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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2)
[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2)
2008-01-27 15:52 | makodo
Chapter-5
22
“什么……?全军覆没?”负责支援二线部队的Deris在林中的营地里听说了这个消息,仿佛听到了一个神话一般不敢相信。而当她得知对方是用了“闻所未闻的强大黑魔法”完成了决定性的一击时,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该怎么办……”一位Punishment的将领忧愁地叹道。Punishment一直期待着消灭教会,建立自由、平等的世界,然而和教会间的实力悬殊却令他们望洋兴叹。能够和极具传奇色彩的新生的帝国军并肩作战,也许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的最后的希望。
“加强防守,不能让营地被偷袭。立刻派人通知Igros方面,让他们分兵增援。强调,急需Blood Opal。”回过神来后,Deris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安排。
所幸的是,此时Igros已经大势已去,Ignutis率领着为数不多的仍有战斗力和抵抗意志的战士艰难地防守着,完全失去了半点反击的能力,攻陷Igros指日可待。这天晚上,Dolama和Alex等人原本打算为新来就立了大功的Phanosthenes举办一场庆功宴,却被对方委婉地谢绝了。
“在为家人报仇之前,我没有心情参加盛大的宴享。”他这样回答道。
一个人在Igros城下町吃过晚饭后,Phanosthenes在街上独自徘徊着。好几天全身心投入的持续作战的确把自己累坏了——也许本来应该接受Dolama的邀请去参加庆功宴的,也好让自己放松一下。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没有得到清算,就始终无法安心地去欢庆什么。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着,街边的一家名为“彷徨”的酒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酒吧门口张扬的广告灯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门口的海报写着:“在彷徨的时代漩涡中失去一切的我们,在这里邂逅,并找回一切。”
“有意思。”Phanosthenes自言自语道,摇摇头走了进去。这家酒吧的确蛮有味道,完全没有老式酒场那种喧嚣,而是异常的宁静。人们小声地和自己同座的朋友聊天,舞台上有乐队演奏着悠扬恬静的曲子。
“BlueAgave。”Phanosthenes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酒,回头却发现小小的酒吧里已经几乎满座——只有昏暗的角落里有个小桌子还空着。就在Phanosthenes在那里坐下后不久,他注意到一个约摸三十多岁、身穿黑衣的女人进了酒吧。那个女人环视了一下酒吧的客座,便朝Phanosthenes走来。
“先生,请问您这里有人吗?”女人客气地问道。
“没人。”Phanosthenes答道。于是女人在他身边坐下。
沉默。
“您不常来这家酒吧,是吗?”一曲演奏结束后,女人在零零星星的颓废的掌声中突然向Phanosthenes问道。
“确切的说,第一次来。”Phanosthenes小饮了一口手中的BlueAgave,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这是一家好店,”女人感言,“我来到这个大陆才几天,几乎天天都来这里。”
“哦?这么说,你是外国人?”Phanosthenes打量了一下对方,觉得相貌和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不,不是。”女人答道,“我只是从小就在外国生活而已。”
“原来如此。”Phanosthenes的声音小了下去,“难得能和自己的亲人团聚是好事啊。”
“是的……可惜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女人闭上双眼,悲伤地解释道,“我4岁起就是孤儿,只有一个弟弟。因为无依无靠,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Nabradia去做别人的侍女。这次回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借此机会见到我失散的弟弟。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说到这里,她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来。
“没想到你弟弟已经过世了,是吗?”起初一直显得冷淡的Phanosthenes此时动了恻隐之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刚经历过类似的伤痛。这是个混乱的时代,什么样的糟糕的事总是有可能发生。”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女人越说越难过了,“糟糕的是……糟糕的是……先生,您打算怎么对待杀害您亲人的人?”
