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49)

2008-03-05 20:45 | makodo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你也答应我，无论多么绝望，都不要放弃……”

“Deris……”Alex有气无力地瞄了一眼手上的双鱼手链。刚才那是她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幻觉？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早以前，我们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约定。好吧，就算只是为了遵守这个约定，也不能向魔鬼低头啊。


“Lucavi什么的我不知道……圣天使她就在那里沉睡着……根本不需要人类契约……你至少放过处女座的Celsis吧……她对你来说没有利用价值……”Moksa在那邪毒的麻痹下已经开始动摇，向怪物请求道。

“这没问题。只要你和你手中的圣石融合，我们就是伙伴了。到时候怎么处理多出来的人类，你当然有权力作决定。”怪物做了一个表示自己很宽厚的手势，同时露出了极其丑陋的笑脸。

“Cid！Moksa！千万别听他的，一旦把灵魂交给恶魔就不可能再保留自己正义的心了！”Alex见势不妙努力地大喊道。

“Alex……你告诉过我……要现实一点……其实我不怕这家伙……真的不怕……它要把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我不愿意仅仅为了自己的执着……而眼睁睁看着我周围的人受苦……”Moksa回过头来无奈地解释道。

“不会的！我们周围的人……不会愿意我们以他们为理由而向恶魔妥协的！”Alex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果然是个碍手碍脚的家伙……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黒き滴の刻々と刻む死の影を　その胸に落とさん…　Biora！”怪物转过头来对Alex再度放出邪气漫溢的魔法。

这一次，包括怪物自己在内的四人都呆住了——Biora完全没能靠近Alex身边，而是完全被一个完全透明的球状防护罩弹开了。Alex就浮在这“球”的中心，正怒视着怪物。

“Alex？”Cid和Moksa异口同声地叫道。而他们自己，很快也感觉到了同样的防护罩的保护。

“……魔法障壁？？不，不可能，人类不可能使用这种技能的……圣石？也不对啊，这毛贼还没有屈服于圣石……”怪物见状大惊失色。

“Alex，趁现在，干掉那魔鬼！”Cid爬了起来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喊道。

“好！”Alex忍着由于毒性发作带来的痛楚，集中精神举起Ultima Weapon朝怪物挥了过去。那怪物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局势就这样扭转，还没回过神来就被Ultima Weapon从腰部划开劈成了两半。那一刹那怪物的身体真的涌出了大量的瘴气和腐蚀液，但是都被防护罩挡在了外面。

“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怪物的上半身掉在地上，百般痛苦地扭动着；而下半身则随着那些毒物的溢出渐渐散架，最后什么也不剩了。

“终于为爸爸妈妈报仇了……”Alex放下手中的剑，眼眶都湿润了，“Miltea，现在我来告诉你吧，我不再是什么Alex Lumière，我的名字叫Alex Manette！”

“……主人啊……救救我……”怪物还想向Crystal伸出一只手，但是它的身体已经开始萎缩，很快变回了最初的红色石块。

“呼……呼……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刚站稳的Cid又倒了下去。虽然Miltea化身的怪物被消灭了，可是大家身上的毒还没能解。

“不知道……”Alex也瘫倒在地，心想该不会只有在折磨中等待死亡了吧。虽然Cid和自己都会白魔法，但是此时连说话都含糊不清，完全无法咏唱。就在这个时候，透过渐渐散开的瘴气，Alex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这大厅的入口。


“起来吧，你们的身体已经复元了。”少年走到Alex面前，俯视着Alex说道。果然，现在身上不觉得痛了；试着活动了一下关节，也灵活起来了。Alex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金发，镶金边的白袍，背上跟Altima一样生着三对翅膀。他的眼神冷峻，却带有一种惊人的慈悲。

“这么说，你是……圣天使？可是刚才的魔法障壁……是你在帮助我们吧？”Alex疑惑地问道。

“没错。本来打算先保证了你们的安全之后再解决掉Cúchulainn的，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被你消灭了，还真是厉害呢。”少年微笑道。

