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39)

2008-02-18 13:28 | makodo

“这个药可能会很疼，但是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你忍一忍。”Moana望着病床上的Motafli，闭着眼咬着牙说道。岗楼被Ivalice军队入侵后，Motafli为了保护大家而身负重伤，现在躺着几乎不能动弹，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请等一下，让我尽量帮点忙吧。波動に揺れる大気、その風の腕で　傷つける命を癒せ！Curaja！”Alex对Motafli咏唱起了最强的生命魔法，一道温柔的绿光把Motafli拥在怀中，很快Motafli便恢复了力气。

“谢谢你，Alex。”Motafli想要起身道谢，又被Alex阻止了。

“魔法只是帮你恢复体力和愈合伤口而已，身体上的硬伤还是需要时间去疗养的，你现在千万别太勉强。药还是得用的，只是应该不会那么疼了。”Alex一边说一边示意Moana继续。

“Alex，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为自己担忧了。城下町里的居民们都把这次惨败归咎于你，都在吼着要Hume滚蛋呢。不管我怎么跟他们解释都没用，我想这次他们真的是被吓坏了。”Moki一筹莫展地望着Alex。

“……也算是情理之中了。我的确做错了，我太信任William了。”说到这里，Alex一只手抓住头，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

“对不起Alex……为了Ovius的和平，害得你们两个老朋友翻脸……”Moksa一脸苍白地向Alex道歉道。

“你可别这样说，那只会让我更内疚。”Alex的声音越来越小。

“喂Kupo！我说你们俩Kupo！那么多勇士为了保卫Opamti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你们就这样沮丧，怎么面对他们的英灵？”Motafli不高兴地喊道。

“安静一点Motafli，这里可不止你一个伤员呢，你们都得好好休息才行。哥哥，我看你们还是去Kolan雪山的神殿遗迹去放松一下吧。Mahki元老说过，每当他不开心的时候就去那个地方坐坐，那里似乎有让人振奋的魔力。”Moana建议道。

“好的……”Moksa拍拍Alex肩膀，两人便一起出门了。

晚上，在Kolan神殿，Alex坐在地上，背靠着神殿的廊柱发呆。Moksa坐在一旁，两人都一言不发。月光从侧面照到脸上，显得格外憔悴。平时这里是有照明设施的，然而HSC停止运作使得整个岛都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会来到这种地方的，我还以为是谁呢……”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Mahki元老……？”Moksa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元老只身一人站在廊柱旁边。

“嗯，是我。我预感到，和平安宁的日子就要到头了。这让我彻夜难眠，所以我想来这里静一静。”元老答道。

“Mahki元老……我现在该怎么办？”Alex没有回头，有气无力地对着面前冰冷的空气问道。

“异族的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不害怕但是也不欢迎Hume吗？”元老没有回答Alex，而是直接发问。

“……这个，连我也不知道。”Moksa默默地嘀咕着。

“大概六十年前吧……我跟现在的Moksa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到Hume的国度去冒险。不同的是，我去了Odaria共和国，而且，我是和我的弟弟，我们两人一起去的。

“我们两兄弟在Odaria生活了三年，结交了一些Hume族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四处冒险，几乎走遍了Ordalia大陆的每个大森林、大沙漠和大雪山。我和Hume族的朋友们感情很深，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俩甚至考虑过要不干脆这辈子就留在Odaria和朋友们一起生活，偶尔悄悄回一次Ovius探望亲人就够了。你应该能体会，三年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朋友对我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那样的感情，简直就相信直到世界末日我们也会并肩作战到底。

“然而我们太天真了。一天我们在酒馆里喝醉了，弟弟不小心说出了Ovius的事。当时似乎大家都当是胡话，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次我们在一个峭壁上探险的时候，我的绳子突然断了，于是掉了下去，摔断了左腿——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这只左腿，是HSC为我制作的假肢。当时我打算跟着弟弟回Ovius治疗，考虑到Ovius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便没有告诉朋友们，悄悄弄了艘船启程了。

