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33)

2008-02-12 16:14 | makodo

“放肆！你们竟敢用这种口气问朕是谁？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否则叫你们人头落地！”大清早，要塞外边就传来了一个犀利的喊声。此时Alex正在和伯爵以及一些将领共进早餐。

“是幻觉吗？我怎么感觉到十三年前的那一幕重现了……这声音分明是……”伯爵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一下嘴唇，准备起身。

“女王陛下！”这时，餐厅门口的守卫已经整整齐齐地行起了大礼。

“噢，我的天！”伯爵赶紧跑到门口，单脚跪地，向女王鞠躬道，“微臣实在是不知道陛下亲自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起来吧，别远迎了，马上找人给朕准备休息的房间去！”Lillimmi女王正站在门外不远处，身着皇室的战袍，背后仅仅跟着一名侍女和两个近卫骑士。女王华贵的尊容一如既往地被打理得很体面，不过略微显露的黑眼圈似乎足以说明这几天她并没有休息得很好。

“遵命！”伯爵站起身，举起右手向女王敬礼。刚要转身下达命令，又回过头来用难以隐藏的狐疑口吻问道，“恕微臣无礼，请问陛下此行只身一人不远万里地来到前线，到底是……？”

“朕不过是想亲自来看看我们帝国的勇士是如何奋勇作战的，亲眼看看他们如何宣扬帝国的荣耀。怎么，这么天经地义的事还要经过伯爵大人批准么？”女王斜着眼睛轻蔑地看了一眼Qualph伯爵，伯爵便低下头不再作声。

“陛下，布置房间也许还得花点时间。军营里太嘈杂，请允许我先护送您去海边休息。”Alex走上前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偷偷地向女王递眼色。

“好吧。你和Moogle陪我去海边，随从们去帮忙准备我的房间。”女王说完便跟着Alex向营地外走去。很快，三人走到了远离军队的荒凉的海滩上。

“陛下，您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Alex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下四周，然后小声地问道。

“当然是来告诉你现在IS的情况啊……你看我这样孤身前来，大概也猜到形势不妙了吧。IS内部现在分歧很严重，大致上分为激进派和保守派。Dolama、Fontaine等站在激进一方；Cosimo和Lamorack他们是保守派。激进派基本上一致主张要一口气征服Ovius全国；而保守派观点很不统一，从‘我们的目标只是能源’到‘应该立即撤军’的呼声都有。总体上来看IS高端还是保守派占多数，但是民间对激进派的支持力度远远大于对保守派的支持。在这样的压力下，即使是我，也没法扭转现在激进的局势啊。”女王越说越焦急，之前不可一世的架子已经荡然无存。

“不会的Kupo！您是女王啊，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您一定有办法阻止这场战争的Kupo！我们在这里已经跟伯爵谈了很久了，您只要再帮我们一把，一定可以实现的Kupo！”Moksa听到这样的消息，几乎是哭闹着向Lillimmi央求道。

“Moksa，冷静……王权不是万能的。现在民众的情绪很极端，女王的压力也很大。”Alex抓住Moksa的肩膀安慰道，然后问女王，“那么为什么你自己一个人来了呢？至少让Will护送你来吧。”

“这，唉呀，其实是这样的，Dolama为了遏制保守派在外面的负面影响，已经通过和TC合谋把主要的保守分子软禁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他的这种做法，所以当时就严厉地训斥了他。结果不仅没能解放你哥哥他们，反而连自己都被软禁了。我这趟出来是强行打倒了守卫，带上几个心腹来的。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啊！”女王说到此事就不断摇头。

“……看来比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多了……噢，这下到底该怎么办好？”Alex抬起头看天。Ivalice南方特有的阴沉沉的天空，在海面上无限延伸，似乎连海水都被染成了灰色。

就在这海的彼岸，一艘小船从遗迹都市Opamti的港湾驶出不久。这船小得几乎快要容纳不下它身上那十来个人，看起来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片孤零零的小叶子。船上没有帆，而是装着一个小功率的Crystal推进器。不过船上的人们没有用它，而是靠划动手中的桨在海浪中艰难地前行。