“可是，为什么帮助我们？你不应该是Altima的同伴吗？”Moksa也感到非常不解。

“从头跟你解释吧，首先你们很好奇Lucavi是什么。你已经知道幻兽和圣天使的关系，这就很好办了。在象征末日的幻兽Leviathan被创造出来之后，众神之父开始用新的元素尝试制造圣天使。父依次创造了Belias、Duma、Zalhera、Zebbeb等13名最初的圣天使，也就是现在掌管大地、天空、海洋等各个领域的众神。父从中选出了最杰出最优秀的一名作为他的第一名正式代言人，那就是Altima。后来随着人类的诞生，父创造了更多的代言人来维护这个世界的运转，其中包括比Altima更完善的大天使Alpha和Omega。Alpha掌管万物的诞生，因此名字表示‘最初的’；并且作为父最得力的助手，Alpha还得到了原初的魔法之力。这让徒有天使长之名的Altima耿耿于怀，于是在几万年前的时候，她用堕落之力解放了12位同伴身体里的各种怨念，生成了仇恨父的‘暗之异形者’，那就是Lucavi。他们联合起来试图与诸神对抗，结果被众神打败并且封印了起来。几万年对人类来说是漫长的事，但是对神来说只是一瞬间而已。如今，在Glabados教会的努力下终于完全得到解放的Altima回到‘乐园’，在她的故居里建设了一个隐藏的祭坛，打算在这里偷偷集结Lucavi，强化各自的力量，再度向父挑战。不过，尽管Lucavi是由新元素构成的，但是毕竟是试探性的作品，因此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仍然像幻兽一样必须依赖人类的契约；不同的是契约的对象不是指环，而是人的灵魂。Miltea在很早以前就和其中的Cúchulainn契约过，因此他的灵魂和Lucavi一直联系在一起。十几年来，他一直在为寻找其它的Lucavi的契约者而奔走，最后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真实教团上。我观察他的行踪已经很久了，但是为了利用他找出Altima的藏身之处，一直等到了现在。至于为什么要救你们，大概是因为欣赏你们的顽强吧。人在绝境中会怎么选择自己的命运，这个问题神可是很看重的——那也正是万能的造物主之所以赋予人自由意志的原因。”少年脸朝Alex回答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真实教团？”Cid追问道。

“你们来的路上经过的那条长廊，还记得吧。这种长廊叫做知惠的长廊，在这‘乐园’里还有很多，随便一处都可以用来观察‘乐园’外的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时间发生的事。”

“那你会怎么处置Altima和Lucavi？天变地异会因此而中止吗？”Alex问道。

“把她封回圣石里去，然后破坏这地方的入口，一般人也就进不来了。这样至少几万年内她都别想再搞什么阴谋了。至于Glabados教徒里面那些了解内幕的高层，那是你们人类的事，我不打算插手，你们加油。天变地异的话，那不是Altima引起的。正如你们所见，她正沉睡在Crystal里进行自我恢复，没有机会对外界出手。”

“什么？”Alex皱起了眉头。

“是它……一定是它Kupo！”Moksa突然慌了起来，“天地的破坏者，Ragnarok再度觉醒了Kupo！那个时候Mafue元老悄悄离开了我们的队伍，是去拿记载唤醒它的仪式的羊皮纸了Kupo！”

“啊？那我们现在赶紧回Opamti去吗？”Alex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开始左顾右盼，“可是同伴们怎么办……”

“怎么回事？”Cid抓住Alex胳膊问道。

“就是刚才在长廊里看到的那一幕……Opamti启动的最后的兵器，就是它毁灭了古文明，甚至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如果我们不赶紧去阻止它的话……”Alex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轮回而已，毁灭只是又一个开始。”少年冷冷地评论道。

“轮回？”Alex转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人是背负罪孽的存在。人总是取得一点点微小的成就就开始变得傲慢，容不得一切异己的事物。这种傲慢会给人招来灾难，对整个人类而言亦如此。当人类的傲慢达到某个极限的时候，就会被自己的傲慢毁灭。你们所说的古文明，正是这样毁灭的：高度普及的工业技术使人们甚至可以自由地在天空翱翔，于是他们以为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可以离开脚下的大地无视世界的法则而肆无忌惮；结果到了Crystal枯竭的那一天，人类从蓝天掉回到了地上，摔得很惨很痛。可是到了现在，又有谁记得那时的痛呢？然而我还要告诉你们，在他们的时代之前，还有更古老的文明因为对自己的发达过份骄傲，因而走上了同样的道路。这就是轮回，是人类不可逃避的命运，是人类历史的规律，是众神给人类安排好的旅程。所以即使你们阻止了天地的破坏者，充其量也只是推迟这一次轮回的时间而已。”

