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46)

2008-02-26 16:03 | makodo

“这部分里我们最后要介绍的，是Ivalice西南方的那个小岛。关于它，我们在之前的文字里已经提到过。一些国家的人们把它称为‘乐园’。”



Chapter-10　　　　　　　　真实＝真实


帝国历476年魔羯月10日，天气非常晴朗，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这一天，Ivalice大陆许多贵族和商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帝都Tritis，有的甚至提前好几天就在Tritis下榻。他们此行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而是慕名来参加一场极为盛大的狂欢活动。半个月前，Ivalice Sanctum（IS）议长Dolama Grandial面向全国公开宣布这场Ivalice有史以来花费资金最多、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公共娱乐活动将在今年的圣Ajora显灵纪念日前夜举行，而议长本人，将亲自为这次活动揭幕。

此时Dolama坐在彩车上，沿着Tritis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维新路”缓缓前行，不时向周围的公民微笑、挥手。彩车前后都有军队保护，两边则各划出了10doma宽的警戒区，除护卫军人外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围观的公民们开心地唱着跳着，因为大家都知道议长随时会把手中的钱袋撒向人群。

13年前，我们就是在这座城市举行的婚礼……

那个时候，也来了好多尊贵的客人。他们都说这是“100年来最值得参加的一场婚礼”。其实他们都是为了巴结Cosimo，所以那场婚礼对我来说其实异常冷清。因为，当时还没能实践理想的我，没有办法像Cosimo那样受人尊重。转眼一切都变了。这13年来，我到底得到了些什么？现在我的地位比Cosimo更高，但，连我最爱的人都在疏远我。你看，那个贼眉鼠眼的糟老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这钱袋目不转睛，我真想掏出100Gil直接砸死他。你说，这些人这么装模作样地手舞足蹈，真的是因为他们此刻心情很好，很高兴吗？好恶心，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做这种傻事？……哈，我是不是疯了，做了13年的议长，今天居然开始思考这种困扰小孩子的问题了。

彩车继续前行着，很快就到了维新路尽头的凯旋门前。按照计划，这辆车将穿过凯旋门，然后沿路驶进对面的议事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阵尖叫——议长遭到了袭击！随着战袍上出现了4个拳头大的弹孔，Dolama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立即封锁所有街道！仔细搜查凶手到底在哪里！卫兵们赶紧把议长送到Armonía医疗中心去抢救！”带领军队的Phanosthenes大喊着，一边迅速地检查四周的建筑物上有没有可疑人物。


我这是在哪儿？

Alex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一个不怎么大的房间，光线挺昏暗，全靠旁边的桌上放的几块Crystal Fragments照亮。挺压抑的，看起来像是个地下教会，而自己躺在一张有些潮湿的木床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

“Kupo！你终于醒了啊Kupo！”身穿黑袍的Moksa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黑漆漆的毛球……地狱里的小动物吗？”Alex有气无力地嘀咕着。

“得了吧你，装什么呢Kupo！都睡了半个月了，该起来了Kupo！”Moksa拉着Alex的一只胳膊，打算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唉你还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Alex无可奈何地坐了起来，“不过说真的Moksa，你穿的这身黑衣服看起来挺傻的……诶你刚才说什么？我睡了半个月了？”

“是啊。你倒是睡得舒服，我这半个月都快累死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切都回到了13年前，Portia婚礼的那个时刻。好多人，好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面孔在Tritis摩肩擦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新郎出场的时候，我们惊讶地发现那只是一幅空空的铠甲，里面根本没有人……”

“大概是因为你太想念你妹妹了，又不想见到Dolama，所以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吧。话说为什么你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女王呢？”

“……”Alex低头不语，Moksa也意识到自己问了过分敏感的问题了。

“Moksa，这里需要你帮忙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噢，好的Kupo！可是Alex醒了，我可以跟他说几句再来吗？”Moksa客气地回答道。

“嗯？”那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很高大，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也穿着和Moksa一样的黑袍，露着脸却用异国风情的头巾包着额头。

“Alex，这位是真实教团的团长Cid。他帮助Moogle一族迁移到了东南方的未开发地区，是个大好人啊！”Moksa连忙向Alex介绍道。

“……Moksa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台词吗？向我介绍Alex的时候也是说大好人，现在反过来介绍我还是说大好人，真没乐趣。”Cid调侃地笑道。

