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35)

2008-02-14 14:04 | makodo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Opamti。这是一座建设在古代都市遗迹之上的城市，其中一些建筑物甚至直接沿用了坚固得令人惊讶的古文明遗迹。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进城之前Moksa为Alex和Lillimmi，以及被绑着双手的Libero，找来了可以完全遮住整张脸的奇怪长袍。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Ovius岛从外面看进来是迷雾重重，而岛上其实雾很稀薄，跟Ivalice也差不多；至于这首都Opamti，更是万里无云的样子。这到底是偶然还是……？”站在Opamti城下町不远处的荒地上，Alex望着这颇具异国风情的城市不由得产生了疑问。

“等你见到HSC就明白了——看过那些禁书的你应该很好理解。走吧，我们赶紧去元老院。”Moki回答道。

此时的Opamti有些安静。一开始大多数市民们对战争抱有好奇的态度甚至是兴趣；不过在Opfer事件之后，整个Ovius都开始恐慌了，作为后方据点的Opamti也不例外。街道两旁的民居几乎都紧闭门窗，有什么事得出门也是匆匆办完就赶紧走，生怕惹上意外。这些街道跟来的一路上看到的宽阔平坦的道路完全不同，很多都是弯弯曲曲甚至还带点斜坡的。尽管如此，道路的细节却是做得很精致。地板是石材打造的，规格基本上一致；但是铺放并非单纯地整齐的格子，而是挺有情趣地带了一点随意性。街道相当的干净，没有什么垃圾，甚至连明显的污渍都没有一块。民居风格很统一，尖顶，小巧，沿着倾斜的街道散漫地排列着。墙面不像Ivalice的传统建筑那样很多浮雕一类的装饰，但是即使是砖瓦的搭配也看得出它们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整体感觉很惬意。有些屋子二楼的阳台上种了硕大的绮丽植物，把原本简洁宁静的街道点缀得活泼了许多。

大家跟在Moki身后往Opamti的中心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座山丘的脚下。这山丘位于整个城市的正中央，大概100doma高。它的表面不像来的一路上的丘陵那样长满了花花草草，而是光秃秃的岩石，在阳光下显得很刺眼。一条曲折的石台阶路连接着山顶和下面的城市，台阶最下面的路口有两名Moogle骑士把守着。

“Moki先生，你们终于回来了Kupo！……噢，Moksa也回来了啊Kupo！”一名骑士远远地就向大家打招呼。

“你们辛苦了Kupo！这边还好吧？”Moki回应道。

“没有任何异常Kupo！”那骑士响亮地答道。

“Moki先生你们快去元老院吧，Motafli一大早就到了，一直很担心你们。”另一名骑士示意道。

于是，众人在Moki的带领下沿着台阶往上走，一会儿就到了山顶。这山顶很明显是被人为修整过的，极其平坦，面积也不小，俨然一个空中广场。从山顶望下去，庞大的Opamti尽收眼底。广场两侧整整齐齐地放置了两排较大的房屋，看起来造型跟城里的民居差不多，但是体量相对都比较大。广场正中央有一尊奇特的雕塑，好像一个面目狰狞的巨大魔神。雕塑的背后是一座有穹顶的高大建筑。“那就是元老院了。”Moki解释道。Moki先把Libero交给门口的一名卫兵，叫他把俘虏送去监狱，然后把大家带进了元老院，正好四大元老都正在大厅里跟守备军的指挥官交流。经过一番辛苦的介绍之后，Alex和Lillimmi才放下了长袍的帽子，露出了脸。尽管Moki事先让各位作好心理准备，结果Mahal、Manatse、Mafue三位元老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不至于吧，”Mahki元老看了一眼他们，回过头向Alex平静地说，“年轻人，我不怕你们，但也不欢迎你们。”