“……不对，不是这样的！”Alex反驳道，“命运的力量虽然强大，人终究还是要反抗的；历史不需要什么规律，历史只是按照它的脚步默默前进而已；人类前进的轨迹如何，也不是由谁来主宰谁来设计的，人的未来在人自己手上！”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是那么固执呢。”少年无奈地笑了下，“也差不多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好吧，你们照自己的意愿去努力吧。”

“等等，我还有问题想要……”Alex话还没说完，只见少年轻轻一挥手，三人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地面上，就在小岛中央的那座小山旁。更让Alex意外的是，教团的其他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啊，你们终于出来了！担心你们很久了呢！”Celsis一脸的惊喜。

“什么啊，倒是你们……才令人担心……吧？”Alex被弄得稀里糊涂，反问的话说到一半就开始犹豫了。

“我们？我们在这外面很好啊。只是不知道你们三个在里面会遇到什么麻烦，比较着急啦。怎样，见到Altima了吗？”Celsis很开朗地问道，俨然什么可怕的事都没经历过。

“……见到了……但是连续的雷雨不是她造成的……”Alex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们在一个长廊里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是Opamti的古代科技‘天地的破坏者’觉醒了Kupo！现在我们最好赶到Ovius去阻止它带来更大的灾难Kupo！”Moksa满腔热血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们快回飞空艇上去吧！”Celsis转身就往岸边走，其他团员也一起急匆匆地走了。

“……你们……都没人问Ricercatore去哪儿了吗？”Alex还站在原地发愣。

“那是谁？”Moksa回过头来，呆呆地问道。

“Ricercatore，教团第8号成员，就是Miltea教皇啊！Moksa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在说些什么……8号成员不是那位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过世了的小妹妹吗？况且，Miltea教皇那个老头不是十三年前就服毒自杀了吗？Alex你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Moksa好奇地打量着Alex。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忘了Miltea的一切了吗？难道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是刚才那个少年所做的吗？随意改写别人的记忆，这得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他为什么要改动他们的记忆呢？是为了让他们忘记有关“乐园”的一切吗？他把所有来访者脑海中的这一段记忆都抹去了吗？那他又为什么留下我的记忆呢？不……不对，也许被篡改记忆的，恰好相反是我自己？也许我们根本没遇到过Ricercatore这样一个人？一切都是被别人塞给我的记忆？

“记忆这东西到底是自己逐渐累积起来的，还是一瞬间被外力注入的，在查看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乐园’是否真的存在过，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肯定或者否定。因为所有亲自去资料里提到的谜之岛考察过事实真相的人，都坚持守口如瓶。”

原来，所有来到这岛考察事实真相的人……其实都是被他消去了关于这个岛的记忆，因此才“守口如瓶”的？那样的话，不就否定了我的记忆是虚假的这个可能性了吗？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里面的场景，Ricercatore是如何变成恶魔的，那少年是什么样子的。那么按照书上的说法来推论，我的记忆一定是被保留下来了……等等，也或许，就连十二禁书都是虚假的记忆？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套书？如果我所记得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少年不收走我身上的Ultima Weapon呢？这把本不属于人间的武器，留在人类手中不是很危险吗？我的天……这真是糟透了……

……我明白了，没有人记得的就是没有发生过的，没有人知道的就是没有存在过的。这就是人的记忆，这就是人的历史。

“Alex，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呢，不是说得赶紧去Opamti吗？你没事吧？”Moksa见Alex一动不动便回来问道。

“……没事，走吧。”


Ark起飞了，目标东偏北的遗迹都市Opamti。

“天地的破坏者只是一部机械而已，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尝试在它沉睡的时候破坏它呢？”船舱里，Alex一边喝茶一边跟Moksa聊天。

“没那么简单的。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人畜无害，然而就那雕塑形态都是刀枪不如的；觉醒后更是有魔法障壁护体，就连军队都拿它没办法。Alex，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场战斗毫无疑问会比我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场都要艰巨。因为根据神话里的记载，它的每一抬手每一顿足都可以让一整支飞空艇舰队粉身碎骨；而它经过一个月时间蓄力的主炮则在一瞬间让一个数百kd以外的大都市陷进了地底。”Moksa此时的神色很严峻。

“神话里没有明确指出……那个大都市，就是曾经极度辉煌的Bugrodis……对吗？也没有提到，这伟大的一击在消灭敌人的同时也波及了整个世界……”

