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30)

2008-02-09 20:52 | makodo

“飞空艇墓场那一战之后，Altima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我们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被打倒的她并没有产生‘圣石’。换句话说，她直接以‘器’的形式回到了人间。那么，被困狭间的Omega，会不会使用类似的办法脱身呢？”



Chapter-7　　　　　　　　结论＝无用


“原来是这样啊Kupo！”Moksa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用这样的方法去解读《审判之书》，我才明白了，原来这本书是关于世界末日的预言……”Alex补充道。

此时是帝国历476年——新政实施后的第13年。巨蟹月底，Alex带着再度来访的Moksa一起去西南方的群岛探险。同行的还有他从小的好朋友、现Garzet Auffice（IS下设机构）代表William Mytros和女王Lillimmi Heiral。这是一艘皇家战舰“Dreadnought”，有数十名水手在上面工作。为了抵抗西Bugladia海域的西南信风，这次出行特别改装了大型三角帆，上面印有Heiral皇室的纹章。今天是狮子月3日，Dreadnought平稳地航行在Andromeda东北的海峡。这里的风力还不是很大，白云下仍然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海面不时有一队队海鸟飞过。

“可是，这和你要跟我们介绍的，此行的目的地到底有什么关系呢？”William追问道。

“这个说起来就更玄乎了。解读了《审判之书》后，我注意到其中写着‘我这个系列的12本书毫无疑问全都会是禁书’这样一句话。我把已经取得的禁书按书中的线索排列起来，大致上应该是创始（オリジン）、命运（フェイト）、记忆（レトロスペクション）、灾祸（カタストロフィー）、降临（アドベント）、灭亡（アニヒレーション）、封印（シール）、慈悲（マーシー）、复兴（ルネサンス）、永恒（インフィニティー）、崩坏（コラプス）、审判（ハルマゲドン），正好12本，粗略却准确地概括了整个世界的地理和历史，所涉及的内容包括从神创造世界到世界毁灭的预言。那么也就是说，12禁书，我已经集齐了。有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试着用《审判之书》的读法去解读另外11本当中的一些晦涩段落，结果……”Alex慢吞吞地回答道，不时还喝一口茶。

“结果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呀？”Lillimmi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结果发现，每本书其中都有一段是可以这样通过逐词颠倒并且重注标点来解读的！而这11段话连在一起，竟然成了一篇独立的文章！”Alex大声公布他的发现，就好像昨天刚得出的结论一样激动。

“这也太神奇了吧？难道那些段落可以整段倒过来变成另一段话，而且正过来反过去都通顺？”Lillimmi皱起了眉头。

“不，事实上，这些话正着读并不比《审判之书》通顺多少。不过它们都被放在一些不重要的章节当中，以前初看时往往都没怎么注意；而且即使注意到某段话读不通，因为上下文的连贯，也不会去深究。”

“那么，这篇独立的文章说了些什么？”William继续问道。

“大概意思就是，对比了历史上不同时期的Ivalice世界地图之后，作者发现Ivalice东南遥远的一个小岛，在数次大大小小的天变地异当中竟然完全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刚还在发呆的Moksa突然紧张了起来，简直要发抖，脸色也变得空前异常。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得聚精会神，也没怎么注意到他。

“呃，口误，我是说，作者发现Ivalice西南遥远的一个小岛，在数次大大小小的天变地异当中竟然完全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岛的海岸线形状，分毫不差，包括古文明留下来的地图。查询了大量内部资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个小岛的人。有人在那个岛上发现了神秘的‘门’，并且宣称‘门’的背后存在着一个‘乐园’。而‘乐园’有一只自称为‘OmegaWeapon’无敌神兽把守着，没有人能在它眼皮底下活3分钟以上。但，还是有人称趁OmegaWeapon熟睡的时候潜入进了‘乐园’并且顺利归来。奇怪的是，他们对‘乐园’里的内容统统只字不提。”Alex缓缓地说完了关于此行的概况，Moksa像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一般慢慢地轻松了下来。