“不惜以性命为代价找他报仇。”
“是吗……”
两人在酒吧里又共进了几杯酒,谈了一些其它方面的话题。临别时,双方都有些依依不舍。毕竟,在这战火纷飞的时代里,难得找到一个不去过问自己效忠于谁、有什么样的背景,而是愿意直接敞开心扉聊心里话的朋友。
次日,Alex带着Blood Opal,率领着圣骑士部队来到Willone堡垒前的树林与Deris等人会合。战前小小地讨论了一下之后,一致通过由圣骑士部队人手携带Blood Opal突击堡垒的方案。只要击倒对方那强大的魔女,其它部队就可以跟上,一举占领堡垒。
“密探说,这次敌军准备了大量Blood Opal来防御您的魔法……”临战前,收到紧急情报的神殿骑士参谋长提醒Fontaine。
“在我来之前,老师就特意提醒过我,提防吸收魔力的Blood Opal。不过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可怕。”说完,Fontaine起身向堡垒顶层走去。从了望台往下一望,可以清晰地看见帝国的一队圣骑士们正在用各种攻城机械攻击堡垒大门。由于两日前的Ultima留下的恐怖记忆,神殿骑士们今天已经不太敢出战迎击了。此时,Fontaine从怀里掏出一枚火红的宝石,念念有词的咏唱起来。她身上溢出的诡异的mana引起了Alex的注意。Alex抬头一看,见了望台上那黑衣女人正被层层的光彩包围着。
“是魔法Booster!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立即往树林疏散!”一想起起攻打Slaime的惨痛回忆,Alex连忙招呼所有人撤离这是非之地。如果此时Dolama在场,一定又会说 “Alex,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一类的话吧。
圣骑士们迅速地跑到了周围的树林里,堡垒门口只剩下一堆攻城机械。神殿骑士对敌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撤离了阵地感到松了一口气,便在队长的一声令下,从堡垒里涌出来砸帝国留下的攻城武器。就在堡垒门前的神殿骑士们拼命破坏时,了望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大家抬头一看,一道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耀眼光芒在了望台上急剧地扭动着,转瞬间积聚成一场大爆炸,把整个了望台都炸成了碎片。藏在树林里的圣骑士马上冲了出来,杀得神殿骑士措手不及,整个Willone堡垒在顷刻间一片厮杀声冲天。神殿骑士们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然而双方的实力悬殊使他们不得不面对溃不成军的现实,甚至有人开始放弃防守,从堡垒后门逃走。很快,帝国军把旗帜插上了堡垒的高塔。
“这强大的力量是……Flare?我真是太大意了……”圣骑士们围上来时,从坍塌的了望台摔倒在地的Fontaine悔恨地叹道。原来,圣骑士队所携带的Blood Opal屏蔽了紧随其后的黑魔道士部队溢出的mana,让对方完全没能察觉黑魔道士队已经悄悄埋伏在了堡垒四周。当Fontaine开启了魔法Booster之后,黑魔道士们在Deris的引导下一起对了望塔施放Flare,令正处于mana漩涡中央的了望台受到了强力的一击,就连Fontaine也被Flare引发的大爆炸所灼伤。
“我的原则是不杀俘虏,你也不要抵抗了,老老实实回去接受审讯吧。”Alex拿剑指着Fontaine。
“天空の意志に従い、真実の時を刻み 天命とならん! Slowja!”Fontaine趴在地上,小声地念出了一道咒文,顿时帝国军的战士和魔道士们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快了——树叶下落就像苹果落地一样突然,天上的云急匆匆地不知是要赶去哪里,就连树林里的鸟叫声都变得短促而尖锐。当他们再次低下头注意Fontaine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圣骑士队的领队Alex,同样是不知去向。
“站住!再跑我就不客气了!”树林里,Alex紧紧地追在Fontaine身后。
“虚栄の闇を払い、真実なる姿現せ……”Fontaine轻盈地奔跑着,一边吟唱着咒文,一边不停地变换着自己跑动的方向,让随时准备出击的Alex无法瞄准。
“死兆の星の七つの影の 経絡を立つ! 北斗骨碎打!”眼看对方的魔法已经快要发动完成,Alex焦急地以圣剑技向Fontaine挥过去。然而Fontaine灵巧地躲过了这慌乱的一击,回头便向Alex念出了究极魔法Ultima的最后一句咒文。刹那间晴朗的天空再度变暗,几天前的一幕又在树林里重现。一道蓝色的光柱从天而降,重重地打在Alex面前的一棵树上。然而,这次光柱并没有炸开,甚至就连那可怜的树也没有被劈成两半。