“Cid团长……你好……对不起我想很多事情我都得从头开始了解了。”Alex本来就有一大堆问题不知道该从何问起，这下更是被弄得晕头转向了。


“Dolama！你怎么样了？”Portia匆匆忙忙赶到了Armonía医疗中心，直奔特殊护理区找到Dolama的病房。

“你终于来了，Portia……我都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Dolama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伸出手想要抚摸Portia的脸，却连把手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瞎说，你会没事的！护士说了，你已经脱离危险期了！”Portia握住Dolama那只手，感觉好像握着一块冰。

“……你眼中的泪光出卖了你。护士跟你说的，应该是我时日不多了吧？Portia，我希望能听你说，你会原谅我的……”

“不，不可能的……别想就这么撒手人寰……那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到这里，Portia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战争，再也没有痛苦……整个世界，就这样回归终极的自由了……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原来他们是那么的美丽……？”

此时，在Odaria留学的Lorenzo刚回到自己家里——之前的一天，IS高层刚通过决议，解除对Ovius战争反对派所有议员和负责人的软禁。

“我累死了。今天全市都疯了吗，到处都是人。我雇的Chocobo车还没走到7号街就完全无法前进了，剩下的路全是自己走回来的。人好多啊，我还得拿那么多行李，真是太不幸了。”Lorenzo跳到客厅的大沙发上躺着，舒舒服服地抱怨道。

“还真是辛苦你了呢。不过在你去浴室泡上半个小时之前不准你用这样的姿势趴在这里，快给我起来！”Maggie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盘奶茶喊道。

“知道啦。”Lorenzo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这个时候，Cosimo开门回来了。

“到了啊。”Cosimo看了一眼Lorenzo，冷冰冰地甩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了？孩子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怎么板着一张扑克脸？”Maggie觉得不太对劲。

“Dolama遇刺了，现在生命垂危。”Cosimo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什么？”Maggie听到这话，餐盘差点从手中滑落。

“啊？爸爸你别开玩笑，姑父的贴身侍卫都快赶上女王的了，怎么可能遇刺？”Lorenzo脸上的笑容变得生硬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女王已经过世半个月了。”

“这不可能！我在Odaria一点都没听说这些事啊！是谁这么狠？难道想要灭掉我们国家吗？”Lorenzo本能地对此表示怀疑，但是他也很清楚父亲从来不拿正经事开玩笑，甚至连不确定的消息都不会拿出来讲。

“女王是被自己国家的TC处决的；行刺Dolama的凶手现在还没找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Lorenzo很自然地坐在了大沙发上，回头看了一眼妈妈又赶紧站了起来。

“我建议你稍后再来关心这些问题。如果你现在马上赶去Armonía医院的话，也许还能见得姑父最后一面。”Cosimo无奈地摊了摊手。

“真要出门吗？”Maggie指了指窗外，刚才还晴朗得醉人的天空此时竟然已经乌云密布，伴随着雷声滚滚。

“这个季节怎么会打雷……难道就连神也在为Dolama遇刺鸣不平了吗？”Cosimo走到窗边，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Moogle的朋友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也可以放心了。那么接下来，Alex，跟我们讲讲你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吧？”真实教团本部活动室里，Moksa向Alex说明了他离开Ovius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女王把她最后的力量灌注给了她的幻兽，于是这只幻兽救了我，并且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简单地说就是这样。”

“幻兽还会救人？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跟Moksa坐在一起的Celsis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一开始也很惊讶。它说受到它身上残留的召唤士的记忆的驱使赶来救我，但是因为它不具备圣天使那样的永恒身体，因此很快它就会消失。于是我回到自己家中，找到我妻子留下的指环，跟它契约，然后托它载着我飞来了这里。路上它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幻兽的秘密，让我大开眼界。我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像做了一场梦，太幻了。”Alex简直想把一切都详细地说出来，但是又不太会概括。

“你说……你后来拿你妻子的指环跟它契约？”Celsis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之前你是在连契约指环都没有的情况下，跟幻兽对话？这怎么可能？”