“你不会是……拉着我们陪你去找那‘乐园’吧？？”Lillimmi听完就急了，“那个什么‘OmegaWeapon’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我们都得死在那里呀！我们别去了好吗？换个别的地方去游山玩水吧！”

“……不是你自己坚持要跟来的吗？”Alex斜着眼睛问Lillimmi。

“这次不去的话，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两个月时间的长假了。”William倒是比较坚决。

“说起来，你们不都是政府要人吗？怎么会有机会同时离职出行的？”Moksa不解地问道。

“IS代表每6年重新选举一次，去年的选举我没有参加，加上今年年初国会被IS解散，我在国会的职务也就取消了，现在只是一般的小公务员而已，很容易遛掉；Will是专门为此请的假，他13年来就没怎么放过长假，所以也得到了批准；至于女王，她想要出游那是再简单不过的，只需要把Lesalia Auffice的工作委托给皇室其他成员代理一段时间就行了。”Alex解释道。

“国会解散……？这又是怎么回事？”Moksa又问道。

“其实就是把原本负责立法的国会编进了IS，取消它和IS平级的地位。另一方面IS精简了4个机构，现在加上由原国会改编而来的Elidibus Auffice共5个部门。据讨论，这样可以提高政府效率。”William帮忙回答道。

“我怎么觉得……”Moksa有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改口问，“说起来，我回Ovius去的这些年，Ivalice好像变了不少啊。我是指，无论是内在的，还是我眼前所看到的风貌。”

“嗯，关于这一点，就让Will来跟你解释吧。”Alex向William会心地挤了挤眼睛。

“好吧。465年的时候，也就是11年前，我注意到Ramsiss的一些大小城市出现了‘工业复兴’的口号。Moksa大概也知道吧，Ivalice的一些古迹、财宝、秘境都显示出在这个国家的领土范围内，曾经有过高度发达的文明。这些文明的发展程度相当惊人，超出了我们的想象。随着越来越多关于飞空艇、铁巨人、机车、轮船，各式各样的奇妙的高端机械的记载以及实物残骸被发现，充分的论据足以证实，这些发达文明的确存在过。462年底，也就是内战爆发前不久，一名叫Schliemann的历史学家在Rozzaria南部发现了大片的旧都市遗迹，其中甚至有大量现今已能解读的文字资料；可惜这个本应很轰动的消息很快就被战火埋没了。当战后人们再度对这个话题关注起来之后，多数学者一致达成了‘这样的大都市必然是利用强大的工业力量兴建起来的’的结论。为了让Ivalice尽早追赶上Odaria，向那些古文明看齐，我们部门把鼓励‘工业复兴’的议案提交到了国会。经过研究，国会出台了一系列法案全力支持对失落的工业技术的再开发、以及对全新工业技术的探索。这10年来，工业发展在Ivalice取得的成就是很惊人的。当然，对我们的目标来说，这才是第一步而已。”William满意地总结道。

“……”Moksa一再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刻，IS的工作仍然紧张地运行着。

“即便是如此，大规模开发Crystal工业，能源根本就跟不上需求。古文明当中能普及Crystal工业的运用的国家，往往都有着大型的Crystal矿区。而Ivalice呢？我们迄今为止所有的Crystal都是在Bed沙漠采集到的不知怎么来的碎片。诚然一枚这种纯度的碎片的能量就足以让一部机车从Tritis跑到Halodia；可是要用于大型高速飞空艇的话，恐怕就是一百枚也难保证顺利完成这样一条航线。Bed沙漠能给我们提供多少Crystal碎片？这太可笑了。” Laquish Auffice会议室里，一名年纪较大的议员分析道。Laquish Auffice是IS下设的行政机构，主管财经、科技、文化、教育等内政事务。

“但是不管怎么说，电气工业是没前途的。”一名年轻议员很坚决地表示。

“而且，现有的古籍里所介绍的工业技术，80％是以Crystal为能源的。要这么标新立异地去开发电气能源，那我们的路还远着呢。”另一名年轻议员附和道。

“行了，我大致上了解了你们的意见了。” Laquish负责人Cosimo站起来面向大家，“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我会把你们的想法整合一下向Club反映的。”