“看来你的魔力已经被Blood Opal抽干了?”Alex走上前,冷冷地问道。
“有这链坠的加护,我的魔力是无穷无尽的。我只是……”Fontaine摇摇头,“别带我走了,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吧。”
“我说过,我不杀俘虏。”Alex从行囊里拿出一根铁链,“我会按程序把你递交给相关机构审讯的。”
“那么,就当我求你,杀了我,好吗?”Fontaine突然这样冒出一句,把Alex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战败会让你有这么大的压力吗?”Alex仍然保持着警惕,但是已经流露出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命运的好奇。
“战争的胜败,真的重要吗?谁来统治这个国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问我更多了,求你杀了我吧,这是让我得到救赎的唯一的出路。”Fontaine伸出手抓住Alex手中的Excalibur,往自己的方向挪。
“住手!”就在Alex完全呆住的一瞬间,Fontaine背后的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那是Phanosthenes,原本应该在继续和Igros鏖战的龙骑士Phanosthenes。他依然全身穿着重盔甲,正快步跑过来。
“你是……昨天那位先生?”Fontaine回过头,惊讶地认出了对方。
“女人,你为什么要寻死?”Phanosthenes很不高兴地问道,“你明白死意味着什么吗?你不是还有深仇大恨要去报吗?无论报仇有多么艰难,这都是你的责任啊。如果你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你和你的弟弟了,你们就彻底不存在了!不存在,就意味着连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都没法去确认了,你想过吗?”
“先生……”Fontaine又热泪盈眶起来,“您昨天说的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知道,是我自己亲手杀死了我弟弟。我一直在想,我对我唯一的亲人日思夜想这么几十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我的人生又还能有什么可留恋的?如你所说。我剩下唯一可做的,就是要不惜生命为弟弟报仇。”
“等等……你刚才说……你有个弟弟?”Alex早就注意到Fontaine脖子上的链坠很眼熟,听到这样的话便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这么说……连Fontaine驻守的Willone堡垒也失守了?”Miltea教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师,您的确太低估叛军的实力了,他们毕竟是打倒了Tepput政权的人啊,无论是策略还是兵力本身都太强大了。”逃回大寺院的神殿骑士抱怨道。
“不要忘了,孩子,神与我们同在,我们也不可以离开神。让他们来吧,我会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的。”Miltea平静下来,用一如既往的慈祥的声音说。
“……到此为止吧,教皇大人!事到如今,形势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忠心跟随了您这么多年,可不希望最后落得沦为谋反者的下场!我们神殿骑士是僧人,但是同时也是军人,军人应该为国家效力才对!”神殿骑士把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这时,起先躲在隔壁的一些僧侣也走了进来,手里纷纷拿着杖或锤,用野兽注视猎物般的目光贪婪地盯着教皇。
“怎么?想把我交给那群背教者,换取他们对你们的赦免吗?”Miltea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Fontaine听完Alex的概括,感到如梦初醒。
“Leo,不,也许应该说,Lossuri,给过我很多帮助和照顾,虽然我们最后也没能走到一起并肩作战,但我的确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在过世之前他一直戴着那枚红宝石,我对此印象很深刻,因为它太特别了。我正是凭借这个信物猜测你是他的姐姐。Barblade同样是我的恩人,关于他的一切,我不敢说半句假话。”Alex诚恳地回答道。
“Shalin……这么说,这是我的姓……”Fontaine欣喜地感慨着,“我本名叫Fontaine Shalin,对吗?”转眼又沮丧起来:“对不起,我竟然对那么好的人下了毒手……”她的情绪就像Baltham的天气一样反复无常,不断地变化着。