“对！这Ovius不是你们的土地，请你们即刻离开！”Manatse元老稍微镇静了一点，走上前来指着二人。

“请您听我们解释……我们来真的是为了帮助Ovius的！”Alex有些委屈地辩解道。

“帮助我们？你们打算怎么做？你们有过一个清晰的想法吗？还是凭借着一时的热血来到这里，等玩腻了再回去？”Mahal元老问道。

“不会的！我们会和Moogle一族一起抵抗侵略者，会尽我们的能力救死扶伤，直到他们撤军为止。”Alex有些激动地表达决心，似乎多多少少也是故意给元老们看自己的态度。

“抵抗？你们不是Ivalice的一国之君吗，为什么不直接命令他们撤军，反而这样孤身深入我们的本部。这实在是太有悖常理了，叫我们怎么相信你们的来意？”Mafue元老一边说一边摆手，表示自己的不信任。

“Ivalice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国家了……也许从来就没有是过，只是现在变得很彻底了而已。我们无力左右这个国家的动向，但是也不能看着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所以我们来到这里，即使是靠我们自己的微薄的力量，也要和你们一起战斗到底。”Alex诚恳地回答道。

“别傻了，孩子，你改变不了世界的。你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更没有能力改变一场战争的大局。你不愿意与侵略者为伍，我们领情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因为，你还年轻。”Mahki元老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不相信那样的话。”大厅背后的休息室，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Motafli？”Moana把手放在嘴边惊叫道。那位英俊的Moogle青年应声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沉着地走到了Alex面前。

“Motafli先生吗……也难怪您会不相信我所说的，Ivalice军队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Alex向对方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我不是说我不相信你，”Motafli竖起一根手指，闭着眼睛晃了晃道，“我是说，我不相信Mahki元老说的‘几个人无法改变世界’。”

“Motafli，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跟敌军交战没遇上什么困难吧？”Moana一边说一边考虑Opfer的事该如何启齿。

“稍后再说这个吧。Mahki元老，我希望您能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他们到底能做什么。再此之前，您再斟酌一下，也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吧。”Motafli提议道。

“勇士Motafli！你真的信任这些敌族的人吗？”Manatse元老警告道。而Motafli则牵着Moana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元老院大门走去。


“这是我在市政广场的房间，你们可以在我这里歇一会儿。一路走来，都累了吧。真是辛苦你们了。”Motafli把大家带到了元老院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那是Ovius一流的勇士们专用的宿舍。Motafli的房间不大，但是相当整洁。地板、墙壁、天花板全是纯白的，床和柜子也是浅色的，看起来格外干净。引起Alex注意的是，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比Ivalice的常见规格要小一号，感觉特别可爱。

“太感谢您了。”Alex客气地表示敬意。

“Motafli……有件事也许早点让你知道比较好……”大家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在犹豫的Moki突然开口了。

“别，还是先让我跟你们说说我路上发生的奇遇吧。”Motafli打断了Moki的话，开始讲述之前被Moana问到却没有作答的那段经历，“我们分路之后，便和游击队一起抗击Ivalice军队。我得说，Hume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怎么样。然而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我们最后还是不得不撤退了。结果我和朋友们走散了，晚上竟然阴差阳错地遇到了一队探路的敌兵Kupo！

“我一个人被数十名敌人包围起来，艰难地跟他们对峙着。就在我考虑该怎么脱身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的事：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陌生人用我从来没见过的强大魔法在短时间内替我击倒了大半的敌人，你们可以想象吗，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绝对不会相信的Kupo！解围之后，我便去向他们道谢。仔细一看，他们俩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把脸都遮住了——就跟你们今天来元老院的时候穿的差不多，不过他们穿的更精致些，就像什么组织的制服。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从轮廓上可以判断应该不是Moogle。我还在打量他们，突然其中一人开口了。他叫道我的名字，为我祝福，然后告诉我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他说Hume族也是有人愿意帮助我们的，他就是其中一个。当时我还有点警惕，但是很快我就完全信任他们了：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小屋，我的几名同伴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同伴们之前受的一些伤也被那两个神秘的魔法师治愈了，他们都很感激那两人。更意外的是……算了，这个放到后面说。