“海上航行了几天后，就在快要抵达Ovius的时候，一件让我终生不想再回忆的事发生了。那天晚上，我正在船舱里熟睡，突然被隐隐约约的喊声惊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蹒跚到甲板上，惊讶看见我们的一个Hume朋友竟然站在眼前，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更可怕的是本来在守夜的弟弟此时头破血流地倒在他脚边。我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问那‘朋友’是不是疯了。他回答我说，其实他早就受够了为了几个小钱四处冒险居无定所的生活，想要发一笔大财然后过安稳的日子。自从得知了Ovius的存在，就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前往Ovius，打算从这个满是珍贵的Crystal的岛上弄一批财宝回去卖。但是知道我们肯定会反对，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手段。此时我弟弟已经奄奄一息，我明白，我们就要完蛋了。

“突然，一个大浪袭击了我们的船，剧烈的晃动使我差点从甲板上掉下去。而那可憎而又不幸家伙刚好摔倒在一张倒置的椅子上——因为当时我腿伤正严重，所以船上到处都放着椅子——于是那家伙的身体立刻被椅子的脚刺穿。然后，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很快就把这没人掌舵的可怜的船卷进了海里。

“结果奇迹发生了，我被HSC的捕鱼设施打捞到了。岸边的居民们认出了我，赶紧把我送到市政广场急救，我竟然就这么活了下来。可是我的弟弟……我很悔恨自己当时无力去救他，更憎恨背叛我们的Hume。为了钱，他们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从那时起，我大概纠结了十年，才开始想明白。无论被多么重要的朋友背叛，人生终究是自己的。这个世界从来不会为哪一个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失去哪一个人而停止运转。今天发生的事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描述，但是明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没有什么比好好活下去更重要了。”Mahki元老悲哀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去，两个年轻人也就一直静静地听着。

“……您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吗？”沉默了片刻之后，Moksa轻声问道。

“启示，这东西得靠自己去领悟。说起来很简单是吧，可是真要抱着这样的想法这样去生活并不容易。”Mahki元老回答道。


“Motafli，好些了没？”凌晨，市政广场的急救所里，Moki从元老院赶来关注朋友们的伤势。

“我没事的，赶紧忙你的去吧。都一通宵了，HSC还没恢复吗？”Motafli做出不屑的样子。

“比你想象的麻烦一百倍。HSC中枢的Glossair机关被那间谍破坏了，那可是HSC的心脏啊。Crystal的能量完全靠这东西转换为我们可直接使用的动力，堪称古文明无数发明当中最伟大最重要的一个系列了。而HSC中枢使用的Glossair机关又是最先进、最精密的一个型号，除了处理器之外，没有哪个部件比它的构造更复杂的了。我们也几乎是彻夜未眠，一直在研究怎么修复它，都没有得出实质性的进展。”Moki解释道。

“那怎么办？没有HSC的话，Ovius就真的完了啊。别说魔法障壁了，就是吃饭问题我们都没法解决呢。”Motafli听到这话有些急了。

“事到如今，也许只有一个办法了……Ipheld神谕一定知道怎么修复被破坏的Glossair机关Kupo！”Moki神情刚毅地回答道。

“那可不行Kupo！你要去星象台，那太危险了。现在没有魔法障壁的保护，出城都是很危险的事，不知道哪里会遇上敌人呢。”Moana对这个计划感到担忧。

“真糟糕，我现在还下不了床……要不叫上勇士们陪Moki去？”Motafli问道。

“别，现在我们还有战斗能力的勇士已经只剩几百人了，全力保护Opamti都很艰难，还分一部分去星象台的话，敌人一旦突袭Opamti就完蛋了。况且同行的人太多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还是我自己去吧，我会很小心的。”Moki拒绝了Motafli的建议。