“不要自责了……老实说,我也曾呐喊过要为Barblade报仇;但是当我得知了你的身世之后,我实在提不起仇恨的动力来。毕竟,我自己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你们的遭遇和我有太多共鸣,我们都是受害者。如果一定要说谁做错了什么,大概是安排这样命运的神吧……”Alex叹息着安慰极其混乱的Fontaine。
“尽管如此……照你所说,Barblade应该是近乎Lossuri亲兄弟般的亲密好友……我终究无法接受自己杀死了Lossuri最好的朋友的事实。Braiks先生,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Fontaine回过头,望着一直在耐心倾听的Phanosthenes。
“……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吧。刚才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才明白我对人生的了解还太少。我生来就是一部战斗的机器,不懂爱与被爱。Quasimodo常常指责我,说我和Hume族那些慈祥的父亲太不一样了。对于这类意见,我总是以暴力解决。现在他死了,我感到我的生命中少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万场漂亮的胜利也无法换来的欣慰,一万次辉煌的凯旋也无法带来的喜悦。人生就是这样,我们太注意那些光鲜的得失并为之浴血奋战的同时,往往忽略了更珍贵的东西。到了永远失去它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是后悔。Fontaine,我们现在都陷进了为亲人讨回公道、博得安息的漩涡,自己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其实,你弟弟此刻真正希望的,只是你健康地、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吗?”Phanosthenes突然说了一大堆很反常的话。在旁人眼里,他一直是个沉默、不爱过问感情的硬汉。
“好好地活下去……”Fontaine低头看着自己的链坠,两行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她从行囊里取出另一枚红宝石——那是从Barblade的尸体上取下来的。两枚宝石放在一起闪闪发光。惊人的是,它们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对不起……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可能不太合适……我有点好奇,这两枚红宝石究竟是什么来头?感觉很高贵啊。”Alex看着那两枚宝石,脑子里闪过一个个谜团。
“这是我们父母给我们留下的遗物,只记得父母说过绝对不可以弄丢这两枚宝石。父母过世很早,而童年的记忆,我实在想不起来太多了。对我来说,比较清晰的记忆都是在Nabradia渡过的。”Fontaine如实回答道。
“我能理解……大概跟我比较清晰的记忆都是在Rusnada差不多吧。”Alex嘟囔着。
“Alex,答应妈妈最后一个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弄丢它,不要让它离开你半步。”
傍晚,两人带着Fontaine悄悄回到了营地。她的身世让帝国的高级官员们瞠目结舌,最终还是表示愿意接纳这样一位大魔道士。晚上,一行人在Fontaine的带领下去了Barblade的墓前祭拜,Fontaine在现场泣不成声,甚至还晕过去一次。
“她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Deris观察了Fontaine的情况之后说,“mana很规整有序,明显是受过良好的魔法教育;但是她的情绪相当紊乱,精神完全无法集中,魔法力和对魔法的抵抗力都在不断波动,低谷的时候甚至相当于完全不懂魔法的狂战士的水平。至少在她调整过来之前,是没有办法参加战斗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帮她初步摆脱了迷惘的困境,可以开始一点点恢复了,也算是好事吧。”Alex耸耸肩。
“对了……这是她给你的。”Deris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说是觉得你对这方面很有兴趣也很有研究,所以就给你了。老样子吧,你看了之后替我讲解,我拿着这么长的太阳语文章实在是头痛。”
“《灾祸之书》?”Alex瞪大了眼睛,“Fontaine为什么会有这东西的?”