“没错，而且如此强大的能量，必然消耗了海量的Crystal，甚至破坏了Crystal中枢的本体，这就是为什么理论上应该安全的Ragnarok据点Opamti也受到影响，甚至居民都彻底消失了。值得深思的是，现在Opamti的Crystal中枢逐渐复活了，而Bugrodis却永远只剩下荒漠，和一个被忘却的废都……说起来，那是13年前我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那时你让我有生以来头一回在绝望中见到了奇迹。我相信这一次你会让我看到更大的奇迹，一定会Kupo！”

“……不要说得那么煽情，好像我们这一战是去送死的一样。我们会活下去的，这个世界也会延续下去的。”Alex拍拍Moksa的肩膀，“主炮蓄力需要一个月，从下大雨的第一天开始算，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大雨是从你生日那天开始的，今天是17日，也就是说，已经过了7天了。”Moksa稍微回忆了一下。

“我想……回一趟家。”Alex犹豫了片刻才说出口。

“你疯了Kupo！”

“我想在战斗之前再见一面我大哥，和我妹妹。”

“嘿……这算什么，到头来你自己还是认为要一去不复返了吗，”Moksa有点不高兴了，“你不是说，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世界也一定会延续下去的吗？”

“没错，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不过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打算去见他们最后一面。我只是，希望看到自己的亲人，给自己一个战斗下去的理由。你知道吗Moksa，每个人心中都是有斗志的，只是所藏的角落不同。一旦触及到了那个角落，再堕落的人都会甘愿付出生命去努力。正如，有些人为金钱奋斗，有些人为名誉奋斗，有些人为权力奋斗。伟人会为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而奋斗，比如Dolama，他虽然经常和我意见相左，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他是个英雄。更伟大的人会为了整个世界而奋斗——当这个世界陷入危机的时候，他们的斗志会燃烧到顶点。他们是这个世界的英雄，是救世主。Moksa，你认为我是哪一类人？”

“你想说，你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奋斗，对吗？”

“嗯。我小时候在寺院里长大，成就了我与世无争的性格，不太会为了自己而太拼命。我也不是救世主，我担当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拯救世界对我来说永远都很遥远。但是我的哥哥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我想保护他们，这很现实。我只希望决战之前再见他们一面，那样我才能打起精神来参加战斗。”

“明白了Kupo！我替你去跟团长商量。”


一天后，Ark到了Tritis上空。

“云层下面现在仍然很乱，狂风暴雨不断的，我们就不在这里降落了。Alex你自己去吧，抓紧时间。”Cid向Alex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嗯！谢谢大家，我很快就回来！”说完，Alex召唤来Bahamut，骑在它背上向地面俯冲过去。穿过云层Alex清楚地看到，辽阔的Ophline大平原此时变得像一大片湿地，到处是被冲毁的农舍。而位于平原正中央的帝都Tritis，也遭到了大洪水的袭击。大街小巷里全是积水，驻守的军队都被调遣去协助排水去了。而曾经为市民们所津津乐道的那些颇有情调的小河，现在几乎都快要漫溢出来。整个城市里死气沉沉，没有一个闲人在外面的。这样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像兵临城下的Opamti。

Bahamut降落到议员住宅区上空，Alex便自己跳到了Cosimo家的屋顶。收回Bahamut，看了下四周，这一带基本上还没受到洪水的困扰。于是Alex翻进了Cosimo家的阳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了进去。而Cosimo此时正在自己房间里写东西，听见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了弟弟。

“Alex，你回来了！”这一次，Cosimo已经没那么惊讶了，尽管这次Alex的登场方式更奇怪。

Cosimo把Dolama遇刺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Alex，这让Alex非常吃惊，也感慨万分。

“没想到吧，这个改变了历史的男人，我们的妹夫，就这样倒下了。”

改变历史的男人？历史不是由谁来主宰谁来设计的，Dolama只不过是位于名为“历史”的车轮前沿的一个点而已。其实，他又能决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即使他现在死了，Moogle也无法改变战败的现实，也不可能因为他的死而马上夺回Ovius，不是吗？Ovius战争的爆发的确有他的责任，可是在这样一个少数富人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大多数穷人除了自由以外就一无所有的国家，所谓的公民意志又何尝不是侵略性的呢？我们生活的世界不是童话，人即使生来善良，也不会甘愿一生受穷挨饿。于是，在这样一个信仰崩溃、瞬息万变的时代，罪恶成了最理性的选择。