“……啊？什么意思？”Alex挠挠头，不明白Celsis的疑惑。

“因为我们Viera是被神选定的召唤士一族，所以每个村庄都有一枚契约的指环。我长大的村庄也有过一枚，它是我们村庄最重要的宝物。虽然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完全没人懂得如何召唤了，但是我们都从小就知道，人类是不能跟幻兽直接交流的。契约的指环是人类与幻兽对话的必要的也是唯一的媒介。”Celsis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哈？人类不能直接跟幻兽交流？可是我……”Alex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Celsis啊，他不会说谎的，你应该相信他。”Moksa替Alex声明道。

“我没那个意思，我也只是觉得蹊跷而已。”

“该干活了，孩子们！”就在这个时候，Cid推开门进来招呼大家。

“啊，我也来吧！”Alex站起身来，跟着Moksa往门边走。

“别，你才刚恢复过来，还是不要马上参加劳动了吧。况且你是客人，今天又是你的生日……”Moksa拦住Alex，想把他推到座位上去。

“我的……生日？今天是魔羯月10日？嘿Moksa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今天的？”也不知为何，Alex心里蛮高兴的。

“是……很早以前，William告诉我的。”Moksa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Alex的神态一下就冷却了下来，也不说话了。

“哦？这么说Alex先生是魔羯座的？那还真是太巧了。”Cid以很夸张的表情用他那夹杂着Ivalice式卷舌音的Odaria腔叹道。

“什么意思？”Alex一脸茫然地问道。

“包括蛇遣座的Noah前辈在内，真实教团高层现在总共12名成员。这就是命运吧，12个人的星座正好各不相同。不过，因为把蛇遣算在里面了，所以12名成员当中，其实还缺少一个星座，那就是魔羯……”Celsis解释道。

“啊？这么大一个本部，总共只有12个人？”Alex诧异地问道。

“12个人是教团核心机关而已。教团还有下属的工程组、后勤组、船务组，以及负责替我们去市场上买卖东西的交涉组，总共一百多人。他们虽然不参与教团内部的机密事务，但都是忠于教团的好伙伴。”Celsis作了补充说明。

“别误会，我们没有要劝诱你加入教团的意思。你是我们的客人，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去工作就行了。”Cid客气地笑道。

Cid带着Celsis和Moksa往外走，一直走到Ark停靠的码头边。这里虽然已经相当宽敞，但是离侵蚀洞的出口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怎么明亮，因此Odaria军舰并不容易发现这里。水手们、工人们，以及另外几名团员正在这里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卸下Ark全身的木料，换成坚固而又耐腐蚀的轻型合成材料。

“实际上当时我们来到Ovius本是为了查找HSC里面记载的关于另一种超薄高强度材料的合成方法的，没想到HSC已经瘫痪，Moogle正准备大规模撤离。结果呢，就只好用这种厚重的了。不过，结果意外地帮助了Moogle，也不算无功而返吧。”Celsis告诉Moksa。

“你们真厉害，Moogle都不知道HSC里面到底蕴藏了些什么知识，你们竟然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全发掘出来了。话说使用这种材料有什么不好吗？”Moksa问道。

“太笨重的话，能源消耗也就会很大，而且这个能耗会变得很恐怖。我大致上算过，以这种机型的工作原理，机身总重量每增加一倍，能耗就会提升5～7倍。你也知道，我们教团虽然被Odaria当局指为非法组织，但是我们的一切物资来源都是靠正经交易得来的，经费也是有限的。按现在的方案的重量来计算，从这里飞到Ordalia大陆东边的尽头，一趟往返就得花费1,000,000Gil以上。这样的话，Ordalia以东的半个世界，我们基本就不敢涉足了。”Celsis回答道。

“是吗……团长，为什么不邀请Alex加入真实教团呢？”Moksa转过头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对团员的筛选是很严格的，不是吗？”Cid回答道，“我们邀请你是因为我们对你有充分的了解。Alex虽然给我们的印象不错，但是教团内关于他的资料几乎是丝毫没有。毕竟我们主要是在Odaria和Ovius活动的，Ivalice的确关注得很少。不过我们会继续观察他的，观察他的能力、人品，以及他自己会不会愿意加入真实教团。况且……如果让他加入，那么他就会成为Morieph大师的第十三位弟子。13这个番号，跟Germonik一样，似乎暗示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呢。”

“……外面好像在打雷？这鬼天气越来越反常了。”Celsis往洞口走了几步。

“Viera的耳朵真好。”Cid和Moksa异口同声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