“请让我一起去吧。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不过对付一队的人马正是我的强项。请让我掩护Moki到星象台吧！”Lillimmi女王突然站了起来。

“女王……”Moana看着眼前这位敌国的最高统治者，心里百感交集。

“谢谢。”Moki向Lillimmi深深地鞠躬道。

于是两人匆匆忙忙地跑到Opamti城下町，准备往星象台进发。

“等等我，Moki先生，我跑不到你那么快……”刚跑下高耸的市政广场，Lillimmi就开始感到腿脚酸痛，“对不起，我平时太少自己走路，拖累你了……”

“啊……不要紧，我们去找个动力车吧。”Moki停下脚步，看了下四周的街道，然后找到一个商铺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一个形似Ivalice的Chocobo车的交通工具便从那商铺的侧面驶了出来。不过上面没有Chocobo，倒像是自己在跑。驾座前只有一个操作台，车夫就摆弄着那操作台让动力车前进。

“上来吧，我们乘这个去。”Moki向Lillimmi喊道。

动力车向星象台缓缓驶去。Lillimmi跟着Moki坐在后座上，不时掀开头上的面罩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前往星象台的道路很崎岖，几乎一路都是在悬崖上前进，不过这样的地形正适合观景。悬崖不算特别高，大概只有10doma左右。下面是一片广阔的草原，远处有一个湖，湖边长着些高大的树木。所有的植物看起来都郁郁葱葱，绿得令人由衷地喜爱，就像是初夏一般，尽管这个季节应该是Ivalice的冬天。

“真美啊……这些风景……也是靠HSC培养出来的吗？”Lillimmi看着赏心悦目的风景，轻轻地问道。

“不完全是吧。HSC确实提供了适合它们生长的环境，不过他们完全是自己生长的，我们没有主动去种植过。如果真是HSC的作品，那么现在HSC崩溃岂不是它们也该枯萎了。”Moki苦笑道。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HSC中枢现在都被破坏了，神谕怎么还能工作呢？还有这动力车也是，它们不都是古文明遗产这个体系的吗？”Lillimmi拉上窗帘回过头，小心地问Moki，生怕说错话。

“被破坏的是HSC中枢的Glossair机关，不是整个HSC中枢。Glossair机关是将Crystal之力转换为我们可以直接使用的机械动力的关键。HSC中枢虽然不直接参与生产、防御，但是本身的运作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因此神话时代的人们给它装上了最高级的Glossair机关。尽管HSC中枢能从中获取大量能量，不过要通过中枢把能量配送到各个机械上面还是很浪费的，因为能量的运输本身就有损耗。所以动力车这些机械产品，其自身都安装着小型的Glossair机关，让它们可以利用小块的Crystal碎片进行独立的运作。这样说，你能明白吗？”Moki解释道。

“好像有点明白了……”Lillimmi说完，动力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夫先生？”Moki警觉地问道，担心是不是有敌人出现。

“这位穿着黑袍的女乘客为什么要戴上面罩？能把那东西取下来吗？我看了不舒服。”车夫诡异地提出一个要求，让Lillimmi感到背后冒冷汗。

“啊……是……是这样，她是我的一个Viera族的朋友，是来帮助我们的，她……她受了伤，比较怕见阳光。……请您快一些把我们送到星象台吧，这可是关系到Ovius存亡的大问题啊Kupo！”Moki结结巴巴地辩解着。

“哦，好的。”车夫说完便跳下驾座，走到车窗边，恶狠狠地瞪了Lillimmi一眼，然后大喝一声，用尽全力朝车身推了过来。

“住手Kupo！你这是在干什么Kupo！”Moki见状大惊，示意Lillimmi赶紧夺路逃跑。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那车夫不知从哪儿突然来了那么大力气，一举将整个动力车推下了悬崖。随着“轰”地一声，动力车重重地摔在悬崖下的草地上，震得周围的草都掀起了一圈波浪。