“那Portia呢？她以后怎么办？”Alex不由得开始关心起妹妹来。

“IS正在讨论给她一笔抚恤金，再为她在故乡Lesalia修建一幢别墅，然后把她安置到那里去。因为她这套房子可能要转让给新进入IS的议员。不过由于连日的大雨，IS各级会议持续好几天都在延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

……也许该告诉他了。

算了，还是保持现状吧。

“这场下不完的雨……是不会……”Alex低着头，小声自言自语道。

“下不完？”Cosimo有点意外，“为什么这样说？”

“这场雨并不是一般的自然现象，而是Ovius最后的反击。他们唤醒了古文明造就的最强大的魔神，如果无法阻止它，传说的大崩坏可能很快就会重现了……”Alex解释道。

“真的？”Cosimo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应该马上向国家报告，让他们出动军队去跟它对抗吧？”

“没用的，现在这么恶劣的天候下，Ivalice军队根本没办法漂洋过海去Ovius。况且，他们又怎么会听从我这个通缉犯的指挥呢？”

“……Alex，难道你打算以你们几个人之力去挑战毁灭世界的魔神？”Cosimo摇摇头，“这太危险，也太天真了。”

“的确会很危险，但是并不天真。”Alex信心十足地反驳道，“我们的力量很薄弱这没错，Ovius战争已经摧毁了我最后的幻想。但是我们了解古文明，知道这场战斗应该如何去面对。它很强大，但它终究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机械而已，它永远只会执行先人设定的程序。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人，我们具有主动选择自身道路、决定自身命运的能力。是这种能力让我们成其为人，也是这种能力让人类立足于万物之首。我们愿意竭尽全力勇敢地去面对，那么即使结局失败也是无愧的。”

“好吧，那么你就去战斗吧……Alex，我想，Lumière家族真应该为有你这样的成员而骄傲。”Cosimo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哥，是Manette家族。”


然后，Alex来到了Portia家。大概因为大雨下得人心涣散，也或许因为这屋子真正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此时门外只有一两个卫兵，而且还心不在焉的。

Alex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没人。于是走到Portia房间，看见她正背对着房门，看着窗外的大雨。

“Portia……”Alex已经不显得特别激动了。

“噢！”Portia回过头来，看着浑身湿透了的Alex，顿时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别掉眼泪，那会让我不肯离开这里的。”Alex走上来劝道。

“你知道吗Alex……我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尽管如此，Portia还是泪流满面。

“别说了，Cosimo全都告诉我了。”Alex伸出一只手放在妹妹卷曲的长发上。

“带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好吗？我不想就这样回Lesalia去，让我跟着你去冒险吧！”Portia搂住Alex的脖子央求道。

“听我说，Portia，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很危险，而且不得不去。等这件事完成，我再回来接你，好吗？相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的。”Alex回答道，百感交集。


和妹妹告别后，Alex再次召来Bahamut，回到了飞空艇上。

“怎么样了？”Cid看Alex问道。

“准备就绪了，Cid叔叔。”

“啊？”Cid对Alex这样称呼自己感到很意外，不过马上就大笑了起来，转过头向驾驶舱喊道，“好！我们出发吧，目标：东南方的遗迹都市Opamti！”

于是，飞空艇在蓝天包围着的云海之上平稳地前进，驶向远方。



“每当我们从历史中看到一些合理的、令人向往的事物的时候，多多少少总会幻想假如自己生活在那个时代该多好。然而我却深信，即使我们的后代会把我们所生活的时代称为黑暗年代，它依然是最美好的时代，因为我们生活在其中。”



Final Chapter　　　　　　　　尾声


“然而，这场不曾被载入史册的圣战，最后并没有取得胜利。

“‘天地的破坏者’恐怖的力量让大雨持续下了40天，其间更是使用各种威力强大的攻击冲击着整个世界。在和Ragnarok战斗失败之后，真实教团的成员，Nu Mou族的幸存者Noah，尽了最大努力用Ark把人们转移到了东方的高原。最终的得救者大约三千人，其中绝大部分是Hume。正如那少年所预言的，随着大半个世界的沉没，人类又回到了原点。

“大洪水退去后，人们各奔东西重建家园。在荒凉的大地上，魔法和Crystal技术的繁荣，跟真实教团的名字一起逐渐成为了没有人相信的传说。于是，Ivalice世界持续了数千年的以魔法文明为傲的Kildean时代，到此结束。

“而‘天地的破坏者’，则再度回到那被迷雾隐藏的都市地下沉睡，等待下一次登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