“好像城里开始骚动了。”航行了一段距离后，船上的一名Viera突然站起来警告道。

“你那长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管用啊！”旁边的Hume赞叹道。

“基本上可以放心，他们追不上来的。粗略估计我们现在离Opamti已经有4、5kd的直线距离了。算上这当中的无数暗礁，够他们赶好一阵子了。况且，Opamti港湾里就没几艘船，可见他们对人工出海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那Viera自信地回答道。

“想想我们一路过来竟然探明了这一带的暗礁分布，也真是不容易呢。”Hume拿着手里那张手绘的地图，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陶醉。

“熟悉了路线，我们要穿越这礁石群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了。”另一名Hume得意地赞叹道。

“可惜我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完全可以想象他们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Viera得意地笑道。


天蝎月1日，Alex像往常一样早早地醒来。通常，他喜欢在梳洗玩之后坐在床边思考问题，直到后勤兵来招呼他去用早点。这一天似乎有什么意外，后勤兵老半天还没来。坐了良久，Alex的思绪从国家与战争想到家里的兄妹，然后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Punishment。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四周竟然这么安静，全然没有了平时那些从远处传来的练兵的呐喊声。Alex跑出要塞客房，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自然都不是错觉——军营里俨然已经空无一人。

“Moksa，快醒醒，别睡了！”Alex掀开Moksa的帐篷，朝还躺在睡袋里的Moksa大喊道。还没等他爬起来，Alex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叫醒了Lillimmi女王。很快，3人聚在要塞门口，大致上交换了一下意见。

“难道他们出兵了？”Moksa诚惶诚恐地抱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我怀疑很可能是这样……港湾里一艘战舰都没了，甚至连一片木头都没了。如果他们没有全军出动突袭Ovius，那么这样做一定是为了避免我们使用军队的船只。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被困在这个岛上了！”Alex拍拍头，后悔自己大意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Kupo……”Moksa此时显得格外难过。

“坐我的Chocobo车吧，我们一起赶回Lonsmei城去，到了那里可以找BalmorrⅡ侯爵要船！Qualph他们胆子再大，总不敢动我的人吧！等我们追上他们，我再好好教训他一顿！”Lillimmi女王对此事也很是不满，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去找自己的御用车夫。

“等等……为什么要去Lonsmei那么远？附近找个渔村借个小渔船完全够用了啊。”Alex几乎伸手要抓住Lillimmi的袖子，跨出半步后还是控制住了。

“那可不行。我们几个人出去冒险那是私事，坐什么船我无所谓；这次去Ovius是去前线找伯爵交涉。这么正式的出行，身为女王起码得乘坐侯爵的船，否则就是对皇室的亵渎！”女王严肃地回答道。

“……”Alex很想反驳，但又不想在求人援助之际还违抗旨意，于是摇摇头只好作罢。

帝都Tritis，被软禁于自己府邸的Cosimo刚走到自家院子的大门口，马上就被两旁的宪兵拦住了。

“Cosimo先生，请问您要去哪里？现在外面很乱，上面吩咐过了，我们必须时刻关注您的安全。”

“……很好，很漂亮。”Cosimo稍微考虑了一下，便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不行Kupo！不可以用Moogle Beam Kupo！”一名战士慌慌张张地喊道，“我的哥哥就在他们船上呢Kupo！”

“你说什么？”指挥官皱了皱眉头，顶着那名战士。

“几天前，几个敌人潜入了我们的城市，绑架了10名我们的同胞，并留下字条威胁说会把他们分别放在不同的战舰上……”另一名战士小声嘀咕道。

“哎呀真该死Kupo！元老院说的没错，Hume的恶毒真是我们无法想象啊Kupo！算了，我们就出动舰队正面迎击吧，靠近战把我们的同胞救出来Kupo！”指挥官拔出剑，愤怒地喊道，那眼神就像背后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Moogle舰队转眼间全军覆没，Ivalice军轻松登陆。很快，就连留守Balgaan要塞的部队都被打得落荒而逃。于是，Ivalice军队顺利地在Balgaan建设起了据点，酝酿着下一步作战计划。不过，事情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当天晚上，据点被来自附近小镇的Moogle族人用奇怪的爆弹和铳击骚扰了一通宵——或许不应该叫骚扰，而是纯粹的袭击，因为当晚Ivalice的死伤人数甚至超过了白天的正面交锋。当地居民本来对地形地势就相当熟悉，利用夜色偷袭很容易便把刚到这里的Ivalice军队搞得片刻都无法安宁。直到天开始亮起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Moogle族很奇怪，普通的居民和战士的作战能力似乎没什么差异。”几小时后的作战会议上，分析员评价道。

