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历(4)——Paradoja
2004-02-27 23:22 | hyukie35
本章介绍:
故事背景:修理了狱管以后,主角与Seifer的更深层面的对话,SeeD们逃脱,然后……
地点:Galbadia D地区收容所
主要出场人物:“我”、Seifer
重要道具:殉职者n人,Hyperion,Irvine的枪声、Seifer的手臂
第四章 Paradoja
幻想历581年4月1日 凌晨4:15
“以Garden为目标的导弹发射已经准备完毕。”
“Balamb Garden将因为反抗魔女而被摧毁。”
这些话像剧毒药物在我的神经中扩散,令我心悸不安。而一声“可惜”竟在其中充当了镇定剂的角色,虽然它充其量不过至拥有跑龙套的戏分。回到Seifer的房间,他正靠于床头检查着Hyperion。今晚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不眠之夜。
“要摧毁Garden?”
“没错。”Seifer眼皮也不抬一下。
“说得太轻松了吧!她是我们的Garden啊!”
Seifer停下手上的工作,歪着头看看我,他的神情明示了我的话在多大程度上是荒唐的。“我们的Garden?哈,被抛弃了还会这么说主人,真不愧是Balamb的忠犬!若替罪羊也说这样的话,那狼还用伪装吗?”
“那是我们生活了8年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朋友。”
“朋友?!”他说这词的方式陌生得让人心寒,“从来没听说过雇佣兵还要朋友的,朋友要来做什么?等他反目吗?”
我无言以驳,这话虽然偏激,但事实距此并不遥远。
今天的朋友即是明日的敌人,相互残杀的战场就是SeeD们最后聚会的舞池。
“但至少……”我徒劳地努力着,“至少……”
Seifer再次用拇指指向窗外,直剌剌泻下的月光为大地尘沙渡上一层闪亮的银辉,但视线的尽头空无一物。
“这样的景色不让你绝望吗?”
“我从来就没有希望过什么。”
“那正是你失败的地方,那也是为什么你找不出说服我的理由。”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浅笑,“我讨厌这沙漠,单调,无聊,没完没了。这收容所却相反,它让犹豫不决的笨蛋们知道自己该朝哪走。”
灯塔……我第一眼的联想。
它让我想起一个人。
那人,正指着窗外问我:“这样的景色不让你绝望吗?”
门外传来激烈的枪声。
“似乎有人不满意我的款待啊。”Seifer的手指在床单上有节奏地弹动着,“这地方太简陋,不配作我们决斗的场地,就让那些没用的家伙忙活去吧!”
“究竟,你的正义何在?你为谁而战?”
“真好笑,哪有什么正义!我只为我的梦想而战!”
“魔女的骑士?可魔女想要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
“力量均衡的世界才会有永无止尽的战争。”
“于是就必须要有个绝对强大的力量征服整个世界?即使令所有人生活在专制的痛苦中也在所不惜?”
“你最好把它叫做统一。”
“即所谓的‘永恒的和平’么……”我仰望天花板,有点泄气。
“永恒的和平……”Seifer低声咕哝,“哼!那太无趣了!”
“那不是你要的?”
“我要的只是我的梦想。世界怎么样我不在乎!”
“太自私了!”我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以示抗议,心中却不免慌张。直截了当的指责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如果我面前这个高傲的灵魂就此失态,我却比受到严厉惩罚更觉心痛。
Seifer从床上一跃而起:“你说自私?!”他的怒火显而易见,丝毫未见曾被克制的痕迹。
“那把我抛弃在孤儿院的家伙不自私么?领养后又把我送到Balamb作雇佣兵的父母,隐瞒G.F的副作用让我进行接合练习的Balamb高层,这些人都不自私么?他们哪个给过我选择?哪个在意过我的处境,我的想法,我的梦想?!”