“接着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来Ovius本是想来求Ipheld神谕的，并没想插手战争。但是岛上的现状让他们很震惊，于是临时决定要帮助我们。不过，因为他们还有事，次日就不得不跟我们分别了。在那之前，他们告诉我们很多令我们诧异的事情。尽管我们一开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后来弄清来龙去脉之后都恍然大悟。他们知道的，似乎比神谕还多Kupo！当然，他们也告诉了我Opfer的事……当时我几乎晕了过去，在朋友们的鼓励下才振作了起来。我前面说到还有更意外的对吧？那就是他们竟然救出了几名Opfer的小孩，也在那小屋里。所以你们明白了吧，为什么我对Alex和女王没有太多敌意。”Motafli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在丰富地变化着。

“这么说……Opfer的事，你已经知道了？”Moana不知是感到沉重还是轻松地问道。

“嗯……那俩人说，‘了解真实不仅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于是就告诉了我这个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好啦别再提它了。”

“我问个问题好吗……Ipheld神谕是什么？”Alex问道。

“Ipheld神谕是古文明遗产的一部分，是智慧的象征。它生根在Opamti西北方向约10000doma的星象台里。神谕通过Crystal散发的雾气获取并整合世界各地的信息，可以回答出一切我们想要了解的事情的答案——当然，它不能回答太过繁琐复杂的问题，也不能预测未来。一般来说，我们用它来观察世界的某个角落现状如何。另外因为Ipheld神谕的运作是很耗Crystal的，而且一个月总共只能使用3次，所以一般元老院只允许对Ovius有重大贡献的少数公民及其家属使用。说起来，那两个神秘人竟然可以求神谕，那么他们的身份很是令人怀疑呢。”Moksa回答道。

“他们说话跟我们一样吗？我是指，口音什么的……”Alex也很好奇。

“你这么一说似乎是不太一样……他们说话几乎没有卷舌音好像……每一句话都说得很严肃的感觉，不像你们说话这么随意。你知道，我的意思是那口音给人这种感觉，他们人还是蛮随和的。”Motafli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几乎没有卷舌音……难道是Odaria人？”Alex有点觉察到什么，“难道Odaria也开始关注Ovius了？”

“Motafli先生Kupo！糟糕了，城西的瞭望塔发现一批敌军正在靠近Kupo！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名侦察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慌张地报告道。

“比想象的还要快嘛。来吧，你们跟我一起来，绝对不能让侵略者进入我们最后的家园Opamti。守住这一场战斗，我们就去西边建要塞，就可以从头开始进行作战方案了。”Motafli信心十足地站了起来，拿起武器向门外走去。

于是Motafli带着Moksa、Alex、Lillimmi，以及数百名Moogle勇士跑到了Opamti城下町的西侧。此时的城下町比来的时候更安静了，所有的民居、商铺全都门窗紧闭。根据侦察员提供的消息判断，此时敌人先阵的步兵队已经冲进了城下町的街道。自从登陆以来，Ivalice军队在Ovius岛上完全是势如破竹，几乎可以说完全没遇上任何阻力就一路开到了Opamti。如此乐观的形势也让Ivalice的战士们对这最后的据点没有任何担忧，因此阵形相对地也就乱了不少。

“我们分两队行动吧，一队去Opamti西边的旷野狙击敌人即将跟上的大部队，一队负责清扫已经混进Opamti的杂碎。”Motafli安排道。

“我觉得不用了，清理杂碎很好办。”Lillimmi不屑地笑了笑，开始咏唱道，“哀竜·怨竜·怒竜の三竜王に命ず…忌まわしき太古の怒りを解き放てッ！！”只见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瞬间竟然阴暗得宛如黑夜。身边的Moogle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头顶雷声阵阵，伴随着一道道电光直击大地。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Opamti会不会变成下一个Opfer，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Alex认为是正义的事情，那就一定是正义的。我想要支持他，哪怕是，对自己的子民动手也没什么。

“这是……？”Motafli不安地问道。

“是Ivalice皇室秘传的至高魔法……能以一人之力横扫一支军队的宏大魔法Kupo！”Moksa清晰地记得当年在联盟军突入Tritis皇宫的时候，Lillimmi曾经用这样的魔法跟摄政王Tepput交手。