数日后的Club内部会议上，Cosimo把Laquish议员们的看法转达了出来：“随着工业复兴的推广，Bed作为Ivalice唯一的能源基地已经供不应求，而10年来该沙漠地下也终究没能发现任何大型矿区。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不得不面临开发新能源的挑战。而众所周知的是，风力水力这些基本元素力都很难整合，所以最佳的备选能源只有电气了。”

“嗯……这段时间我也特地读了一些古籍。古文明的话，自从发明了将Crystal之力用于工业的Glossair机关以来，关于电气技术的研究就越来越少，甚至停滞不前了。如果我们要硬着头皮在黑暗中摸索电气的运用，效率会比沿着Glossair机关的老路走要低下很多……”Club议长Dolama低头沉思道。

“准确的说，如果没有利用Crystal和古文明的技术，而是靠其它低效低探索率的能源开发工业的话，我们这十年取得的进展大概需要一百五十年左右才能实现。”Cosimo补充道。

“好吧，其实我今天正要告诉你们一个事情。”坐在一旁静默了许久的Qualph突然发言道。Qualph伯爵是IS军事部门Beoulve Auffice的负责人。

“说说看。”Dolama示意道。

“近日，一艘来自Odaria的满载Blood Opal矿石的货船在Bugladia海域遭遇强烈的暴风雨，然后迷失了方向。风暴平息后，他们在尝试找回航线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一个被浓雾笼罩起来的神秘的海岸——不知道究竟是大陆还是小岛。这个地方在过去的航海图，不，应该说，世界地图上都从来没有被记录过。当他们向那岸边靠近的时候，更惊讶地发现了岸上竟然有着繁华的都市、高耸的地标。因为害怕，最后他们也没敢登陆，而是绕过那块地方抵达了目的地Lonsmei港。那艘船本是运矿石过来出售的，目击了这样的场面之后，船长便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我的好友，Lonsmei的领主BalmorrⅡ侯爵。”

“竟有这种事？”在场的几名代表都大吃一惊。Dolama马上吩咐道：“Blood Opal……？立即派人去调查此事吧，我预感那个神秘的海岸将是个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的圣地！”


由于在途中的各种小岛上游玩花了不少时间，约一个月后，Dreadnought才抵达了Alex所计划的这座“Omega岛”——因为Lillimmi女王反复这样称呼它，于是大家都跟着这样叫了。Omega岛被迷雾包围着，若不是因为明知目的地在这个位置，大概会很容易错过吧。

“水手们就别跟来了，毕竟说不清那OmegaWeapon是否真的存在，万一真遇到袭击，麻烦就大了。”上岸时，Alex回头叮嘱船长，“你们就在岸边休息吧，我们三天之内还没有回来的迹象的话，再来找我们好了。”

“那……我们呢？”女王怯生生地问道，“要一起去吗？我怕……”

“随您的便，陛下，您要同去或是留在这里都可以。”Alex鞠了一个躬，转身带着William和Moksa向岛的中心方向走去。

“……等等我啦！”Lillimmi回头看了一眼荒凉的海滩，赶紧跟了上来。

四人按照Alex手中的路线简图走着走着，感觉到眼前的雾越来越浓，浓得发黄。Alex和William还好一些，Moksa和Lillimmi走了一段之后显得异常恐慌起来。

“Alex……你有没有觉得这黄色的雾好像有什么迷惑的味道……？” Lillimmi一边小心翼翼地观望四周，一边毛骨悚然地问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雾有mana的波动。你不也是懂魔法的吗，难道没感觉到？”Alex反问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哎呀别走那么快呀！”Lillimmi停下仔细感受了一下，赶紧又追了上来。在这浓雾当中，拉开几步的距离就足以让两人完全看不见对方。