“是她老师在她离开Nabradia之前给她的。她老师说,这本书本来就来自Ivalice,所以也是时候让它回到Ivalice了。还好Fontaine没把它给教皇,否则多麻烦。”
22日,帝国军正式抵达Willone大寺院。这座全国规模最宏伟的大寺院看上去并不比Rusnada、Alexander、Murond来得震撼;恰好相反,缺乏那些老寺院的沧桑感使它显得并不那么厚重。Willone大寺院的中央是一个传统寺院少有用到的穹顶,这正是它体量格外庞大的重要原因。穹顶下面是狮子战争时代以前不曾有过的样式的巨柱,撑起那宽敞的门厅。门厅两侧连接着寺院的两翼,那是僧人和神殿骑士的居住区以及办公区,它们向两边似乎无限地延伸着,好像在展示着教会的权威。寺院正前方和Rusnada一样,也有一个巨大的广场,而且这个广场和寺院之间还有一条比较宽敞的长廊,由两面刻满精致的浮雕的墙隔离出来,整个长廊长大约50doma左右。
“我曾经很向往,希望亲眼目睹这座大寺院的崇高与圣洁。这一天,我站在这里,激动的感觉隐隐约约还在胸中翻腾。但是现在的激动,和我当初所想象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广场上,Alex骑在Chocobo背上对旁边的William说。
“的确……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什么都变了。”William附和道。
“Willone神殿骑士团的战士们,我以Ivalice帝国皇家军队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即放弃抵抗,交出谋杀先王Needfir的罪人Miltea,否则格杀勿论!”Dolama对着寺院大声喊话。
“没有那个必要为难他们。”长廊的彼端,一个人从门厅缓缓地走了出来。那正是年迈的Miltea教皇,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教袍,面带着和善的微笑。
“很好,你自己决定束手就擒了吗。”Dolama笑道。那爽朗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不。”Miltea转过身往回走,留下一句,“我只是不赞同将死之人去打扰已死之人的罪恶行为。愿神宽恕你们的无知。”这嚣张的气焰令广场上的帝国军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寺院门厅里已经浩浩荡荡地走出了一群人来。这些人没有穿神殿骑士的重盔甲,也没有穿僧人的法袍,而是各式各样的衣衫褴褛。他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叫声——那声音与其说是人类的叫声,倒更像是野兽在咆哮。他们的脸色苍白,披头散发,面无表情却眼放凶光。这群古怪的人就像一堆行尸走肉一般地朝广场蹒跚而来,而且还源源不断地从寺院里涌出来。
“这是什么……怪物?”身在前排的William惊叫道,“你们站住!嘿!别过来,你们想怎么样?”
对方完全没有理会William的质问,继续笨拙地沿着长廊向广场挪动。突然他们不怎么整齐地停了下来,开始在原地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Dolama身后的帝国兵正看得一头雾水,突然有人高呼起救命来。只见广场上出现了一个个若隐若现的黑球,离黑球近的士兵都被吸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是……传说中被封印的魔法Warp?没理由的……这个可怕的魔法,已经失传几百年了啊!”Deris见状大惊,没想到Miltea竟然还有这么强的保留节目,“注意避开那些黑球,被吸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赶紧消灭敌人,阻止他们继续施放这个魔法!”一声令下,士兵们呐喊着冲向那群仍在凄厉地惨叫的怪人,对着他们毫不客气地大开杀戒。然而很快有人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敌人既不反抗也不退缩,无论受到怎样的打击,仍然执着地叫着,好像完全不为帝国兵的攻击和黑魔法所动。广场和长廊上的黑球越来越多,连几名指挥官都不得不疲于躲避这些黑球。
“毫无恐惧感……这些人难道是Undead魔物?圣骑士队,跟我一起对敌人发动生命魔法!”随着Alex的号召,生命魔法的圣光不断闪现,耀眼地照射在敌人身上。然而他们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有士兵注意到更令人背心发凉的现象——竟然有敌人在被重战士砍成两半之后,两截不完整的躯体仍然在继续先前那些古怪而平静的扭动,仿佛它们两者本来就是独立存在的一样。
“太蹊跷了!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全灭的,先撤退!回营商量对策!”眼看帝国军不断有人被吸进黑球,而对方的战斗力丝毫没有削弱,Dolama一边紧张地躲着黑球一边呼吁道。在Dolama的紧急命令下,这支军队很快安全地撤回了数千doma以外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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