“……快住手，这样会伤害到城里的居民的Kupo！”Motafli慌张地摇了摇Lillimmi的胳膊。

“没事的，女王的魔法是针对她认定的敌人的。你看，雷电就在我们头上，在我们身边疯狂地咆哮，对我们却一点伤害都没有。”Alex拉住Motafli。

“……”Motafli和身后的勇士们都东张西望着，惊讶得合不拢嘴。

“别发愣了，我们赶紧去守西郊吧！”Alex拍拍Motafli的肩膀。

城下町和西边的旷野之间隔着一条湍急的大河，河上的长桥是从旷野进入城下町的唯一通道。桥头有一座大岗楼，上面有上百个枪孔。这岗楼几乎是Opamti唯一的战争建筑了，还是Mahki元老在得知Ivalice准备向Ovius宣战之后命令工匠们临时搭建的。Moogle工匠使用的都是HSC衍生的半自动机械，因此在短短的时间内建造了这样一个规模不小的岗楼。尽管如此，它还没完全完工，战火就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怎么天空突然变得怪怪的……事先取得的情报里面里面没有提到敌人会使用这种妖术啊。总之小心点，等第一小队报告城里的情况再行动！”旷野上，Ivalice军队的队长骑在Chocobo上牢牢盯着大约1000doma远的Opamti城下町，命令已经按捺不住的战士们继续待命。然而队长话刚说完，随着突如其来的四声巨响，四个拳头大的弹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自己的盔甲上。队长应声翻下Chocobo，倒在地上颤抖着爬不起来。领队突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猛烈攻击击倒，使这支队伍立刻阵脚大乱。

“……真厉害！”岗楼里，Alex惊叹Motafli的枪法简直有如神助。

“Motafli的枪法毫无疑问是Ovius最强的，也许是全世界最强。而且他用的铳也是自己设计的，别人都没法使用。他用自己的铳可以在一瞬间连续射击4次，还能全部命中。”Moksa向Alex介绍道。

“先别说那些了，Alex你倒是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Motafli收起铳问道。

“这样，因为Ivalice军队事先知道Moogle族的战士多是远程作战，而不善于贴身肉搏，因此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骑兵队。他们不知道的是，没有骑兵的威胁，幻兽在步兵面前就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Lillimmi现在正在召唤最能拖住前线的幻兽，你们就利用这岗楼的枪孔狙击敌人，掩护幻兽。这样耗下去敌人的大部队不可能通过长桥。”Alex解释道。

Alex说完这段话的时候，Lillimmi已经完成了咏唱。大地的幻兽Titan从旷野上缓缓升起，然后一步步走到混乱的敌军当中发起攻击。那庞大的身躯以强劲的力量打得群龙无首的Ivalice战士们措手不及，就连它每走一步所引发的地震都足以把对方冲击得的溃不成军。尽管少数顽强的战士也在对Titan反击，然而这些敲敲打打对无比坚韧的Titan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这时岗楼的火力跟进，很快就完全控制了局势。不一会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Ivalice军队就落荒而逃。

“干得漂亮！”Alex赞赏各位Moogle族的战友，然后提醒道，“Ivalice军队来到Ovius的兵力远远不止这一点，今天来的这些应该只是试探一下的。而且他们登陆以来一直很顺，所以今天明显过于麻痹大意。我们得赶紧扩建防御工事，推进战线，才有机会把侵略者赶出去。”

“一定没问题的Kupo！我们有先进的建筑技术作后盾，只要坚持下去一定可以胜利的Kupo！”Moksa也兴奋地鼓励大家。

“幻兽牵制，我们远程狙击……这战术真是太理想了Kupo！Hume族的朋友，我对你们越来越有信心了Kupo！我们先回去报告一下战果，让工匠们尽快扩展我们的防御范围，今天就去，赶紧。你们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就带你们去参观HSC中枢，希望你们了解了HSC的运作情况之后能给出宝贵建议Kupo！”Motafli雄心勃勃地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