“这不难理解。本身这个民族就是靠工业武器在作战，体格上的强弱的确拉不开差距；而且长期的和平让他们所谓的战士连真正战争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战斗力又怎么可能比民兵强多少。”Qualph伯爵一边摸下巴上的胡子一边说。

“可是这样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困难，因为任何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可爱小孩都可能随时掏出一杆铁炮击穿我们当中的谁的脑袋。”

“这很简单，首先，把敌军的所有人都当作正规军看待就可以了。说起来，昨晚袭击我们的人是东边的一个小镇来的对吧？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可以让那些废物不敢再到我们头上玩火。”Qualph伯爵阴沉地微笑了一下。


天蝎月3日，Lillimmi女王带着Alex和Moksa到达Lonsmei城，并顺利借到了一艘小得出奇的快艇。不过女王对此并不满意，她认为BalmorrⅡ侯爵至少应该为她提供一整支舰队。而公爵则表示，未经IS批准，他也没有权利动用大规模的军队；提供这艘快艇，在他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说，陛下，算了吧。非常时期，委屈一下不要紧。”快艇从港湾里驶出，Alex一边观望四周的情况一边安慰还在怄气的Lillimmi女王。

“我也是替你着想啊！”女王不高兴地回应道，“就我们自己这样去面对一支军队，我们能做什么？我自己已经无所谓了，这两天跋涉我想清楚了，眼前就是战场，要跟Alex一起去的话，就要有面对各种可能性的觉悟。但是……但是，我想尽我的努力，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难道连这也不对吗？”

“对不起。”Alex低下头，毕恭毕敬地道歉。

“我没有生气，你也没必要像那些下人一样地行这种礼节。”女王摆摆手，收起了阴霾的表情。

“不是礼节……我想我是真的该道歉。”

就在这个时候，Balggan要塞东边那个不知名小镇，正在遭受几百年来——或许是几千年来——最残酷的浩劫。Ivalice军队以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包围了整个小镇。镇上的居民顽强地抵抗着，躲在各自的家里，通过屋顶、窗口、阳台靠各种远程武器竭尽全力展开反击。

“妈妈，你疼吗？流血是不是会很疼？我好怕……”在某个民家二楼的卧室里，一只未成年的小Moogle泪汪汪地看着背靠墙蹲在地上喘气的母亲，她那看起来还年轻的肩膀正在淌血。那是被Ivalice弓箭手的弓箭擦伤的口子，虽然不是很深，不过对根本不懂什么是战争的Moogle族来说已经相当恐怖了。

“别怕，孩子，我们会坚持下去的，直到Motafli他们赶来解救我们。”那满头大汗的母亲忧心忡忡地鼓舞孩子道。

“哥哥，哥哥能战胜他们吗……？”小Moogle焦虑地扭来扭去。

“你要相信Motafli，他是这个国家最棒的神枪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母亲一边坚定地回答，一边不安地探视着窗外的情况。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充满俚语的喊声，不时还夹杂着东西摔碎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是哥哥他们来了吗？”小Moogle激动地问道。他想自己去窗边看，却又感觉自己的身体沉得无法动弹。

“……”母亲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什么爸爸不来保护我们？我怕我们等不到哥哥赶来了Kupo！”小Moogle似乎明白了形势的严峻，突然大哭了起来。

“嘘！千万别出声Kupo！”母亲赶紧跑上前来捂住孩子的嘴，片刻后又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要爸爸……”小Moogle嘶哑地呜咽道，强忍着不要喊出声来，但眼泪就像决了堤。

“爸爸会来的，他只是……睡着了而已。”说到这里，母亲也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