“你没事吧Moki？”Lillimmi勉强从车身里面爬出来，回头看看Moki还在里面。

“痛……我怀疑我哪里骨折了……好痛……那个疯子……啊Kupo！糟了，我被卡在车厢里了Kupo！”Moki难过地叫道。

“喂！瞧瞧你干的好事！快下来一起帮忙啊！”Lillimmi朝着悬崖上喊道，然后回过头尝试着能不能把Moki先从车厢里面救出来。

“果然没猜错，你是Hume，是从那个大陆来的整个Ivalice最残暴的野兽Kupo！Hume就应该去死，统统都应该去死Kupo！”车夫说完，捡起一块大石头便朝Lillimmi砸了过来。Lillimmi敏捷地躲开了石头，眼看着它砸到Moki眼前。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你们的同胞，正为了你们的生死而奔命啊！”这次Lillimmi真的哭了出来，挂着眼泪朝悬崖上大吼。

“同胞？我们没有他这样的同胞Kupo！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和强袭Opamti的Hume串通一气，知不知道因此害死了我们多少亲人朋友？这样的无耻叛徒，奸贼，应该跟你们Hume一起下地狱Kupo！只有和大多数公民站在一方的，为了大多数公民利益考虑的Moogle才是我们的同胞Kupo！如果元老袒护你们，我们就要求元老下台，滚蛋Kupo！Ovius是民主的国家，让为了私利而私通敌人的那些奸人都去死吧Kupo！”车夫破口大骂道。又一块石头飞了下来。

“什么叫多数人，什么叫民主，你真的懂吗？你有什么资格提这些词？你了解你们的国家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Lillimmi跟车夫争辩道。

“Ovius需要什么，Ovius的公民最清楚。”车夫说完，突然跑开了。

“女王……你快逃跑吧，听他这话的意思……他一定是去叫同伴了。快跑吧，别管我了，现在Ovius的公民们被愤怒冲昏了头，他们对你可能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呢……”Moki还在挣扎着，无奈腿被卡在车厢里实在是拔不出来。

“不可以……你看他把话说得那么绝，如果我现在离开的话，他们会杀了你的！Moki，大家还在等你回去修复HSC呢，Opamti在等你，Ovius在等你，你不能放弃啊！我必须帮你逃脱出来，我们一起离开吧！”Lillimmi哽咽着鼓励Moki。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Moki也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最糟糕的结果到来了。车夫领了一群暴民来到悬崖边上，而此时的Moki刚把腿拔出来，被Lillimmi搀扶着还没能走开几步。

“大家看见了吗Kupo！就是他们，想要入侵星象台的Hume族女人，以及正在帮她带路的走狗Kupo！兄弟们，同胞们，让这大地见识一下Moogle的愤怒吧Kupo！”车夫发狂了一般地咆哮道，眼中似乎放出团团怒火，随时准备把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他身边的暴民们跟着一起咆哮，纷纷将手中的石头、金属工具朝Lillimmi和Moki扔了过去。这些东西就像下雨一样密密麻麻地洒在二人身上，完全没有回避的可能。

“对不起……女王……”Moki身上多处被击中，彻底倒了下去。

“能再坚持一下吗……嗷！……我打算用魔法把他们封起来了……”此时Lillimmi也嘴角带血了。

“千万别……那会给他们……留下口实……”Moki说完就晕了过去。

“……难道……就这样等死……吗……”Lillimmi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很快，她也跟Moki一样不省人事了；而悬崖上的Moogle们还在继续朝下面扔石头。


“糟啦，敌军出现了Kupo！”

“是来救他们的吗？”

“不知道Kupo，但是看起来人数不少啊，我们还是快逃吧，估计这俩人已经活不成了Kupo！”


“队长！悬崖下面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好像是Hume族的同胞！”

“哦？去个人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她还没死！旁边还有一个Moogle，不过好像已经快没气了！”

“别管Moogle了，把女人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