“你也走快一点啊。终于到了这传说中的岛屿，正是我们这次出来探险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不是吗？打起点精神来，陛下，你看Moksa不是也挺怕的吗，他还那么有兴致。”Alex便回过头，向Lillimmi劝道。

“啊？啊……”Moksa半推半就地支吾着，对Alex的评价不置可否。

这岛从岸边看似乎是个荒岛，除了石块之外什么也没有。然而越往深处走，地上的小草倒越多、越密了。逐渐显得诡异的是，似乎越往雾的中心走，这些小草的高度和茁壮程度也越离奇。当那些本来应该只有脚踝高的草淹没了Lillimmi的腰部时，她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Alex，我们回去吧？”

“……别怕，有我在。”Alex停住脚步，回过头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没想到这么一来Lillimmi顿时便显得精力十足的样子高高兴兴地跟了上来。

然后，没走多远，四人就看见了一座小山，山脚下有一个貌似很深的山洞，深黄色的雾从中袅袅升起。Alex走在前面进了山洞，发现那山洞里面竟然是一级级向下的人工阶梯。山洞里挺暗的，但是那浓雾似乎把光线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回去，以致里面并非伸手不见五指。沿着那阶梯往里面走，地上越来越多的Crystal Fragments，倒是把山洞照得有些亮堂起来了。

“待会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顺便带点运回去吧……正好现在工业复兴遇到了能源瓶颈。”William自言自语道。

很快，眼前有了一丝较强的光线。那点光越来越亮，照在本来就有淡淡的光彩的Crystal碎片上面变得格外清新。在经过了一个转角之后，惊人的景象终于出现了：没错，那是一扇“门”，大敞开着，门里是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地。那草地看起来很辽阔，地势微微有些起伏。草丛中开遍了白色的花，还有一些Elf在其中飞来飞去。远处有几座积雪的山峰，在深蓝的天空下有些耀眼，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地处高原。

“‘乐……乐园’？”William惊叹道，“真的是‘乐园’？可是、可是这里分明应该已经在海平面以下了吧？怎么可能看得见天空？”

“这里竟然完全没有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Alex也感到迷惑。

“OmegaWeapon呢？”Lillimmi躲在Alex身后，不敢往门里看。

“不知道，进去看看吧。”Alex抬脚迈进了这辽阔的草原。

Welcome back, my liege.

“真漂亮……”William东张西望了一下感慨道，“但是好像没有任何人嘛，这里。”

“那家伙睡着了？”Lillimmi仍在门里面问。

“谁？”Alex回过头问，这才注意到这扇门竟然是开在一座神殿的侧面上，“时空错位……看来做出这扇门的人一定是个强大的时魔道士？”

“OmegaWeapon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Lillimmi一边说一边还东张西望，生怕它突然醒来。

“放心吧，这里根本就没有……”Alex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四周有什么异样。马上警觉地环视了一下，似乎又没看到什么。

“到这神殿里去看看吧？”William也注意到了这门所在的宫殿。它看起来挺小的，也许根本就说不上神殿，说是一间庄严的大堂也许更贴切一些。整个神殿方方正正，没什么个性化的部件；唯有墙上一些简单的几何浮雕可以确认它的朝向。墙面是不怎么反光的银色，干净得一尘不染，但是上面爬满了某种绿色植物，有些缝隙还长着点杂草。

四人从神殿的正门走了进去。神殿里面空荡荡的，不过倒是很明亮。两侧有一圈跑马廊，但是根本没有上去的阶梯，而跑马廊的栏杆也没什么装饰。正前方的墙上画了一个魔法阵，但是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大家把里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一无所获，于是只好退出来，去其它地方看看了。

“真是匪夷所思啊……在这样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方，建这样一个晦涩的神殿，简直无法理解。”Alex叹道。然而他刚一走出神殿大门，那种不祥的感觉又来了。Alex再度紧张地到处看了看，还是什么人也没有。突然他猛地一抬头，才注意到，一个大概是人的黑影远远地浮在神殿上空的远处，正面朝着自己。因为逆光，看不清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