他开始疯狂地挥舞Gunblade,刀锋令支离破碎的空气发出哀号,那是对一切的申诉,是深藏在这孤傲外表下最凝重的悲哀。我眼看着这个任何时候都不为别人左右的寻梦者用他自己的激烈方式平息内心的波动,思绪默默潜入记忆的海洋,摸索关于他成长的点点滴滴。我找遍了各个角落,意外地发现在我所接触过的所有信息中,关于这个金发男孩童年的纪录少得难以置信。我对他的父母,他的童年,进Garden之前的生活几乎一无所知,唯一清楚的,只是他与我同年进入Balamb,以前的养父母姓Almasy。看低一切的Seifer,事实上是个连亲生父母的姓名都无法确切写出的弃子,他唯一能在纸上无数次书写的,只有“Seifer”这个来源不详的名字,和“Almasy”那并不真正属于他的姓氏。他生来就是孤独的,小Seifer的存在是曾被人忽略的,没人为刚学会走路的他系起鞋带,也没人会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把啼哭不止的他抱回自己床上。
“只有Matron。”Seifer缓缓停下漫无目的的砍劈,他的声音仿若被回忆带到海风吹拂的石屋,“只有Matron关心过我的梦想,要我为自己的梦想努力……”
他转过身子,问我:“你说,我不该保护她么?”
门外纷乱的枪声像是在另一个世界敲动房间冰冷的墙壁。然而,再激烈的声响也无法惊醒此刻守护这小小空间的沉寂女神。语言被埋葬入遥远的黑暗。Seifer和我好似被子弹击中金属的节律吸引般侧耳聆听着血与火的交响。他坐回床上,闭目合眼;而我则瘫坐于地,深深埋首,任凭沉默化作不祥的幻想向我靠拢。
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甚至乞求幻想之神把一切声音抹除。在压倒性的火力下,死神不会宽待任何人。我不愿再看到战士倒下的身躯,更不希望看到曾经的同伴再也无力回应我的声声呼喊。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SeeD,不适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滚爬。本以为自己见到了世界最不光彩最丑陋最阴暗的一面,实际上,即便是最最平常的SeeD世界都比我所经历的残酷更纯粹,更直接,更令我心惊胆战。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听不见一点声响。四下不闻任何声籁,这样的静谧只能与死亡同行。我从浑浑噩噩中回复思维,而Seifer已不见踪影。顷刻间,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我一人,跌跌撞撞地从一种沉静冲向另一种沉静。
收容所里一片硝烟过后的惨景,怪物的尸体中夹杂着逐渐冷去的士兵,制服的头盔使他们在最后一刻也没能表现出应有的恐惧。监狱的金属外壁上弹痕累累,散落一地的弹壳加上隐隐绰绰的火药味使我的步履与呼吸变得同样艰难。没有勇气仔细分辨每具尸体,虽然我知道有一种担心是完全多余的,但是定睛观察这些年轻的死体在我看来同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是相同的残忍。我径直走到13层通往户外的通道,这里有曾经激战的痕迹,那本当使人心绪散乱,但当初升的红日从广袤的沙漠尽头送来第一缕阳光时,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或许,这个世界没那么糟……
呼吸着寒冷尚未退却的空气,搓了搓干燥的手指,我向清晨致意。
转身,我朝了无边际的沙漠大喊:“听到了么,Seifer!没那么糟——”
声音久久回荡。
Wherever you go...
我逗留了几分钟,让身体充分享受这弥足珍贵的安宁。
当我意欲转身离去时,一只出其不意的强壮手臂从背后牢牢抱住我的双肩。我感觉不到危险,却抑制不住心脏剧烈的跳动。这人把头轻轻枕在我的肩头,用他特有的邀请式命令口吻对我说:
“留在我身边,做我胜利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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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ukie35的废话:
回来了~~~~
上个星期忙了一个周末,出卖劳动力去了,只得暂时让脑子放放假。
才开学两个星期,我却好像过了两个月,累!
这个学期的课更夸张了,不说也罢……
这次的一章似乎长了点,分成两章又不够-_-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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