimmi也就是一只未成年的小虫子罢了。”

“明、明白了！我明天就公开批准她出兵的提案！”


9日，由于新兵缺乏长时间的训练，士气上也存在着与日俱增的逆反，关所“南大门”被联盟军较顺利地彻底攻破。在势如破竹的劲头下，联盟军于10日抵达了Tritis近郊。

“Tritis的布局完全不像Slaime和Halodia那样城堡和城下町完全分离。作为全国规模最大的城市，Tritis皇城是被厚厚的一大片街道严严实实地包在正中心的。除了与Zerrus国道相接的那一条路是从郊区直达城堡的笔直的宽敞大道之外，其它的路径基本上都是些被密密麻麻的民宅围起来的小巷。这样的城市布局，如果我们强硬地发起全面进攻，很难说会不会对当地居民造成影响。”营地会议室里，Lamorak指着地图分析道。

“嗯……如果给群众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会埋下隐患。有办法把帝国军引诱出来在平原上交战的话就好了。”Dolama捻着下巴上的胡子，斜着身子看着地图。

“事到如今Tritis兵临城下，而下属的众多领主都还保持着中立态度，加之Halodia的军队如果卷土重来，对我们的驻军势必是相当严峻的考验。换句话说，我们的补给线本身也很脆弱，跟帝国慢慢耗对我们不利。这样看来，帝国没有理由轻易出击，我们也应当想办法尽快攻破城堡。”Lamorak继续道。

“这样的话，还是先派人到城里散布一些谣言比较稳妥。”Dolama想了想默念道。

“事实上这也不容易。情报员指出，自从我们抵达南大门以来，帝国方面为了作垂死的挣扎已经把城下町的很多壮年居民无条件编入后备军，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想要混进Tritis城下町都难了。”

“……既然他们做得这么绝，我们也只好遵循成王败寇的法则了。强攻吧。强调一下，放过每一个表示友好的当地居民，反抗者格杀勿论。这一切在政权到手、宣传工具随之而来之后，都可以用英勇的诗史干干净净地覆盖掉。”Dolama捏了捏拳头。

“这……”Alex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自己渡过了十几年的地方，若真要来一场惨烈的战斗总会有不舒服的感觉。这时，突然一名小队长急匆匆地闯进了会议营。

“长官，Tritis方向来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孩子，说急着要找Deris长官。起初我们告诉她现在是重要会议时间，任何来访者就算是使节……”小队长话还没说完，就被会议营外面一个跋扈的少女声音打断了：“别跟我罗嗦，这可是国家大事。”

“这声音难道是……Lillimmi公主？”Deris马上站起来。同时，那少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会议营。

“Deris，你果然在这里，见到你太好了。”Lillimmi完全无视一桌人的目瞪口呆，直接向Deris走来。

“等等……公主？Lillimmi Heiral公主？这是一个玩笑还是一个阴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与会人员当中有人以极不信任的口吻问道。

“我是来宣布你们的军队合法的。”Lillimmi高傲地回答道，“贱民Tepput勾结某个乱党共谋杀害了我父王Needfir，希望你们愿意代表这个国家的正义铲除逆贼。”

“请你务必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揭发他们的罪恶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求助敌军。”Dolama直接切入正题。

“我不是求助你们。目前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而我自知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服愚蠢的Tritis驻军，所以选中了你们，希望你们也愿意配合。至于我是如何得知真相的，无可奉告。”Lillimmi以一幅被人求的姿态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们需要讨论，请你到外面等一会儿好吗？”Dolama恭恭敬敬地把Lillimmi请了出去。会场顿时一片骚动，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半路杀出的公主给震住了。但是出于对Tritis的进攻正处在两难的境地，会议很快一致通过了接纳公主邀请的决定。


“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昏时，Deris带着Lillimmi在大草原上散步。

“Deris姐姐……我很怕……”不可一世的Lillimmi此时突然变得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埋藏已久的忧伤和焦虑都涌现了出来，“其实，我自己的生命，我弟弟的生命，都遭到了他们的威胁。”

“别急，你现在安全了。慢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Deris试着尽量让公主安心一些。

“Deris姐姐，你还记得Time Scent这东西吗？我以前曾经用来捉弄过你。”Lillimmi见对方一脸茫然，便继续解释道，“那年我生日，我的情报学老师Ivus送给我的一个他自己做着好玩的奇妙的魔导器，外观是个小球。那个小球可以把一段时间一定范围里的声音储存在里面。当时我觉得很有趣，就把小球放在你的房间里并让它释放事先录入的我的声音，结果你真以为我在你的房间里，找了我一整天……还有印象吗？”

“这么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Time Scent和你接下来要说的有关系吗？”Deris也有点想起来那诚惶诚恐的一天了。

哦，那么说……在Halodia感觉到的亲切感……就是这魔导器的mana了吧？是Ferrium亲王把它放在城堡里，用来确认我们接下来的安排……？

“前几天我把小球放在皇宫的密室里，想利用这个魔导器偷听他们的作战计划，结果却听到了惊人的对话——有人在幕后指挥着昏庸的Tepput的一言一行，而且他们还谈到了杀害父王、我和Krame三人的计划……天哪，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此时我才知道父王根本不是病逝，而是被他们谋杀；更可怕的是，我们姐弟俩也深陷于这危险之中差点落得同样的结局。”Lillimmi越说声音越小了下去。

“偷听作战计划？难道你原本打算来……迎击我们？”Deris不得不问了一句。

“……我本来想说，‘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为你们打探一点情报。’但是我发现我无法对Deris姐姐撒谎……我当时的确想迎击你们，因为直到那个时候，我还坚信我身边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幸福而存在的，Tepput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瑕疵而已……直到明白自己的性命已经受到威胁，我才开始思考谁才是我真正可以依赖的人，谁才是我真正的敌人。我怕死，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怕，因为毕竟我生活在这个国家的颠峰上。所以我撕破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地混了出来。但是我没办法救我的弟弟——讽刺吧，名义上的皇帝，现实里的继承人，竟然需要别人来营救。”

“原来是这样……可是……Tepput摄政王？被人指挥？他们怎么可能……？我真的无法理解了。”Deris对既成事实感到匪夷所思。

“我原本也还想偷听更多，但是他们好像感觉到了被窃听，所以没说多少就换地方了。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就是，有着平民血统的Tepput理论上应该不能继承皇位，但是如果Heiral家族的纯净继承人都不在人世了……”

“那你又怎么找到敌军阵营来了呢？你不怕被这边的人当作人质，或是直接处刑吗？”Deris还是为Lillimmi的大胆感到震惊。

“怕，但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至少我知道，这里有Deris姐姐。我出逃跟当时你们出逃有很大的不同啊，你们稍微乔装一下可以走遍天涯海角；而我，走到哪里随时都可能被带回宫。到时候以我一个人的能力，要跟掌握着实权的摄政王和教皇公开作对，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公主……想要利用别人的话，最好还是事先提防着不要被人利用……”Deris略为担心地建议道。

“别说了，我现在很害怕，我觉得周围的所有人都对我有阴谋……姐姐，为我唱那首歌好吗？”Lillimmi声音越来越小。

“……”Deris抱住Lillimmi，轻轻地唱道：

“……自由的天空
终究好像一个梦
然而只要相信
会有那么一天
奇迹真的出现
……”

那是一首宗教色彩很浓的贵族童谣，是公主小时候最爱听的《只有一只翅膀的小鸟》。很快，Lillimmi就趴在Deris怀里安详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